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幾乎沒顧忌一旁的許之洲,直接脫口而出:「有苦衷?那我要是殺了人,是不是可以跟警察說有苦衷,警察就能體諒我,不抓我了嗎?」
我沒有想咄咄逼人,可徐遠的話讓我有些怒意,但我依然是用平靜的態度說出了口。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許之洲只是靜靜地看著我,我則是繼續說道:「徐特助,我不為難你,你跟譚先生說吧,不管怎樣,我會在南郊別墅等他,今天不在,我就等到明天,明天不在我就繼續等,直到他出現為止。」
「黎小…」徐遠的聲音讓我隔絕在外。
我掛了電話之後,許之洲便帶著我往南郊別墅的方向開去。
我幾乎用肯定的語氣讓他離開,許之洲本不想,可終究執拗不過我,只好放任我一個人。
等許之洲離開後,我按了很久的門鈴也沒有人開門,只能脫力的坐在別墅門口的台階上,因為我沒這裡的鑰匙。
直到夜幕漸漸的降臨,天色暗了下來,說實話我,一個人在這偏僻的諾大的別墅區,心裡還是很慌亂的,看著周圍不時的有車開過卻沒有駐足就平添了些許失落。
在到了晚上八點整的時候,我看了眼手機,正巧蹦出來了一條新聞。
【煜明集團總裁譚易陽與長榮集團千金葉喬攜手出席和悅酒店舉行的國際慈善晚宴,媒體到訪紛紛恭賀二人天作之合。】
我坐在地上,手不停的按著突突直跳的額角,終於忍不住直接點開譚易陽的電話撥了出去。
這一次依然是徐遠的聲音,我似乎已經麻木了,麻木到只想快點求證,然後離開他遠遠的。
不管徐遠說什麼,我只是問他:「他是不是在和悅?「
「黎小姐…嗯…譚總他現在…」,徐遠吱吱唔唔的,我實在是不習慣這副樣子,我也不是有多難纏的人,有什麼話直說不好嗎?
於是我直接接過他的話茬:「譚先生現在在和悅跟葉喬一起出席慈善晚宴,對不對?」
「是。「
我也不等徐遠回應什麼,便匆匆的掛了電話直接打了輛車直奔和悅酒店而去。
在車上,我想了很多,我不知道自己這兩天就究竟在糾結什麼?很多答案都顯而易見,他也一直躲著我,可我就是不甘心,我總是固執的認為他對我,並不像是葉喬說的那麼不懷好意,即便是葉喬把所有的佐證都擺在我的面前,我還是一個字都不想去相信。
好笑嗎?我怎麼都覺得自己的行為好笑、可笑,非要譚易陽親口說出某些話來我才願意承認。
……
到了和悅酒店,我在門口徘徊了一陣,畢竟混跡過一段時間的娛樂圈,也是知道這樣的宴會是需要邀請函才能進的,索性我被攔在門外只能遠遠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遠遠的看到譚易陽,他還真是天生自帶王者氣場。
無論他站在那裡,永遠都是那個最醒目的。
到了這裡我才看到形形色色的企業家都參加了這個慈善晚宴,觥籌交錯之間,每一個人舉手投足都是如此的優雅。
我還真是望塵莫及,無論我如何追趕,無論我踏進過什麼樣的圈子,站在門口的我才發現自己根本就與這樣名流的上層社會毫不沾邊,甚至形成鮮明的對比,直到此刻我才承認譚易陽永遠是我無法企及的男人。
我不知道譚易陽有沒有看到我,只是我遠遠的看到了徐遠,他也正望向我,似乎臉上儘是無奈的表情。
很快他向我走來,剛想張口說些什麼,我擺了擺手,他也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就在此時,現場募捐的氣氛算是達到了高潮,主持人在台上對著各路企業家們進行採訪,當到譚易陽時,主持人問道:「譚總大婚將近,不知道葉總在您心中是什麼樣的,您能形容一下嗎?」
我倒是很想知道他是怎麼回答的,這種私人的問題對他來說應該是最大的禁忌。
可沒想到他卻說的很貼切,也很真實。
「她很漂亮,也很有氣質,會是個很好的伴侶。」
在一旁的徐遠倒是很快的解釋起來:「黎小姐,當著這麼多人和眾多媒體的面,譚總說的大概也就是個客套話,您別當真。」
「他說的都是事實,不是嗎?葉喬長得確實很漂亮,你不承認嗎?」我抿著嘴,幾乎是咬著牙才把這句話完好的說出了口。
雖然嫉妒滋生,可我的理智還算是殘存,就算是傷心到了極致還不至於做出在公共場合當面質問的事來。
我自言自語著,看吧黎恩,到了這個時候我還能顧忌著自己和譚易陽的形象,看來我的愛還真是卑微,都卑微到了骨子裡,我知道我這個樣子任誰看了都有些不可救藥,可為的就是換譚易陽一句真話而已。
我並沒有一直杵在門口,聽他說完我便轉身離開。
出去之後我看到了譚易陽的車,我只是靠著他的車等著他出來。
單單我這樣的行為被人看在了眼裡,有幾個人從我身旁匆匆路過,紛紛投來異樣的眼光,大概是我的身份讓這些人認了出來吧。
我也不管那麼多,只是繼續靠在這裡等著。
「黎恩?」忽然有個聲音傳了過來。
我轉過頭去,正對上的是葉禮俊的眸光,他嘴微微的張著,有些詫異的看著我。
在這遇到他不是什麼稀奇的事,大批的企業家的宴會麼,我苦笑著直接說道:「現在應該改稱葉總了吧。」
葉禮俊也沒跟我過多寒暄,詫異過後帶著淡淡的口氣說道:「你在這等譚易陽?過幾日他就要結婚了,日期提前了,你知道嗎?」
我點了點頭,他看到我這番模樣,很快說道:「那你還來這裡?」
我沒說話,用習慣性的沉默回應著他。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葉禮俊在我面前已經不再掩藏,說話也直來直往的:「黎恩,葉喬對於譚易陽是勢在必得,葉珊在世的時候她就很喜歡,所以誰都不可能從她手中搶走,不管你今天來的目的是什麼,我勸你還是放棄吧,惹怒了葉喬,對於覬覦她男人的女人,她不會心慈手軟的,還記得我曾經跟你說過明哲保身嗎?我能說的、勸告的也就只有這些了。」
是啊,他是跟我說過這麼一句話,當時的我沒太理會這句話。
我沒想搶誰的男人,既然註定屬於葉喬的,那麼我也是該退場。
只是要個退場的理由還真難。
葉禮俊離我蠻近,我輕輕的拍了拍他:「我自然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但是我今天必須見到他,因為我知道過了今晚,我就跟譚易陽徹底的分道揚鑣了。」
「好吧,既然你這樣想,我也就不說什麼了。」葉禮俊的聲音聽起來雖然帶了些擔憂,但也真的沒再說什麼,接過門童遞給他的車鑰匙,他便上車揚長而去。
我在譚易陽的車子旁一站就是一個多小時,直到整個晚宴結束,幾乎所有的人都走光了,才看見徐遠姍姍來遲的跑了過來。
沒有人知道我看到徐遠的那一刻心裡有多麼的失望,可我還是依然保持著應有的姿態靠在車旁。
只見他恭恭敬敬的說道:「譚總現在在和悅的頂層4601等黎小姐,請您快上去吧。」
我二話沒說,拿著徐遠給我的房卡,直接坐著電梯按了46層。
乘著電梯的過程中,透過鏡子我看到自己疲累無力的樣子,想到這一天我精心打扮自己,還買了心的精緻的衣服,只為了等他的出現,可現在卻蒼白狼狽,想著就覺得引人發笑。
走出電梯之後,一直走到4601門口,腿都是發軟使不上力氣。
什麼答案都沒得到,我不允許自己先輸掉氣場。
我強打起精神來到門口,神吸了口氣,掐著自己的大腿才下定了決心緩緩的將門推開。
房間很大,我進去的時候沒看到譚易陽,直到我穿過套房來到了臥室這間房,才看到房間裡站著一個男人,那欣長的背影被月光拉的長長的。
他就這樣站在窗前,看著外面霓虹閃爍。
身上那白色的襯衫和黑色挺闊的西裝把他的周身襯托的挺拔硬朗極了,讓人看了不禁的會被蠱惑。
譚易陽明明知道我就在他身後不遠處,可他卻像房間裡只有他一個人一樣,靜謐的聽著一切卻不說話。
我就站在原地,他沒說話我也很安靜。
心想著,只有不到十天的時間沒見而已,可我和他只見卻沒有了此前的親近,有的只是難以逾越的內心的鴻溝。
雖然他現在拿酒杯的樣子英俊貴氣,可一想到他很可能就是一個表面正人君子背地裡幹著害人的事情,就恨的巴不得甩他一個狠狠的耳光。
饒是腦子裡這麼想,可身子終究是誠實的,只是站著靜靜的看著他。
「譚先生。」最終是我沉不住氣,先喊了他一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這個男人終於轉過身來,他眼眸幽深的看著我,那墨黑的眸光像是一道千年光束,要將我吸走似的。
譚易陽帶著比往日要多的矜貴冷漠,沉啞著聲音說道:「你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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