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佩服現在狗仔們發新聞的速度,才剛剛治療完,而陸航也去警局幫我把毛然然帶回來沒多久,我和葉珊打架的新聞很快就上了熱搜。
我被她撓的破了相的照片被放大的一清二楚,我猜想用不了多久相信譚易陽也會看到這個新聞,不知道他會怎麼想我們兩個女人為了一個男人打架的醜態呢。
說實話,現在這副模樣,我並不打算讓自己去見他,胳膊打的石膏連自己看都像一副雕像的樣子,哪裡還有臉面去見人呢。
但譚易陽偏偏在這個時候找人向高瀚傳話,說立刻想要見我,否則拒絕吃飯。
據說傳話出來的時候已經餓上兩頓了,如果我再不去,他很可能是看守所里第一個為了女人餓進醫院的嫌疑人了。
高瀚說的那叫一個嚴重,就差聲淚俱下勸我去看看,最終執拗不過他和陸航,猶豫再三,我只好帶著掛彩的豬頭臉和打了石膏的手臂出現在了看守所的會見室里。
我實在是沒辦法想像到譚易陽見我時的表情,於是我老老實實的坐在座位上,低著頭,儘量披頭散髮的遮住受傷的部位。
當譚易陽被人帶著出現在我面前時,我當時的感覺如坐針氈啊。
這個時候的我還不知道這一次見面則是譚易陽涉嫌強.尖案件開庭前的最後一次。
而那一次開庭的後果則給我們帶來的是猛烈的暴風驟雨,差一點就讓我們所有的人緩不過勁兒來。
我用餘光看到譚易陽一臉悠然的樣子坐在我的面前,除了青橙的胡茬比前些日子要多,其他的沒什麼變化,哪裡像是餓了好幾頓飯沒吃的樣子?
還沒等我開口質問他,他倒是先開口問道:「為了我這麼拼命的打架,疼嗎?」
&然疼了,不然你被她那長長的指甲撓一下試試看?」我想都沒多想就直接回了他,結果不小心動了下骨折的那支手臂,疼的我不禁的「嘶」了一聲。
誰要是被狠狠的撓一下不疼的話,那麼他的腦子裡絕對有泡。
我已經疼的有些齜牙咧嘴,大概譚易陽見我疼的有些厲害,他向前傾了傾身子,微微的伸出手來,在我受傷的地方輕輕的觸碰了一下。
他那表情看起來像是心疼的模樣,然後抿了抿嘴,可接下來說的話直讓我覺得想要揍他。
他說:「醜八怪…」
好嘛,我現在破了相,是變成了醜八怪。
可他也不想想,我這是因為誰成了醜八怪啊。
不過在看守所里我才懶得跟他計較這些,只是在心裏面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然後腹誹了他幾句。
就在我被他嫌棄丑的心裡難過的時候,他忽然握住我的手,一幕深情款款的樣子看著我,接著他低沉著嗓音響了起來:「譚太太,以後不許再為了你先生跟人打架了,你受傷我會心疼的。」
前一秒我還在內心咒罵他沒良心,不能否認的是,就在聽到他說他心疼我的那一刻,躍到我心頭的卻是對他的心疼。
帶著這種心境,我低下聲音說道:「誰是譚太太,你都沒跟我求婚,我才不答應做你太太。」
過了很大一會兒,他才撓了撓我的手心:「再等我最後一次,等我出去了,我就求婚,我們結婚生子,以後再也不會讓你等我了。」
聽到譚易陽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的眼眶已經止不住淚意想要往下流了。
不過我還是忍住了,本來是很感動的時候,我卻意外的想到了跟葉珊打架時候,她說過,和譚易陽暢想過婚後生活,還暢想過生幾個孩子。
忽然對他們之間這種曾經的情深意重嫉妒的要命,就別說對婚姻的暢想了,曾經的我連結果兩個字都不敢提。
一想到這些,我有些失望的咬了咬唇:「譚先生,不管你之前是不是對葉珊的保護成為了習慣,在你受到誣陷得時候都不選擇自救,可如果這一刻你承認我將是你未來的妻子,那麼我也希望你能從這一刻起徹底的放下你和她的過去,徹底的配合高律師打贏這場官司,為了我能做到嗎?」
譚易陽過了很久,點了點頭:「你我之間早就沒有她,這一次並不是為了保護她,只是我和她之間的愛恨情仇的結束而已。」
他將我的手握的更緊,可這一刻,我就像是中了邪似的,心裡的嫉妒迅速滋生,只想知道他和葉珊單獨在一起時究竟有沒有發生那樣的事情。
於是我有些大煞風景的問道:「你那天究竟有沒有對她做出那樣的事?」
&覺得呢?高瀚說你之前對我是絕對相信的。」譚易陽沒有鬆開我的手,依然意興闌珊的看著我,還時不時的在我手掌心間婆娑著。
這一刻,慌張的人不是他,竟然是我,就像是做了壞事被抓包一樣,可明明我才是問題的提問者。
我學著跟他一樣平靜,回答道:「我覺得你沒有,我相信你。」
說完之後,就有人過來提醒我們,見面的時間差不多了。
本來對見面就沒有奢求太多,能見上一面就已經很知足了,怎麼還能祈求更長的時間呢。
怕他在裡面太過擔心我,又怕他太過分心,索性在譚易陽起身離開前,我衝著他笑了笑。
&段時間,你出門的時候讓老周陪同,如果遇上什麼事不管是高瀚還是陸航他們都會隨叫隨到,不許再跟人打架了。」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抬著眼看著他:「好,我會讓自己好好的,沒有必要我不出門,你就不用擔心我了,下一次見你絕對不會是醜八怪了。」
譚易陽沒繃住,笑了笑轉身就被警察帶著離開了。
直到他離開,我才讓自己放鬆下來靠在椅背上楞楞地看著他的背影。
這個我愛的男人,真的能好好的從這件官司中脫身嗎?
一想到葉珊跟我說的所有的話,我的心就不可抑制的抓撓著難受極了。
我離開的時候拿起手機看了看,由於之前會面的時候,手機是收上去的,直到此時我才看到手機上有兩個未接來電。
來電的不是別人,正是葉禮俊。
心想著,他給我打電話來做什麼?
結果電話又響了起來,依舊是他,還真是執著呢。
他的老婆都要置我丈夫於死地,算得上是仇人了,見面應該分外眼紅,何必打給我呢?
雖然是這麼想的,畢竟葉禮俊對我來說沒什麼仇恨,我也只好深吸了口氣,接了電話。
&恩,是我。」電話那邊葉禮俊的聲音一如以往的低沉。
我一邊聽著一邊走向了老周的車,因為只有一隻手可以活動,還在接電話,於是我站在車門前打著電話。
&葉總,找我有事嗎?」
&天的新聞我看到了,聽說你受傷了,不知道傷的怎麼樣,所以想過來打電話問問,順便幫葉珊給你道個歉。」
聽他這麼說,我立刻回應道:「幫葉珊道歉就算了吧,反正就要對簿公堂了,到時候道歉也來得及。如果是你找我有事,我還能聽你說兩句,如果是提及葉珊的話,我想能免則免吧。」
其實這種事情怎麼能是一兩句道歉就可以了結的呢?
難道他葉禮俊說一句道歉的話,譚易陽就能從看守所走出來嗎?
葉禮俊也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依然清清淡淡的說道:「黎恩,我知道我們現在的立場很對立,但是我阻止不了葉珊,我只想告訴你,如果以後真的有對不起的地方,希望你不要怨恨我。」
我自然沒太明白他這話的另外一層含義,但這時我只是單純的以為他指的是他無法阻止葉珊這件事。
我靜靜地沉寂了一會兒,然後問了葉禮俊一個問題:「你說你阻止不了葉珊,你是不是從頭到尾都知道葉珊是陷害譚易陽的?」
我背脊一陣發涼,明明葉禮俊在我眼中最初的相識,他給人是那麼一種正義的樣子,還為我各種鳴不平,可此時跟我說出的話卻怎麼聽都讓人覺得心驚膽戰。
&算我知道又能怎樣?我永遠都只會站在葉珊這邊,只要她做這樣的事情能讓自己得到報復的快感就好,其餘的我也顧不得。」
聽到葉禮俊這麼說,我立刻僵住了身子,我很難想像他的三觀已經被葉珊帶錯了方向。
我的心在發抖,而此時怒氣也漸漸的漲了起來:「葉禮俊,你們怎麼可以這樣踩在正義的頭上,難道仇恨都將你們的良心給泯滅了嗎?葉珊愛而不得失去了理智,而你的愛太盲目了,你這是縱容包庇,同樣要負法律責任的!!!」
&盲目?我並不覺得。黎恩,我跟你之間沒有任何仇恨,我打來這個電話只是想替葉珊向你道歉而已,至於譚易陽,我只能說看他自己的造化吧,畢竟在葉珊的眼裡,他玩弄了她,而我能看到他進入地獄也會有一種溢於言表的快感,整個身心都能得到極大的滿足。」
我忽然心上像壓著一塊兒大石頭,壓的我根本喘不過氣來。
我聽著電話里這個涼薄的男人說出的無情的話,已經連憤怒的力氣都沒有了:「只因為你喜歡葉珊,而她鍾情於譚易陽,所以你才這麼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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