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看到譚易陽和葉珊的第二天,滬市的媒體爆出了一則重磅新聞。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長榮集團的葉喬出事了。
新聞上說她駕駛著她的那輛賓利車從滬市跨海大橋上高速行駛撞到欄杆處衝進了橋下的海里。
車子被救援隊打撈起時,人已經在裡面被浸泡的近乎有些腐爛,葉喬死了。
據我所知,距離她和譚易陽的婚期不過只有一個星期而已。
葉喬出意外的同時,也有多家媒體開始爆出關於長榮集團近期投資最大的並且也是最後一個地產項目存在著資金短缺,虧空公款的現象。
當然媒體還爆出了相關部門調查的對象就是葉喬,而這些罪名毫無意外的也是劍指葉喬。
說葉喬利用自己總經理的身份,用最高的價格購買存在嚴重質量缺陷的工程材料進行工程建設,自己從中獲利,導致已經建好的工程樓宇出現不同程度的垮塌、凹陷等質量問題,所以項目臨時被叫停。
在我所知的範圍里,如果罪名成立,葉喬會承擔相應的法律責任。
反正關於這個突發的新聞,眾說紛紜,很多人都好奇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堂堂長榮集團二十年清清白白,怎麼會出現虧空公款這樣的負面新聞呢。
這其中獲利的金額雖然高達將近一個億的數額,可對長榮或是葉喬來說都只是皮毛而已,根本不值得做手腳。
所以這個新聞爆出之後沒多久,我就看到關於葉長榮突發疾病住院的消息。
我猜想,大概是因為葉喬的死,葉長榮才會突然病了。
雖然媒體說他的情況還算是穩定,但很多人還是再討論怕是這長榮集團要變天了。
其實這些新聞跟我也沒多大關係,我只是旁觀者,躲起來沒事看看新聞罷了,不過接下來的一周後,一則更大的新聞還是不禁的讓我過多的關注。
「八年前葉喬涉嫌謀殺同父異母的姐姐,證據確鑿,因一時心虛,錯將油門踩成剎車,造成交通事故,墜海身亡。」
看著這條新聞,我當即大吃一驚,沒想到當年葉珊的死竟然跟葉喬相關。
伴隨著這條新聞而爆出了多張照片,幾乎都是當年葉珊出意外時的監控圖像,而撞向葉珊的車子裡面的人便是葉喬。
凡此種種,長榮集團終於在這些新聞之後開了一個正式的官方新聞發布會。
出席此次發布會的人不是葉長榮,而是葉珊和葉禮俊。
葉珊的出現就像是重磅炸彈,不僅僅是我很好奇當年明明已經被證實死亡了的葉珊如今完好無損光明正大的出現在了公眾面前,就連眾多媒體都紛紛猜測。
最終在新聞發布會上,葉珊淚流滿面,款款而談自己當年意外被車撞,以為命不久矣將自己的妹妹託付給譚母,還有如何被人稀里糊塗的轉移走,等自己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已經身在香港被人囚禁,而在滬市這邊她已經被死亡了。
直到不久前才被人找到救了回來,而這一切的幕後黑手則是葉喬。
具體細節她沒多講,全程哭的稀里嘩啦,而葉禮俊則在一旁幫其輕擦眼淚,盡顯姐弟情深。
多麼一出離奇的大戲啊,這樣的境遇換作是誰聽了都會對她報以同情,可不知怎的,我竟同情不起來。
我猜想也許她曾經是過我的情敵,但我總覺得葉喬的死也沒那麼簡單,就連葉禮俊都曾經勸告過我,對於覬覦她男人的女人葉喬是不會心慈手軟的,況且我再跟她的幾次交談中也覺得她不是個簡單的人,一個小心計算、步步為營的女人就真的這樣死了嗎?
正在一旁吃著麵條的許之洲挑了挑,斜視了我一眼:「最近這幾天你都在關心著葉家的新聞,你到底是關心葉家還是關心跟葉珊有關的另外一個男人?難不成你想知道葉珊回來了,譚易陽會不會跟她結婚?」
……
看起來這個傢伙的醋意有些濃,我只好夾起麵條塞到他嘴邊有意討好,看到他有些笑意的臉我才問道:「醋罈子打翻一地了,我都聞到酸味了。我告訴你本姑娘誰都不關心,只是出於律師的敏感比較好奇葉喬的死,你也是個有名的大狀,難道你不好奇嗎?」
許之洲聽了我的話,摸了摸我的頭:「也許放在以前我會好奇,現在不會,你最好也收起你的好奇心,沒準這些事就都跟姓譚的有關係呢,你看看他們兩個女人哪一個有好結果的?你現在已經離開他了,我覺得算是萬幸了。」
許之洲的這番話,讓我想到了很多。
尤其是譚易陽曾經在我對他如痴如醉的時候問過我,知不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就隨便的愛上他?
當年的我只是一個勁兒的搖著頭,搖頭過後依然對他愛的痴狂。
即便是現在,我也看不透他這個男人。
雖然葉氏的兩姐妹為了爭奪一個男人才發生了這麼多的事,可這些事我不大相信跟譚易陽有關。
可我還是不禁的想到和毛然然吃飯時看到葉珊臉上帶著的笑,不由得讓我激靈了起來。
吃完麵條,我坐著許之洲的車跟他一起前往公司。
他提議要我跟著他一起進公司,前一段時間我怕是有些不好的傳聞,對許之洲的影響也不太好,才堅持每次坐他的車到了公司不遠處再自己走進去,所以這一次他也沒執拗過我。
許之洲顯然撅著嘴不大高興,我只好順毛驢似的捋了捋他的頭,最後重重的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口,他才勉為其難的答應放我一個人走。
下了車,我慢慢的在路口處走著,只是剛剛沒走出多遠,忽然跑過來兩個人,嘴裡喊著:「黎恩,爛明星,被人包養的爛人,活該退出娛樂圈。」
我才剛剛回頭,迎面而來的便是幾個生雞蛋和幾個灌滿了水的飲料瓶,直接從我的頭上砸了下來,
見到眼前的場景,我一下子就懵了,那幾個臭雞蛋從我的頭上碎開,伴隨著渾濁發臭的蛋液透過頭髮順著眼睛直接往下流去。
我猜想大概是之前我的那些風波,讓曾經我的粉絲們憤恨不已,直到現在還有人心懷不滿。
就連周圍也有不少人圍觀了過來,甚至嘴裡邊還有人不停的叨咕著:「呀,這就是那黎恩啊,不是被封殺了嗎?現在怎麼這副樣子。」
面對這樣的粉絲,我也沒有辦法,很多苦衷和眼淚只能自己往肚子裡咽。
我想轉身離開,可已經被圍觀的人圍得水泄不通,無論我想要往哪個方向逃開,都被人群圍得無處可逃。
此時此刻的我分外的想念許之洲,如果有他在,一定會帶我離開,饒是這麼想,我慌亂的從包里拿出手機,剛想要撥給許之洲,人群被一個男人狠狠的撞了開來。
我還來不及看清他的樣子,就被他一把拽過,硬生生的塞進了車裡,駛離了這裡。
等我緩過神時,才發現開車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徐遠,而我坐在我身側的那個男人正在用另外一種眼光看著我,確切說看著狼狽的我。
我是無論如何都沒想過自己這番狼狽的樣子被譚易陽看在眼裡。
對於自己這份狼狽,我想換個女人大概都不想被所謂的前男友看到。
如果有人能告訴我,今天在這條街上譚易陽從這裡路過,就算是死我都不會下車自己走。
所以他現在看我的目光是什麼?是可憐?還是可笑?
其實此時的我,心裡難過的快要崩潰,眼淚幾乎已經在眼睛裡打著轉,可我卻堅持著沒讓它流下來。
譚易陽遞過來一包紙巾,我沒去接,固執的坐在車裡等著那邊的人群漸漸的散開。
直到邁高的大門口已經恢復了方才的平靜,我才打開車子的大門,頭也不回的帶著一身的骯髒和臭味離開了這裡。
才走了幾步,就被後面的人追了過來。
「黎小姐,等一下。」
不用回頭,聽聲音便知道是徐遠跑了過來。
「黎小姐你的後背已經濕了,看上去有些透,所以這件衣服你還是披著,至少能遮蓋一些。」
大概徐遠怕我拒絕,話落之後直接將衣服塞到了我的手裡,轉身就跑了。
這件衣服我再熟悉不過了,曾經幫譚易陽把衣櫃裡的所有西裝一件一件的熨燙過,而這一件則是我最喜歡的,還抱著它睡著了,害得口水蹭在了上面。
拿去乾洗才知道這件衣服貴得離譜,大幾萬的義大利高定。
把這件衣服借給我,他還真是大方極了。
不過想想也是,他這樣的有錢人,怎麼會在乎一件衣服呢。
譚易陽的衣櫃打開之後滿滿的西裝,任意拿出來一件都是頂級的西裝,他也不差這一件,所以現在看來是覺得我可憐,借我遮醜罷了。
最終看著那輛奔馳越來越遠,我也披著這件西裝往回走,剛剛走到邁高門口,便看到許之洲從門裡匆匆的走了出來。
他見到我一副特別焦急的樣子跑了過來,眼中充滿了心疼,從西裝口袋裡直接掏出口袋巾幫我擦著臉。
「我不應該放下你一個人,黎恩,以後我不會離開你半步,我絕不允許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許之洲直接攬住我,而我卻直接推開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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