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我沒有通往美人國度的門票
陶陶抬眼就看到了凌忍的臉,還有他略微泛青的下巴,一夜之間,他的鬍鬚就已經長出來一些了,他的呼吸還帶著一點酒味,半靠在床頭的靠枕上,姿勢雖然不舒服,卻是睡得很沉。
她望著凌忍看了一會兒,那是一張精緻又俊美的臉,若不是她從小就認識蕭艾的話,凌忍會是她見過的最英俊的男人,而且還是那種男性荷爾蒙十分強烈的,很有魅力的男人。
她已經睡夠了,腦子也恢復了清醒。
經過一夜的天人交戰,陶陶認真地得出一個結論:好看的人,是不是註定都要被更好看的人,傷個徹底?
像簫艾苦追零露如是,凌忍嘴上不說,內心深處的傷卻那麼深,也如是。
那些好看的人所居住的特殊國度,陶陶根本就沒拿到過門票,她進不去,也不想進去。
而這個外表霸道又強勢的男人,他內心的孤獨和不安,她也已經知道得太多,不想要再知道關於他的任何事了。
就像零露所言,陶陶是別人給她一點溫暖,她就很容易愛上對方的性格,如果不了解就不會產生同情,如果不同情,就不會放不下他。
不要試圖去了解一個人,尤其是一個優秀的人,那會有太多的理由,讓你愛上他。
陶陶起身悄悄離開的時候,天還沒有亮,她回房間裡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
畢竟居住的時間還不久,東西很有限。
蘇牧每天都起很早,正在他準備出門晨跑的時候,看見陶陶拉著行李箱站在晨曦的微光里,他疑惑地說:「這大早上的,你是要去哪裡啊?」
陶陶說:「我要回家。」
蘇牧穿著短袖,不跑步的話穿這麼一點會有些冷,他說:「要我送你回家啊?等我,我去穿件外套。」
他快速地穿上一件外套出來的時候,又問道:「怎麼走這麼急啊?家裡出什麼事了嗎?」
陶陶搖了搖頭沒有說話,蘇牧見她雙眼通紅,也不好再問
五月全勤
蘇牧火速幫陶陶放好行李,只想儘快送她回家,畢竟凌總之前就交代過了,陶陶可以調用家裡的任何人,只要是合理的要求,他們都不能拒絕,如果是不合理的要求就上報到他那裡,由他來斟酌。
現在陶陶只是想回家而已,蘇牧認為這是很合理的要求,所以也沒多問就送她走了。
結果陶陶也只讓蘇牧送到了汽車站而已,然後就與他道了別,自己進去了。
蘇牧心事重重的,非常擔心陶陶,很怕她家裡是發生了什麼嚴重的事情,以至於她大清早就哭得雙眼通紅。
他剛才不敢問,糾結了半晌,最後發了一條信息給她,說:「陶陶,要是有需要我的地方,我很樂意幫忙,你儘管開口就是了。」
陶陶思緒挺亂的,買好票坐在候車室里等車,就看到這條信息了,她簡直要被蘇牧的仗義感動哭了,回了一條信息:「我沒事,就是好久沒回家,想家裡人了。」
想家啊,好像可以理解。
蘇牧耿直地相信了陶陶說的話,輕鬆地開車回家去了。
凌忍不能喝酒,一喝酒就會性情大變。
在他高中時代,還不是如今的冷傲面孔的時候,他的性情非常溫柔。
高一的時候,在籃球隊贏得冠軍的慶祝會上,他被球隊的朋友們哄著喝過一次啤酒,結果酒後鬧出事情來,等他醒酒了以後,隊友們很是含蓄地跟他說,以後別再喝酒了。
他發現自己的手上有傷口,還挺深的,後來一個多星期沒有打成球,為此還被教練罰跑操場100圈。
他也不知道自己喝酒以後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朋友們也只說他沒有幹壞事,就是喝了酒就不太能控制住自己,太興奮了才會受傷的。
他當時還是個單純的高一學生,未成年飲酒本就是瞞著家人幹的事,事後想想也挺後悔的,就沒有過多追問了,只是自那以後,他覺得飲酒不是一件好事,後來幾乎就是滴酒不沾了。
酒這個東西,他沒嘗到過好的滋味,不碰也就不會想。
家裡有一個酒窖,那是待客必備的東西,而且於彤很愛喝酒,雖然這些年她不在,但是他在遇到不錯的酒就會反射性地收一些回來。
柯漢文喜歡滿世界地跑著玩,用酒作禮物也送過不少給他,漸漸地,他還把酒窖給填充得七七了。
家裡有客人來的時候,凌忍會親自下去,選瓶酒來招待客人,日常他都不愛去酒窖里,都是工人在負責打理。
昨天晚上為了招待蕭清風,凌忍選了一瓶很貴的酒來待客,結果大半都被自己喝了。
一個喝瓶啤酒就能醉到斷片的人,喝了大半瓶紅酒的結果,簡直不言而喻,他整個醉得不省人事。
第二天早上,劉姐沒見到陶陶和凌忍下樓吃飯,也不敢去喊。
陶陶的作息時間向來比較混亂,她什麼時候起來就什麼時候吃飯。
至於凌忍,他的生活倒是很規律,只是他交代過不用管他的私生活,所以到了時間點家裡就會開飯,他出現就吃,不出現就不用特意叫他。
劉姐打心眼裡是有些懼怕凌忍的,所以就連心裡的關心也不敢表露太多,怕他怪自己多事,畢竟僱傭關係,這個老闆的脾氣又壞,做多了還會覺得她太逾越。
早上只有凌嬡按時起來吃了早餐,她吃完飯就上樓去找陶陶玩了,結果打開臥室門沒有找到人,她疑惑地去到二樓,敲了敲凌忍的門,沒人應聲。
她一扭門把,房門就開了,進去走到床邊,看到凌忍還在睡,伸出手指輕輕地戳了戳他的臉頰,他依舊不醒,她便伸出整個手掌,拍打他的臉。
動作很輕,但是凌忍感覺到了,微微睜開了眼睛。
凌嬡一雙漂亮的大眼睛出現在他的面前,她見爸爸醒了,迫不及待地說:「花。」
凌忍不知道她在說什麼,他的酒還沒醒,難受,頭疼。
他「唔」了一聲,復又閉上了眼睛。
凌嬡舉著手上的花環說:「做乾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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