林嫂幾乎是拉著我走出了書房,說了幾句閒言碎語便去了臥房。一筆閣 www.yibige.com
沒過多久,她把我的包包和文件一一的放到了進門的玄關處。
「快走吧,不知好歹進了書房,打碎了葉小姐送給少爺的寶貝,想來你在他身邊的日子也差不多了。」
看著書房緊閉的門,想到方才譚易陽的怒意,再看到林嫂的嘲笑。
我明白,我只是徘徊在譚易陽心門外的床伴而已,林嫂的話說得沒錯,方才他的憤怒,我是沒什麼理由繼續呆在他的身邊了吧。
在譚易陽面前,我從來都是個順從他的女人。
對於我來說,從十六歲起過著有上頓沒下頓,膽戰心驚的生活,我也不太會表達自己的真實情感,甚至對譚易陽的招之即來是有求必應。
就在我要踏出大門的時候,譚易陽從書房走出來,拿著一個盒子,披了件外套急匆匆從我身邊走過,頭也不回的自己開著車離開了。
他這麼著急,而我卻沒有過問的資格。
林嫂的一句「葉小姐送的寶貝」,讓我覺得心頭一酸。
方才看到相片中的那個女人,應該是他心裡一直沒走出來的女人吧。
其實我也聽到過一些傳言,煜明集團的老總剛剛接手公司的時候就有個女朋友。
好像是髮小一起長大,感情好到出奇,而他也特別專情。
他們一度到了談婚論嫁的階段,好像也定過婚。
後來也不知道什麼原因,那女人遭到了意外,在搶救了二十多天之後就不幸離開了。
有情人不能眷屬,大概這是他心裡無法抹去的痛吧。
只是他從來沒在我面前提起過,也沒有任何人提起過。
……
我抱著東西回到自己的居所時,看到樓道里寫著一排排紅色的大字,房間的大門也是虛掩著,看起來甚是嚇人。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好借好還,再借不難…三天期限。」
看著這一幕,我有些害怕,躡手躡腳的進了房間。
入眼便是滿屋的雜亂,心有餘悸的我,不敢一個人住在這裡,簡單的收拾了下,背著大大的背包跑了出去。
這算是那撥放高利貸給我點顏色看看嗎?
想到這裡我茫然的走在街頭上無處可去。
整個人凍的全身發抖的走在滿是積雪的馬路上。
我不善於交往,朋友不多,但這種事我又不想麻煩許之洲。
可是要債的三天承諾,又把我逼迫在了死亡邊緣。
真想就站在這車來車往的大馬路上結束自己的生命,可我又沒有那樣的勇氣,哪怕被人逼到走投無路,我都捨不得結束這糟糕的命運。
在幾個小時的思來想去之後,最終還是拿起了電話撥出了那個號碼。
可是響了很久,某人才接了電話。
雖然有些忐忑,可終究還是低三下四的說出了話。
「老譚,對不起…」
良久,他終於開了口,可語氣卻極盡的冷漠:「有什麼話等我處理完手頭的事再說。」
他的語氣讓我頓時僵住,血液就像是凝固了似的。
可我還是緊緊的抓住這個機會,只有他能救我。
我說:「我現在有點急事,借我…」
話還沒說完,入耳的卻是嘟嘟的掛線聲。
他就這樣掛了我的電話,我咬了咬唇,無聲的嘲笑著自己。
我的人生除了充滿了驚嚇,還有無數的狼狽,而我每一次的狼狽都是他給的。
……
滬市的夜晚霓虹閃爍,我背著大包毫無目的的走在冰冷的街上。
冷得實在不行,在一家咖啡館面前停了下來。
還記得我第一次見到譚易陽,他就帶我在這裡喝的咖啡,想到這裡腿不自覺的邁了進去。
點了同樣的咖啡,坐在同樣靠窗的位置,一口一口的喝著咖啡,可眼淚卻不停的往下流著。
可就在這個時候,透過玻璃面前忽然出現一個高大的身影。
我抬頭往上望去,「許…許之洲。」我喃喃的自言自語道。
不一會兒,他氣喘吁吁的站在了我的面前,語氣聽起來有些著急:「班也不上,跟你的金主走了就這麼瀟灑的都不用上班賺錢了?還有,你租住的那地方滿牆的欠債還錢,你爸又有情況了?」
他一直都知道我爸欠債的事,但每一次都是小數目。
可事到如今,我也沒有欺騙的必要,抿了抿嘴直接告訴了他。
「小恩!」許之洲一副心疼的樣子看著我:「你跟著譚易陽,他連三百萬都不給你出,還是你男朋友嗎?」
我很安靜的聽著他說,沒解釋也沒辯駁。
他說對了一半,我是跟著他,可他並不是我男朋友,至少在他心裡,他不這麼認為。
一想到譚易陽,手不禁的攥了攥。
「譚易陽什麼人,別說你跟了他七年,連他的底細身家你都不清不楚的,這麼多年你跟在他身邊無名無份的難道不委屈嗎?你都被他趕了出來,就別再去搏這樣一個沒有未來的人了,有債我幫你還,你爸要告你,官司我幫你打。」
就在許之洲說這番話的時候,我放在一旁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我看了一眼,只是一條信息。
「恩恩,回別墅來。」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72s 3.692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