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葉珊的話,我只覺得這個女人已經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了,她對於恨的理解越來越偏執了,我甚至都不太想和她發生任何正面衝突了。
一來是擔心明星效應,如果跟她起了衝突或許會引得輿論導向對譚易陽不利,容易招來很多閒話。
二來是這個女人已經不值得讓我耗費一丁點的精力跟她有任何牽扯。
只是質疑高瀚的能力,又拿著看似很假的證據來污衊譚易陽,這一點簡直讓我們所有人都覺得特別得惱火。
只是我們都還來不及發聲,後面就率先傳來無比堅定的聲音:「是不是垂死掙扎,等重新的鑑定結果出來之後所有的事情就都一目了然,企圖在法律面前矇混過關,甚至蒙蔽所有人的雙眼本身就是一件愚蠢的事情,我不介意你們怎麼說我,哪怕是質疑我的能力,這對於我來說都無所謂,只是葉珊,你這種令人看起來面目可憎的樣子的確難堪極了,世界上沒有一個男人會愛上一個內心醜陋無比的女人,你永遠都是被譚易陽拒之門外的那一個,因為你不配。」
高瀚的毒舌是向來被業內人所知的,很多人不願意跟他成為對手,就是因為他的話總是莫名的戳中別人的脊樑,可是這一次,怎麼聽都覺得讓人心裡無比的爽快。
說完這些,高瀚就已經和我們一起走出了法院的大門,根本無暇顧忌身後的葉珊是什麼表情,我猜想一定是咬牙切齒的吧。
雖然很想轉過頭去看看,可畢竟心裡太過擔心這件案子,葉珊這種醜惡的嘴臉已經分分鐘讓我無法直視,直接繞開外面圍著的記者,我們坐上車便離開了這裡。
在案子鬧得滿城風雨,我以為那二十萬可能要打水漂了的時候,私家偵探終於給毛然然發來了對於我們來說相當重要的資料。
而我們收到信息的時候,剛巧坐在陸航的車上,而高瀚則坐在副駕駛。
我和毛然然看著手機上顯示的資料怔了很久,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高瀚已經發覺了我們的情緒。
他有些擔憂的輕咳了一聲:「黎恩,我知道你擔心老譚,你的臉色看起來要比剛才差了很多,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我抿了抿嘴,最終考慮了再三,我盯著高瀚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高律師,我想我有些重要的線索要告訴你,有可能跟最新的那兩份證據有很大的關係。」
高瀚看到了我給他的重要資料,他只是垂了垂眼眸,像是在思考著什麼,沒過多久他忽然重新看向我:「你以前在律所的時候,我曾經給你們立過一個規矩,要求你們所有的人的手機習慣性將通話錄音設置為打開,你換手機後還有這個習慣嗎?」
這個習慣我的確一直保留到現在,當初剛剛踏入法律這個行業,最重要的就是首先學會留下所有的通話記錄作為證據,早晚有用的著的時候。
雖然後來離開了律師的行業,但這個習慣卻很難改變,於是我點了點頭。
此時的高瀚終於有了些笑意,而笑意也在漸漸的擴大。
他說:「等那兩份檢測報告出來之後,我想葉珊再也無法可以理直氣壯的誣陷老譚了,除了我們手中的這份資料,還有你手機里應該有葉禮俊之前給你打電話的通話錄音,有親口承認他們要對老譚置於死地的口供,老譚很快就能出來了。」
……
自那之後,高瀚一直都在忙於奔波案子的事情。
而據說下一次開庭,則是定在了農曆新年節後上班的第一天。
本想在過年的時候去看他一面,可由於案件性質重大,又涉及到最新證據的檢測,所以看守所禁止任何人會見嫌疑人,這也就意味著在下一次開庭之前,我根本無法見到他。
於是我的內心便一直無法平靜的了。
尤其是想到在上一次庭審中,譚易陽被重新帶走時朝我看來的那個眼神,我內心就像是有股巨浪來襲,拍的我七上八下的。
即便是他那個人看起來很平靜,可我知道他一定是表現給我看的,他一定是怕我看到他慌亂無措的表情會擔心,所以才會表現得那麼得淡然。
是這樣嗎?
我猜一定是的,否則他怎麼會看了我那麼久呢。
連著幾個晚上都睡不著,像是又輪迴到之前那種失眠的狀態,只不過跟此前不同的這次僅僅是因為擔憂,並非是焦躁症。
就連跟我睡在一張床上的毛然然都感受的到,就在我再一次翻身的時候,她那聲音悠悠的傳了過來:「連高律師都對案子有絕對十足的把握了,你怎麼還在唉聲嘆氣的?」
我自然不想跟她有任何的隱瞞,只是低聲說道:「可還是擔心,他在裡面已經很長一段時間了,後天就是農曆新年,想到他一個人在那冰冷的看守所里自己冷清的過著年,就覺得心裡攪的難受。」
&實證明,黎恩你是真的無法放的下他,那個時候在咱們店裡我還勸過你,你還義正言辭的不許我提他,現在卻在這裡心心念念,你這個女人吶,可真是讓人看不透。」
毛然然說這話的語氣明顯是在幫我調節著情緒,可我還是愁眉不展的。
&好像聽陸總說過,這一次譚總要是虎口脫險,你是不是要嫁給他了?」
直到毛然然這個問題問了很久,我才緩緩的回應了她:「應該吧,就像你說的那樣,我根本放不下他,何必折磨自己也折磨別人呢,我也不願意總是沉溺於過去的陰影里,畢竟他的心意我知道的一清二楚,所有的愛恨情仇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只有擺脫了過去才能把我和他之間當成一種新的關係重新開始。」
毛然然像是非常贊同我的話,不停的在我旁邊點著頭,但是她沒多說什麼,只是摟著我的手臂低聲道:「所以未來的譚總夫人,趕快睡覺吧,不要把自己熬到油盡燈枯了,譚總回來看到你這個樣子該不要你了。」
這個時候也就她還能逗我笑一笑,我也為了能讓她安心不再擔心我,我也失聲的笑了笑:「好,我睡覺。」
第二天便是大年三十,毛然然雖然跟家裡的關係不是很好,但最終還是在她家親戚的軟磨硬泡之下倉促的回了揚城。
雖然留下我一個人住在這棟公寓裡,但我已經習慣了,多少年的除夕都是自己一個人過的,只是今年這個舉家歡騰的日子,我的內心註定不太歡騰。
其實陸航有邀請我去陸家跟他一起過年,可我還是拒絕了,多年來我獨來獨往慣了,除夕一個人,我還是適應的來。
所以除夕這晚,我窩在沙發上,自己煮了一大碗方便麵,端著碗邊吃著邊看著春晚。
眼睛雖然盯在電視上,可心早就飛到了某人那裡。
慢慢的時間就到了午夜十二點,外面隱隱約約的響著鞭炮的聲音,但是很快那聲音又沉寂在了午夜敲鐘的聲音里。
整個晚上我都沒有開燈,只是讓自己沉浸在黑暗之中,譚易陽沒出來,我不敢讓自己置身在歡樂的氣氛中,沒有他,這一刻我笑都笑不出來。
可透過窗戶看到遠方燃起的煙花,讓我一下子想到了跟譚易陽一起度過的那唯一一個農曆新年。
在我的印象里,譚易陽是個工作狂,他很少給自己放假,甚至連除夕也不例外。
常常是他給所有員工放了假,而自己卻經常在他的辦公室里工作到很晚。
當年上學的時候,我過年放假並沒什麼地方去,如果打工的話會有宿舍,但趕上寒假時間短,常常很難找到合適的兼職。
記得那一年的寒假,我無處可去,譚易陽自然把我安置在他的別墅里,我以為他下了班要回老宅過年,畢竟是除夕,萬家團圓的日子,可沒想到他卻在很晚的時候回到了別墅。
跟今年的除夕一樣,我自己一個人,只是泡了一碗泡麵,他進來的時候,我正大口大口的跐溜著麵條,那樣子別提有多難看了。
他看到了,輕輕的皺著眉頭,靠近我時,很明顯的酒精味直撲鼻息。
譚易陽攬住我的肩膀,直接帶著酒氣就吻了過來。
話說我才剛剛咽下去一大口麵條,驚慌的我立刻抹了抹嘴,被迫承受著來自他突如其來的吻。
只是一吻結束後,他的眉頭皺的更加的深,離開我的唇後冷哼了一聲:「垃圾食品的味道,全身都是,我不喜歡,去洗澡。」
當時我往浴室的方向走去時還不忘回頭看著靠在沙發上的譚易陽,諾諾的問道:「譚先生,你不洗嗎?」
這話說的就像我在勾引他一樣,其實我真沒有這個意思,大概那時候的我太過單純,現在想來臉都有些火燒火燎的。
可怎麼辦呢,說出的話都無法收回了,最終譚易陽意會錯了我的本意,帶著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在我鑽進浴室之後他也霸道的鑽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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