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易陽表情忽然怔怔的看著我,良久,他才忍不住在我的耳邊輕咬了一口:「我們馬上就領證了,生孩子是自然而然的事情,我很想當爸爸,想跟你有一個屬於我們的孩子。」
我立刻眯起了眼睛,有些得意洋洋:「我還沒做好準備呢譚先生,想想你以前是怎麼拒絕我的吧。」
說完我才不管他什麼表情,只顧著一股腦的鑽進他的懷裡閉上眼睛,靜靜地假裝睡覺。
說實話,聽到他說想當爸爸,想跟我生一個寶寶,我心裡是興奮的,與此同時,還有難掩的激動。
想想以前譚易陽冷冷的讓林嫂盯著我吃避孕藥,有時候沒藥了還會讓老周大老遠的開車帶我從別墅去市裡的藥房去買,甚至為了不想我意外懷孕,好多次都讓自己弄在了外面。
那個時候我的心通常都是難過的,不過到後來也就習慣了,現在倒是想起當爸爸來了,我的心一下子開朗了起來。
我一度因為他對我那么小心翼翼而特別的傷心,想到過去我就覺得委屈,於是我窩在譚易陽懷裡嘟囔著:「你是真的想生孩子了嗎?」
&譚易陽回答的乾脆利落,「還記得你流產的那次,我的心其實很痛,那是你跟我的孩子,只是那個時候我不太會表達,讓你誤會我了。」
聽著他的話,也讓我想到三年前的那個孩子,他來的不是時候,原以為譚易陽只是生氣我意外懷了孕,卻沒想到他跟我一樣心痛。
想到那個時候我發狠的找葉禮俊來當擋箭牌一味的刺激他。
譚易陽什麼都知道,可卻什麼都不說,自己一個人承受了那麼多,一想到這些就著實的心疼這個擁著我的男人。
也許是很久沒做過這麼劇烈的運動了,身體的困頓一下子就襲來,我就這樣窩在他的懷裡迷迷糊糊的閉上了眼。
後來我感覺到身旁的男人抱著我,而我的身上落下深淺不一的吻,溫溫的,痒痒的,於是我便往他懷裡又拱了拱,最終我還是在疲累中睡了過去。
心想著真的好累,下一次再滿足他吧,都是中年人了,儘量保存體力,讓下一次更加美好。
第二天一早睜開眼睛,身旁的男人早已經睡醒,我看向譚易陽的時候,他正巧杵著手臂閃著曜黑的眸子望著我。
而此刻我的腳正蜷縮在他的懷裡,我每天早起即便是在暖暖的被窩裡,可雙腳還是習慣性的微涼。
現在雙腳卻是溫的,沒有什麼時候比現在更能讓人覺得有譚易陽在身邊的日子才叫家的感覺。
當我問他怎麼這麼看著我,他卻笑了笑:「只想看著你,一睜眼睛你就在身旁,這就是一世靜好,是我最夢寐已求的。」
譚易陽鬆開了我的腳,攬住我的肩膀:「恩恩,我們今天去登記,然後等這個正月過完了我們辦個婚禮,我欠你的太多,想一點一點補給你,就讓我從婚禮開始吧。」
婚禮……
當初我的夢寐以求,夢想過自己穿著漂亮唯美的白紗站在譚易陽的身邊,沒想到今天卻真的從他的嘴裡說了出來。
於是我赤裸裸的問道:「譚先生,又是領證又是婚禮的,你這是算的上在跟我求婚嗎?」
雖然之前他在看守所的時候明確的提出過我是他未婚妻這種事情,可我卻沒想到從昨天到今天,他已經真的急不可耐了。
譚易陽沒來的及先回答我,只是我住我的手將其放到他的心口的位置。
&可以感受到我的心,用這是為你跳動的一顆心來形容一點都不誇張,你的心我感受了,很抱歉我用了九年的時間才體會到,說起來我挺混蛋的,我希望你能感受到我的心,領證和求婚,我是認真的。」
說實話,他的心我感受的真真切切,跳動的心若擂鼓,我想如果沒有身體擋住,他那顆心大概都可以跳了出來。
我立刻翻了個身起了床,歪著個腦袋看著他:「譚先生那還磨蹭什麼,還不起床洗漱到民政局門口排隊登記去?」
譚易陽一把將我重新摟進他的懷裡,我看得見他的笑容布滿了全臉。
&天是周末,民政局休息。我想睡了一夜你也餓了,先讓我餵飽你周一一大早我們就去登記。」
說著譚易陽的身子已經不受控制的壓了過來。
我伸出手臂勾住他的脖子,眼角帶著笑意提醒道:「譚先生,你這個歲數的男人要注重某些生活的節制,質量才是最主要的,千萬不可以貪多呀,否則體力很容易透支。」
他卻不理會我這茬,只是捏了捏我的鼻子笑道:「在保證質量的前提下數量也很重要。」
說完他根本不在給我說話的機會,隨之而來的則是一個纏綿的吻直接堵住了我的口,就這樣,我們兩個開啟了晨間的交流。
過程可以說的上非常愉悅,就這樣我們兩個足不出戶的在公寓裡窩了兩天。
周一的早上,我和譚易陽已經穿戴整齊的出現在了民政局。
即使已經很低調的出行,可還是被很多人投來詫異的眼光。
大概是譚易陽此前的案子鬧得沸沸揚揚,所以關注我們的人也就多了起來。
當辦理結婚證的大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我們將填好的表交給她時,她一本正經的問道:「你們兩個想好了嗎?結婚可是嚴肅的事情,一旦領了證就是合法的夫妻,這可不是兒戲,現在閃婚閃離的名人太多了,希望你們考慮清楚了再結婚。」
我倆幾乎異口同聲:「考慮清楚了,我要娶(嫁)她>
就這樣,很快幾分鐘過後,鮮紅色小紅本已經握在手上,我盯著它,眼淚竟然在打著轉。
想到結婚這條路走的真是太過千難萬險,經歷了生死,也經歷了太久的時間才能在一起,雖然現階段沒有盛大的婚禮,沒有親友的祝福,可卻是我人生最為安定的時刻。
我抬頭看向譚易陽,他也正低著頭看著我。
大概他跟我想到一塊去了吧,即使什麼都不說,他的表情已經出賣了自己,因為他也微紅了眼眶。
不過我們誰都沒再說話,他牽著我的手上了車。
送我們來民政局的是陸航,他依然是放下我們就急匆匆的走開,譚易陽說的一點都沒錯,在陸航眼裡,始終女人大過天,兄弟情誼只能是關鍵時刻發揮。
見此情景我們也只能默契的搖了搖頭,畢竟領了證的我們已經是名正言順的夫妻,而他卻還是孤家寡人,終身大事可比任何事都重要的多。
只不過沒想到來接我們的是老周,他開著此前接送過我的寶馬。
坐在車上,我心裡著實有些擔憂,畢竟以前的譚易陽風光無限,可現在就想他說的身無分文,我擔心他的心理落差太大,於是想要帶他離開滬市。
&們離開滬市吧,回到揚城,你當年養了我七年,現在換我養著你,怎麼樣?」
他只是笑了笑:「不怎麼樣!」
說話的時候還是不咸不淡的樣子,難不成是覺得我養不起他嗎?
我還想再說幾句話,結果他的話題全然不在我這裡,只是問我想什麼時候辦婚禮,婚禮想要什麼樣的,又或是想拍什麼樣的婚紗照,說什麼都要給我一個難忘的盛大的婚禮。
婚禮對我來說只是個形式,哪怕就算沒有,我也不會計較,我從來不是看中表面虛幻飄渺的人,可我在乎譚易陽的想法。
這一路上再也沒能找到說那個話題的契機,就在車子慢慢的停了下來的時候,譚易陽才突然對我開口:「我很高興我的妻子是個小富婆能夠養的起我,但我怎麼能讓自己心安理得享受著你拼搏得來的一切呢。不用擔心我,就算我現在身無分文,我也會讓自己重新走上正軌,作為男人還有另外一項養家的能力也是不容置疑的。」
直到此時此刻我才看清老周停的地方是時代集團的門口。
他在下車之前給了我一個溫柔纏綿的吻,然後拍了拍我的手背:「乖乖的在車裡等我,好好想想婚禮和想去度蜜月的地方,我很快就回來。」
說完他便邁著步子進了寫字樓,就給我的只是一個背影。
我並沒想到這一別的代價卻是差一點讓我們天人永別各執一方。
但那時的我和老周並沒有意識到後來即將發生的事,若是能有未卜先知的本領,大概譚易陽也不會讓我坐在車裡等他。
我想這是他往後餘生想起這件事時永遠在後悔和自責的那一刻。
而此時,我還沉浸在已為人婦的喜悅中無法自拔,老周見狀也面帶微笑的樣子看著我:「夫人,今晚用不用我去訂個餐廳來慶祝你們的喜事?」
我搖著頭拒絕了老周的安排,這些慶祝的方式我想譚易陽應該跟我的想法一致,他不喜歡拋頭露面,更不喜歡形式主義。
在時代集團的門口等了大約半個小時,百無聊賴的我看到了關於葉珊的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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