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弳軒當然是故意不說話的,存心看她窘迫的樣子,等著她接下來還會有什麼好笑的言行舉止。
果然,這小女人是耐不住一分鐘又開口—— 「那個……陸哥哥……」 「嗯?」 俊眉揚了揚,洗耳恭聽著。
「你有事去忙吧,我一個人沒關係。
」 她很體貼地特別提醒他。
「我沒事。
」 「不用上班?」 「今天是周末。
」 「啊……對啊……」 這齣丑了。
她搔搔頭,接下來不知要說什麼,只好找理由落跑。
「那我去整理要睡的房間,啊……」 一說完,馬上迫不及待的想要逃走,循著女傭適才離開的路線往樓上跑去。
膽小鬼—— 目送那逃走的倩影,唇邊勾起了一抹邪笑。
以往他任她逃,任她躲避,但現在她在他的屋檐下,還能逃到哪裡去? 訂婚只是綁住人的第一步,以後這裡會是她的牢籠,要她永遠待在自己身邊,除非他肯放,否則小女人別想飛出去 ,連心都不可以往外飄。
逃嗎? 撒下的天羅情網,可由不得她,早在十歲那年,他就在等這一天的來到了。
女傭已經把行李放在房間,只是客房,就有她家客廳那麼大,有落地窗和陽台,光線良好,可遠眺遠景,鬧中取 靜。
一進來,立刻就往陽台走去。
「哇~~可以看到前面的高樓大廈。
」 在高樓林立的黃金地段上,竟然不被任何商業或住宅大樓擋住風景,果真是好地段。
陸弳軒無聲走進,揮手示意女傭離去,將門帶上後,挺拔的身影來到她身後。
「晚上看,會更漂亮。
」 他說,聲音刻意放柔。
「是啊,那我今晚一定要好好欣賞一下。
」 微微俯下頭,性感的嗓音特意在她耳畔揚起。
「一起看。
」 呆住,飛出去的心神一下子收了回來,這才發現兩人所站的方式很曖昧,她倚在欄杆處,雙手扶在欄杆上,他也是 。
只不過他站在身後,扶在欄杆上的雙手置於她左右兩方,將她整個人困在他的雙臂範圍之內。
不用看她現在的表情,只需呼吸同樣空氣,便能感應到小女人此刻是又在緊張,全身上下都散逸著一股防著他的氣 息。
是該解除她防備的時候了。
「怎麼突然就變不說話了?我喜歡你跟小雀一樣的唧唧喳喳的說話。
」 他低沉而帶著輕佻的沙啞嗓音更靠近了些。
「我才不唧唧喳喳呢。
」 她故作輕鬆的反駁,兩眼盯著放在小手旁邊的大掌,幾乎是自己的一倍大,畏怯它的尺寸和剛毅的線條,好似沒有 什麼是它掌握不住的,掌控她的力量,像似蓄勢待發。
「剛才在樓下的時候,還活潑得很,見了每個人都親,怎麼一上來,就變自閉了,連話都不太跟我說?」 他的下巴幾乎靠在她的肩膀上,屬於他獨特的男性氣息強烈地籠罩住她。
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都在傳遞一個訊息——不准忽視他。
不敢動,因為感受到他的胸膛正靠著她的背,腿也貼著她的腿,手臂也靠著她的肌膚,深怕自己一動會不小心摩擦 到什麼一樣的,因為連空氣,都不敢大口呼吸了。
小時候的哥哥,在睽違四年後的現在,變得令她迷惑悸顫,還有猜不透,與小時候的印象不再一樣了,他像另一個 人——例如現在,溫柔得令她不知如何是好,耳邊的呢喃,誘惑得她是心思迷亂。
輕聲細語,就已讓她是慌亂得無所適從了,與他凶的時候相比較,還更怕現在的他,因為這時的他除了令她害怕, 還摻雜了一種莫名的心慌。
「那是……在跟別人打招呼,所以當然要活潑一點……」 「哦,那我呢?」 「我們不是打過招呼了嗎。
」 每次跟他單獨說話,連聲音都變得不像自己,喉嚨變得有點干啞,要吞口水才行。
「是打過招呼的,沒錯,可是你沒親我。
」 呼吸一窒,一句話就把她逼死而不知如何應對了,而她越是發慌,陸弳軒就越愛這樣逗她。
「你說,這是不是不公平?我還是你的未婚夫呢。
」 「對……對……不起啦……」 啊,天啊!—— 誰來救她? 前無出路後無退路,哪裡都逃不了,還得硬著頭皮紅著臉皮地響應他的話。
「沒關係,可以現在補償我的。
」 這種明示,夠直接的—— 這種大人式的**,對陸弳軒來說只是飯前的開胃菜,對單純未經世事的嘉寶而說,卻是一杯激烈過火的烈酒。
親他? 薄如蟬翼的臉皮哪裡受得住這麼露骨的話,雙頰燙得此外邊的日頭還要熾熱。
他不打算放過她,非要一個結果,無須說明白,將她封困在銅懷鐵臂之內的舉止,已表達這個強烈的訊息。
如果她不想被關在人造牢籠里直到日落月出的話,最好屈服於他的要求。
幾經掙扎後,終於鼓起勇氣,羞怯地轉過頭,心想趕快在他臉龐蓋個印章敷衍了事便行了。
可惜她太輕忽了他的聰明絕頂,以及人心的穿透力,這點雕蟲小技哪裡能敷衍他,所以當她閉上眼,嘟起雙唇祭上 一個親親時,他故意轉過臉來—— 嘴對嘴,親個正著! 嘉寶是嚇了一跳,反射性地退後,但是卻很快地他的唇跟了過來,攫住那試圖逃跑的嘴巴,堅定霸氣地繼續索求, 吞沒她唇中所有的空氣,還有她的掙扎低呼。
自從變成陸弳軒真正未婚妻後,嘉寶的生活就不平凡起來了。
白天,她是照常上課,陸家為她安排專門的司機每天接送。
到了學校,訂婚的消息當然造成了轟動,因為陸弳軒的條件實在太頂尖了,而且本身又是英德學院的永久榮譽校友 ,每年捐給學校大筆的資金,現在連學校的校長都對她是禮遇有加。
剛開始有一些記者採訪她,幸好老師和同學保護,讓她不至於被記者纏得那麼窒息。
自從嘉寶是名花有主後,先前對她有興趣的學長,全都不敢來追了,雖然只是訂婚,但她等於被蓋上了有夫之婦 的印章。
已經乏人問津,也就是再也沒有談戀愛的機會了,只能是乖乖地上下學,偷偷的悼念一下自己的少女情懷已成往事 ——只待成追憶。
幸好,同學對她訂婚的事情只是一陣熱而已,很快地,她的校園生活又恢復平靜。
回到陸家——陸哥哥的大部分時間都很忙,有時候可能好幾天都沒回來,相處的時間不多,但這不表示她可以高枕無憂,因為陸哥哥總是會在出其不意的時候出現,擾亂她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生活。
陸哥哥依然愛欺負她,只是小時候的欺負是讓她哭,長大後的欺負是讓她臉紅心跳不止。
就像是那天在陽台上,騙去她一個吻,足足吻她有十分鐘,害她一整天,唇瓣好象感覺都是腫著的,羞得不敢見人。
晚上還失眠了,類似這樣的事可不只一件。
兩人住在同一屋檐下,讓她見識到了陸哥哥不同的另一面,他簡直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色狼,大流氓。
白天吃她豆腐就算了,如果是半夜來壓床,可不是受驚嚇就能了事的。
她驚呆了,在床上縮成了了一個小球兒,就著窗外灑進來的月光,看著床前那龐大的身影,正幽幽的往她床上摸來。
「陸……陸哥……陸哥哥?!」 秦嘉寶不敢置信地瞪著他,三更半夜不睡覺他想要幹什麼? 霸王硬上弓? 「等……等一下。
」 「你別過來……雖雖然我們訂婚了,但還沒結婚……你不可以……」 眼看著他逐漸迫近,沒有放棄的意思,簡直嚇得她是花容失色,心裡一點準備都沒有。
「你你你——別脫衣服!」 他竟然就大剌剌地在她面前解開衣服,露出精壯胸膛,盯得她涼氣猛抽,明知不該看的,卻又移不開視線。
「別別別脫——脫啊——」 她想說別脫褲子,但是已經來不及了,陸哥哥竟在她面前脫下西裝褲,全身上下,只剩一件內褲來遮住重點。
他……何時長地這般茁壯挺拔? 胸膛的線條結實剛毅,看得出平時是有健身的,窗外的銀光光芒映出他緊實完美的肌理。
這個刺激實在太大了,驚訝得說不出話。
「啊——」 「住手。
不要碰我。
小心我咬你,我真的會咬——咬你的……啊?」 好濃的酒味。
本來是要捶打他的手,忙改以無住了鼻子,身上濃烈的酒味差點沒醺死她。
「你喝酒了?」 原來他不只是個色鬼,還是酒鬼。
「陸哥哥?」 她最怕酒味,連一滴也沾不得,光是聞到都會醉,也不知陸哥哥喝了多少,該不會用酒來洗澡? 呼嚕……呼嚕……沉重的呼吸聲,給了她一個明確的答案。
他喝醉了,而且還走錯房間上錯床了。
秦嘉寶稍微收回被嚇掉的三魂七魄,原來陸哥哥不是要怎麼樣她的,只是想要上床睡覺——因為喝醉了。
誤把她的房間當成自己的房間了。
小手不再掙扎,改而輕輕推推他,喚了他幾次後,終於確定他睡著了。
「嚇死我……」 忍不住嘀咕,就算不是故意的好了,但也很可惡,人家她從來沒碰過男人的身體,現在卻被強迫與幾乎全裸的他有肌膚之親,因為她的身上其實也只穿一件單薄的睡衣。
他的鼻息吐在她脖子上,她轉過臉,借著月光,悄悄審視著那張沉謐的睡顏。
仔細打量,發現熟睡中的他一點也沒有白天的寒冷逼人,反而像一隻沒有威脅性的獅子,不過這頭獅子已經睡著了。
天生好看的男人,連睡相也是很迷人的,沒了醒著的時候精明冷靜,其實還挺斯文的,微亂的短髮,有些不羈,不似白天時往後梳整的頭髮,給人一種威嚴疏離感覺,沒有防備的睡相,看看起來還有些天真——和那個人前隨時隨都保持冷酷形象的陸總裁實在是相差太遠了。
「什麼東西?」 「慘了……我的手……」 臉如火燒地喃喃自語,好不容易從他身下爬出來,雖然睡錯床的人是他,但是偷偷摸摸下床的人卻是她,心中祈禱 他千萬不要在這個時候醒過來,她打算拿著枕頭移師到別處打地鋪算了。
剛要躡手躡腳地下床,一個攔腰罩下來,害她又跌回床上去。
「啊——」 她低呼,被旁邊翻身的人給嚇了一跳。
這下好了,這人不但睡姿不雅,就連癖好也不好,竟然把她當成了抱枕,亂抱一通。
睡個覺也像打仗一樣,累得她最後不得不放棄。
打了個呵欠,不知是夜深了,還是睡意濃了,還是酒氣醺人,竟也有些昏沉了。
既然無法離開這張床,她只好妥協與他同床共枕,但在臨睡前,不忘小心地為他拉好被子,怕他受涼。
動作輕緩,溫柔體貼的心,就像一個妻子對丈夫一樣細心。
這是一個無眠的夜,懷中女人睡得沉,他忍得苦。
清晨天剛剛亮,嘉寶坐起來,看了一眼旁邊占去了她一半床的人,竟然一點也不意外,陸哥哥又睡到她的床上來,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但是她的心跳還是很快。
剛開始,只是被半夜壓床的聲音嚇醒。
後來,她懷疑他有夢遊習慣,不然為什麼老是上錯床。
後後來,依然對他上錯床的睡癖,搞得心慌意亂。
後後後來,不知不覺習慣了他的懷抱,不再被嚇醒。
最後,也就是現在,已經可以一覺睡到天亮,而醒來時,身旁一定有他。
秦嘉寶睜著眼紅著臉,汗顏,看著橫在她身上的大手,以及觸及到她臉蛋的唇,陸哥哥又把她當抱枕抱了一整夜 。
嘉寶是坐起身來,望著那睡美男一般的英俊臉蛋發呆了好一會兒,最愛偷看他睡著時的臉,因為只有這時候,才可以安心地欣賞他,偷偷滿足一下自己依戀他的心情。
如果,不是他走錯房間,而是真的想跟她同床就好了,突然覺得他們兩人現在就好象是真的夫妻一樣,嘉寶的心中泛起一股甜蜜蜜的感覺。
也只有在他睡著的時候,她的小臉上才會流露出這種甜甜的笑。
該準備去上學了,小心翼翼地下床,打算拿了自己的換洗衣服,還有校服,書包,轉移去準備上學,免得吵醒他。
但說來也巧,才下床,一個攔腰又來了,把她給抱回床上。
「哎呀。
」 她被揉進他的懷中,差點沒窒息。
說真的這人的癖好是有夠差的,實在與他平日尊貴的形象不符合,而一旦他抱人的癖好一來,被他緊抱的東西 就別想脫身。
為免自己呼吸困難,也顧不得對他客氣了,直接在他耳朵旁大喊。
「陸——哥——哥——」 眉毛動了一下,惺忪的目總算睜開,不像她大驚小怪般的鬼叫,而是庸懶的沙啞地問道:「什麼事情?」 「還什麼事情。
」 她沒好氣地提醒他。
「你走錯房間,睡錯床了!」 如果,她期待這句話能讓他有任何愧疚的表情,那可要失望了。
「哦。
」 他閉眼繼續睡覺。
「餵——你還睡!起來啊。
」 閉著眼的人,完全沒有愧疚,回答:「反正都是我的床,沒錯。
」 嘉寶是一時語塞,對啊,這裡是他家,枕頭被子都是他的,床也是他的,所有東西都是他的,但她的人不是他的啊。
「你壓著我了!這樣我起不來,而且會害我上學遲到的。
」 氣呼呼地抗議,那生氣的表情可愛迷人,沒有其他成熟女人的矯揉,而是那麼純真直率,沒有經過修飾的性情。
光是如此就讓他著迷難耐,可以想見與她的床第之樂必然是,哈哈哈…… 半睜眸子看似睡意正濃,實則清醒得很,晚上她踢了幾次被子,說了幾句夢話,在自己懷中翻了幾次身,他都一清二楚。
在自己的下半身的某處漁火四還可以控制的範圍內,他起身。
「哎……吵死了,一大早就聽到你叫,床。
」 叫……床? 他竟然說她在叫,床? 用這麼粗俗的字眼來形容自己的聲音,真是可惡! 羞憤的高舉枕頭丟向他,但撲了空,因為人已出了她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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