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衝著陸君勛虛弱一笑,「幸虧有你在,我沒事的。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陸君勛表情大喜,「言言,你這是?肯接受我了嗎?」
我抿唇不語,的確,我的心確實是開始接受他了,可是我不能完完全全地接納他。
「沒有,我現在想靜靜,我自己先回家了。」
陸君勛眼神暗淡了下來,隨後眼睛又亮了,說了一句:「言言,你走前頭,我在後頭跟著你。」
我點了點頭,然後就一直走在小路上,不停地走,不停地掉眼淚,因為我的腦海里一遍又一遍地閃過了無數的畫面。
歡樂的,美好的,甚至是痛苦的……
絕望的……
可能跟我在身後的陸君勛無法體會我這種心情吧,畢竟這種心情,只有我能懂。
突然我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我嚇得想掙扎跑掉,卻聽到了耳邊傳來的聲音,「言言,我明白你遭受了很多,有很多痛苦。」
是他,陸君勛,我一怔,對他說:「行了,你放手吧。」
這句放手,有很多含義,對我放手,對大家放手。
一別兩寬,各自安好。
關於陸君勛我不想多說,理了理思緒,我現在就想著回家,想好自己該怎麼弄好公司所進行的下一步。
但是陸君勛沒有離開過我身邊,我有過無數次開口讓他滾,但是我說不出口。
畢竟,名義上他是我的債主。我說不出口。
而我猜想,估計陸君勛恰巧就是知道了這一點,他才把我吃的死死的。
我拿出冰箱裡今天清晨出去買的菜,麻利地弄出了一桌子的飯菜,陸君勛坐在旁邊大快朵頤。
而我,卻感覺不對勁。
陸君勛擦乾淨了嘴,開口道:「今天袁世溫的事情,我會找人去調查的。」
「嗯。」我從鼻子中哼出這一聲。
陸君勛笑了,我記得以前的他是不愛笑的。以前的他就是個撒旦惡魔,不苟言笑,冷血無比。
我害怕極了。
之後陸君勛幫我洗了碗,又跟我講,「你最近公司怎麼樣?」
我玩弄著收里的遙控器,漫不經心地說道:「挺好的。」
「那就好。」
說完這句話我就知道他要走了,可是出乎意料地是,他留下來了。
我一臉驚訝,「你幹嘛不走,你這是要留下來過夜嗎?」
「不走,我怕袁世溫找上你。」我這是錯覺了嗎,居然從陸君勛眼中看出了擔憂。
「這些事你不用管,我自己會處理好的,沒事的話你就回去吧。」
陸君勛不經意的手指划過我的唇,令我渾身起了一片顫粟,「呵,你還真的是毫無防備啊。我要留下。拿出被子給我。」
我眼睛一眯,陸君勛這哪裡是請求,分明就是命令。
我瞬間就不再動了,陸君勛看起來也不在意,就自己去拿了被子,隨後就在沙發上面躺著睡了。
我看著陸君勛細長的睫毛,像天生就細緻雕刻好的一樣,美輪美奐,精緻無比。
可是這樣的男人,是不會屬於我的,就算給,我也不要。
清晨的陽光穿了過窗簾,我伸了個懶腰,打開了上鎖的門,陸君勛早已穿戴整齊地坐著看清晨報道了。
「我送你上班。」聽到這話,想了想袁世溫,又看了看他,我深知自己不能夠再麻煩他了,更何況,他也很引人注目。
袁世溫,雖然棘手,但是也不是難纏。
「不用了,謝謝你,我還是搭公交吧。」
我自顧自地開門,陸君勛緊緊地跟上我,我一前他一後,兩個人儼然就像是熱戀中的情侶鬧矛盾。
他穿著昨晚沒有洗過的西裝,依然筆挺。
果然,路上依舊碰到了袁世溫,袁世溫就在公交站那裡等著,盯著我。
我被袁世溫毫無神色的目光嚇得心漏了半拍,陸君勛似乎察覺到了,便把我給摟住了。
我以為袁世溫只是一時興起想故意嚇嚇我的,沒想到第二天,第三天,依舊如此。
就這樣冷冰冰地看著我。
終於一天我跟陸君勛一起走路下班的晚上,我與陸君勛第一次,正面地發生了衝突。
「洛言,我以後開車送你。」
冷冷地話語讓我內心抗拒,「我不要。我自己能解決。」
「你解決?你怎麼解決,你告訴我。他就這樣一直停在那裡不願意走,萬一哪天你出了事怎麼辦?」
「陸先生,我看你是怕我還不上錢吧?」陸君勛聽到這話,臉上不可一世的表情恍若三年前,他「呵」了一聲,「你覺得那些錢我會在乎嗎?我只在乎你。」
我腦袋裡似乎轟隆了一聲,頓時接不上話來,這一句,我只在乎你。
說得我內心七上八下。
接下來的好幾天陸君勛接我上下班,我也是麻木一樣了的上了他的車,可是萬萬沒想到的是,每天一出家門口,就能見到袁世溫,就能見到袁世溫看著讓我那漏掉半拍的表情。
公司推广部內部開完會之後,女同事安然找上了我去茶水間聊天,「阿言,每天接你上下班的那個是你男朋友嗎?」
清澈的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我,我突然恍惚,大概這種清澈,我可能這輩子也不會再有了吧。
因為我的恍惚,安然也有些尷尬,「阿言,抱歉啦,如果不是你男朋友,我非常抱歉哈。都怪我瞎猜,瞎八卦。」
這話細細品味,再望向安然,的確,19歲實習的女大學生很少,但是清澈無比得女生更少,安然,人如其名。
我淡然地笑了,摸了摸安然的頭髮,「沒事的安然,我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
安然突然安靜,「阿言,你要好好地,不要委屈了自己,也不要做一些讓自己不開始的事情哦~」
我聽到這句話,心裏面有暖意,微笑地看向安然,「好啦,傻安然,你也要好好地。」
就這樣一場八卦性質的茶水間聊天,似乎被我的出神給帶了過去,不過也幸好,錯有錯著,這樣也就不會擔心陸君勛的身份被暴露了,可陸君勛是誰,陸君勛是不怕,也不在乎這些的。
只有我。
一如既往地無聲上了陸君勛的車,我卻看見了後視鏡的一個躲在草叢裡面的男人。
嚇得我不敢出聲,陸君勛幫我升了車窗之後,我緊張地問向陸君勛,「那個男人是誰?」
「記者。」簡短的兩個字宛如晴天霹靂一般,難道我又要重複著當年的那種被人追蹤,並且你死我活的日子嗎?
一路上車子開得極其慢,突然之間一輛小車瘋狂地逼退其他車輛,怎麼樣也要擠過來我們這邊。
我頓時六神無主,看向他,「陸君勛,怎麼辦……」
而陸君勛僅僅說了兩個字,無礙。
我瞬間就安心了。
隨後陸君勛打了一個電話,用的是俄羅斯文,我完全聽不懂,我內心突然間有種想法,應該是,陸君勛,不想讓我聽到他想要處理的事情。
我安穩回到了家,過了一個小時我翻遍了整個微博,翻遍了所有的網際網路網頁。
我與他,一點事情一點消息都沒有暴露,「幸好。」
我呼出一口氣,安然入睡。
可是回到公司工作的這天下午,我的噩夢開始了。
我的前夫,袁世溫,拿著很多鮮花,和橫幅,不怕丟臉的在公司門口熱烈示愛。
連我以前的同事,都去看了。
市場部的陳雯更像是抓住了我的痛腳一樣,我看到他拿出了手機瘋狂地拍攝以及錄視頻。
不出我所料,關怡喊我進辦公室了,「你怎麼回事?」
「我,會處理好的。」
我低著頭半天,硬生生地憋出了這幾個字。
關怡饒有興趣地看著我,「我把這次的突發事故,給你處理,如果能夠讓我滿意,不用寫檢討,如果不可以,退出競選。」
我詫然,抬頭震驚地看了關怡一眼,心情難以平復的我。
硬著頭皮走出了公司大門,「袁世溫,告訴我,你想要得到些什麼?」
袁世溫依舊痛哭流涕哀求我,就像渣男要求老婆不出軌一樣的,強迫。
所有人都在看戲,但所有人都不會幫忙,我明白,這個時候,能幫我的,一個是陸君勛,一個是我自己。
但是我要靠我自己,才能不會退出競選。
我蹲下來,故意拿出了早已備好的紙巾,小心翼翼地給袁世溫擦眼淚,袁世溫一個激動就拉住了我的手,我一臉鎮定的往向他,用只有我和他才能聽到的聲音說:「我們平等交易,你要錢,還是要命。」
我這一句話不是問他,而是陳述句,而是命令。
袁世溫突然看我表情變得十分奇怪,一邊抹眼淚一邊小聲地說道:「真夠狠毒啊你,沒想到進了這間公司沒幾天你就變了個人似的,你以為這就能趕我走了嗎?」
「袁世溫,我是不能夠趕你走,可是你別忘了你那天喝醉酒的時候是怎麼傷的。」
我依舊仔細認真,笑容極其溫和地繼續給袁世溫擦眼淚,「還有,你別忘了,陸君勛。」
我看到了袁世溫身上打了個抖,立刻鮮花也不要了就離開了。
我心中嗤笑,突然收到了一條簡訊,關怡的,繼續競選吧。
我得到了關怡的肯定之後,大大地松出了一口氣。
轉念一想,袁世溫不可能無緣無故幹這些事情,但又為什麼他聽到陸君勛這三個字會那麼害怕?
不,不行,我可能要去問問陸君勛,不然我不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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