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照:「……」這真是他……連段昭安都沒有說的小心思!!她又知道!!
這下慘了,自己懷疑與被當事人知道完全是兩碼事!
心思直接被點破,容照自認臉皮再厚……也沒有辦法呆下去了。
晚上,他去楊柳村唯一有電話的鄉村醫生家裡給回到京里的段昭安打了個電話,還沒有等他開口,段昭安似笑非笑的聲音傳來,「容照,你現在可以放心回來了吧。」
&故意的對吧。」握住話筒的手攥緊又鬆開,容照眼角含著無奈,嘆道:「她是一臉坦蕩,而我,枉做小人。」
段昭安挑眉,聽著士兵們訓練的厚重沉,凜冽地寒眸里有水光微漾,「因為你從來就是疑心重,我多話無益,只有你自己選擇相信才會徹底相信。」
&倒是知道怎麼拿捏我。」容照抿抿嘴角,還是把今天的事情說了出來,「……你就從來沒有懷疑過顧晨不是顧大槐的親生女兒?」
好一會,容照也沒有聽到電話那端的人說話,連呼吸都沒有。
若不是聽筒里電波微「茲」的聲音提醒自己,當真以為段昭安早掛了電話。
等了一會兒,段昭安的清冽地聲線才淡淡傳來,「從第一天見面起我就查過,自然是知道。」
……顧晨還以為他不知道呢,好傢夥,結果第一次見面就派人查了,難怪聲音淡淡不見半點驚異。
容照不知道的是,段昭安在聽的過程中正好是在玩飛鏢,每聽一句峻冷地神情就陰沉幾分,聽完後眼裡儘是噬冷的陰鷙。
沈家,現在如只配在老地方稱聲大戶了!在京城,呵,二十五年前誰不知道沈崇天自斷仕途,帶著妻兒灰溜溜跑回老家。
膽子夠肥了,敢欺負他的女人!
&瞞得倒是很開心。」容照一手握住話筒,單手隨意而閒適地插在褲兜里,軍人的挺撥哪怕是……一套非常不搭的大衣,也被他穿著一股子特別的凌厲感。
段昭安笑起來,目光深邃透過玻璃,看著基地一排排的路燈,他這裡燈火通明,她那邊肯是雪落山林,寂無聲。
&可以回來了,容照。」因為,你已經輸了。
&急,顧叔叔初十大婚,我是吃完喜酒才能回來。」容照抬手,看到時候不早,不給那頭皺眉低思的段昭安開口的機會,揚著一抹反擊的笑,愉悅道:「我掛了,再見。」
你可以回來了……,他知道他的意思是什麼。
輸了麼?不見得呢。
他對顧晨是從欣賞到懷疑,到現在為止不過是把懷疑消除。
所以,他並不是輸,而是剛好了解她確實是一個可以去信任的戰友。
段昭安不同,對顧晨那種充滿著深邃而占有的眼神,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動了心思。可顧晨呢?對他是有一些特別,可也沒特別到哪兒去。
此行,也算是頗有收穫。很久沒有人能通過他的眼神,臉上細微變化揣測出他心中所想,哪怕是,段昭安……也沒有呢。
更讓他吃驚的是,在她面前自己跟透明人似的,心裡揣著的事她都能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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