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至此,我倒是希望譚易陽的這次事件還能跟上一次一樣,是為了什麼目的而去的。
高瀚聽了我的話像是明白了我的意有所指,輕咳了一聲,變換著語氣說道:「我知道你說的那件事,那一次也的確是他為了揪出背後想要找他麻煩的人而設的圈套,但是這次的事件出乎我的意料,而且還有葉珊從中作梗,所以事情更有些難辦。你知不知道老譚此次被帶走的時候是以什麼名義帶走的嗎?」
我定睛的看著高瀚,一臉迷茫的樣子:「剛剛陸總不是給我看了手機的截圖了嗎?難道不是涉嫌非法交易嗎?」
高瀚搖了搖頭:「那是明天即將被發出來的新聞,老譚被帶走的信兒我們是找了很多關係花了很多的錢才堵住了此次事件,但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大概會隨著明天的新聞被一塊兒爆出來。」
聽了這麼一大堆的話,我有些不太耐煩,看著外面陰霾的天氣,我的心情很明顯也有些陰沉,我帶著一臉的灰敗問道:「那麼譚先生到底是什麼原因被帶走的?還有,你們找我到底想說什麼?」
大概高瀚察覺出我的情緒,但他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依舊是我行我素的繼續說道:「有人要置他於死地,那個人就是葉珊,4號那天她約老譚商談此前官司的事情,在談崩了的時候,葉珊報了警,報警的理由是老譚企圖強.女干她,警察到的時候,老譚什麼都沒說,連辯駁都沒有,任由警察將自己帶走,他被帶走之後,公司就被爆出非法交易的新聞,這個提供新聞的人除了葉珊不會有別人。」
聽到高瀚說的這些話,我的頭有些不可抑制的暈,我不禁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他和葉珊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讓葉珊對譚易陽恨意十足。
難道就僅僅是因為我?
我不大相信在譚易陽身上能夠做出為了一個女人連自己的名聲和公司都不管的事來。
他不是那樣對公司不負責任的人,絕對不是。
可我還是帶著疑惑問出了口:「高律師,那他和葉珊之間,他到底當時有沒有…」
高瀚知道我要問什麼,在我還沒問出口的時候提前打斷了我的問題:「不可能,我了解他,或許在商場上他可以不擇手段創造出商業奇蹟,可對於一個他早已經放下的女人來說,他不屑做出這樣的事來。」
既然他不屑一顧,可為什麼卻對警察隻字未提,任由他們將自己帶走?
難道說只是對葉珊覺得愧疚還是有其他原因。
儘管高瀚和陸航說了這麼多,在我看來,他們都束手無策的事情,我一個區區的普通女人又能如何?
就像此前譚易陽特地跑來告訴我,就算我擔心他,可我的擔心又有何用,對於他來說起不到一絲一毫的作用。
我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就好像難過、擔心、逃避甚至還有些許的壓抑憤怒混雜在了一起,五味雜陳。
就在此時,高瀚的電話響了起來,他只是看了我一眼便起身去了一旁接著電話。
方才在一旁一直注視著我的陸航此刻有些忍不住,抿了抿嘴最終開了口問我:「其實我並不喜歡像高瀚那樣說話繞彎子,他跟老譚有著一樣的性子,很多話都喜歡埋在心裡,可我不一樣,我喜歡直來直去,我想告訴你,我知道他為什麼不願意自救,因為你,你是他現在唯一在乎的女人,可你不要他了,與其這樣被受折磨,不如自生自滅。」
說實話,聽了陸航的話,我的確覺得有些震驚。
但隨之而來的還有委屈和憤怒。
什麼叫我不要他了?
我和他之間的事情外人參不透,只有自己才明白其中的愛恨曲折,他陸航怎麼好意思責怪我呢?
當初死心塌地的跟著他七年,怎麼就沒人為我抱不平,明明是放著那七年的情感他譚易陽自己不要的,等到我傷透了心轉身離開之後,都一股腦的說我不要他了,若不是他自己處理不好那些以前的情感糾葛,也許現在早就重新在一起了。
就這樣把一個他選擇自生自滅的鍋扣到了我的頭上,他真的心安理得嗎?
我自認為擔不起這個名義,也扛不起這個責任。
我剛想起身反駁,大概陸航看出了我的情緒有些激動,他立刻開口道歉:「對不起黎恩,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只是我跟老譚一起從小長大,這麼多年來,他是什麼樣的人我了解,你看他表面上沉冷,那是他從小的生活環境造成的,他並不是別人眼中的矜貴公子哥,他缺少了太多的家庭關懷,再加上當年發現葉珊背叛他,他才將自己慢慢的封閉了起來,他不懂表達愛意,所以才錯失了你,而失去你之後,他才意識到你在他心裡的重要性。」
陸航說的我不是不信,只是我的心已經千瘡百孔,我自己的病都已經無暇顧及,一個生了病的我如何再去挽救他呢?
我沒再說話,只是淡淡的將頭轉過去看向窗外。
陸航以為我不以為然,又急忙的說道:「你知道你們分手之後,一聊到你的時候老譚都是怎麼說的嗎?」
既然陸航提到了這些,我倒是有些興趣聽聽,我也想知道他在別人面前是如何評價我的。
我沒打斷陸航,他見狀還不忘淡淡的笑了笑,繼續說道:「他說你單純、善良,他說你以前從不在他面前哭,總是保持著燦爛的笑容,他喜歡你的笑,可惜過去卻總是無意間讓你哭。他還說遇到了你,他的心開始變得柔軟,眼角的笑意才開始多了起來,有時候會在開會的時候看看手機,其實很多次他都想發個信息問問你在做什麼,最後可能是抹不開面子,還是習慣性的放下手機繼續開會。他說世間上很多形容女子美好的詞,恨不得一股腦的想要放到你的身上,可就這麼讓人喜歡的不得了的女人,他想追回的時候,你已經不打算要他了。」
是嗎?我在譚易陽心裡有這麼好嗎?
如果是真的,他從未在我面前表露過對我的欣喜。
我雖然不想承認,但也不得不承認他第一次想要追回我,想要重新開始的時候,我的確是拒絕的。
可明明都有機會能夠重新在一起,他卻處理不好跟葉珊的關係,確切的說來我們沒能重新在一起,也不完全是我的拒絕。
不過他那個人啊,如果真的他這樣跟陸航說我,還真是讓人驚喜。
陸航說完就一直盯著我,想看我的反應,我只是輕輕的嘆了嘆氣:「陸總,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現在算是知道了自己在他眼中的樣子。」
不過我還是很平淡的告訴他:「我和他之間有著剪不斷理還亂的情感,若是以前聽到這些還會激動,或許高興的還會跳腳,可已經過去了那麼久了,聽到了也很平靜了。」
我不顧陸航什麼表情,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們找我的目的,我也承認我沒能放得下他,甚至前一段時間還因為煜明和長榮的時間擔心的不得了,可譚易陽說我的擔心對於他來說一點用處都沒有,而我因為壓抑了這麼多年,就在昨天我剛剛回到滬市專程去看了醫生,我被確診成輕度的焦躁症,你看我現在的狀況,你們真的覺得我能夠幫助的了他嗎?我沒權沒勢沒錢沒人,你們都幫不了,又何況我呢?」
陸航的臉色算不上好看,張口說了句:「黎恩…」
後面的話還沒說出來,就聽到一旁的高瀚在電話中幾乎是吼了出來,暴怒,絕對是暴怒。
引得我們不由得望了過去,就連咖啡館裡的其他人也都紛紛側目。
「我不管,你最好想盡辦法能讓我進去看看他,哪怕能跟他說上一句話也好。什麼叫他無牽無掛的?這個世界上家人沒了,女人走了,難道我們這些做兄弟的都他媽是個透明的?我不管他願不願意見我,我這幾天就是要見他,就是要把話跟他說清楚,我不會讓他出事,告訴他,就這樣坐以待斃,他還個男人嗎?被一個女人弄進局子裡,他還是不是個男人?」
也許真的是高瀚的聲音太大,坐在一旁的一家五口中的小朋友被嚇的哭了起來,怎麼哄都哄不住,惹得家長有些不滿,甚至起身也衝著高瀚叫囂了起來。
最終是陸航讓他的特助出面解決了這個局面,免了那一家人的單,最終那家人才安靜下來。
而此時高瀚的聲音也比方才降低了一些繼續說道:「李局,我知道你的身份不便幫助我去見他,可你找你的人能不能強制的把他帶到探視室去?你應該知道他是無辜的,你和他那麼多年的交情他是什麼樣的人,我想你應該知道,我不會給你帶來麻煩,我只希望你能幫我見他一面,他現在還有被人探視的權利,卻始終不願意見我們任何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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