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文安一事經歷過短暫的低氣壓後,便被幾人不動聲色地壓在了心裡。
午餐前,容照與謝景曜兩人以吸菸為藉口去了別墅後面的院子裡,甫一出來,雪的寒氣是讓兩人皆是抱了下手臂。
雪風中有淡淡地清冷幽香浮來,謝景曜鼻翼微動,眉間裡的深沉隨著他挽唇一笑頓時消散,「後山裡的白梅開了,吃過飯後可以去賞梅,要不,再帶兩支紅酒過去?」
&是不是還想說可惜沒有帶個女人上來一起踏雪賞梅呢?」容照笑睨了他一眼,如玉般溫潤的眸子深處含著少許凝重,一瞬不瞬地看著謝景曜,是在等著他開口。
謝景曜看上去個跳脫的性子,可行事頗有章法,玩世不恭的笑容下透著幾分神秘莫測,就像他的人一樣,神出鬼沒的突然出現,又突然失蹤。
以前他們幾個是並不認識謝景曜,而是趙隊帶過來介紹給他們認識,相處幾回後覺得此人看上去桀驁,可人十分仗義。
在知曉他們幾個的身份後只是笑了笑,沒有半點阿諛奉承依舊是我行我素。
從未想過要靠著容家,段家、傅家想要得到些什麼,便是這樣,從二十歲認識到如今六七年過去,大家的關係都是相當不錯。
容照雙手抱在胸前,米白色的線衣,麻灰色的筆直長褲是映得雪地里的他長身修玉,面容溫雅,無形中的貴氣是只須人一眼便能看出他是出身良好。
靜靜地凝視著謝景曜好一會後,才聽到這個眉間自有風|流天成的男人是輕地笑出了聲,懶散道:「發現了件有意思的事情,想著你跟段昭安的關係沒有林呈微、傅修澈那麼深,便想出來跟你說道說道。」
容照是洛陽長大,後來才認識段昭安幾人,關係自然沒有一個大院裡長大的情誼深厚。
淡笑間,容照的薄唇挽著毫無侵害的笑,「行了,有什麼話直說吧,好歹我們也認識七年了。剛才你打那手勢到底發現了什麼。」
&文安今天過來只怕是有人指使,呵,有持無恐的態度真讓人想揍他一頓。」嘴角笑意不變,只是那放蕩不羈的眼裡已有深肅斂緊,「幾年前的舊帳當時不提出來算,這人都死了,又拿出來翻,穆文安可不像是個沒腦子的傢伙。」
穆家的動作是近兩年之大鬧得非常大,把好幾個政敵拖下水後,立馬安排親信上去,囂張背後似乎有一股勢力在支持著穆家。
一時查不出來,還得再暗中觀察,想到這裡謝景曜的心情瞬間不好了。派到這群公子哥身邊幾年,何時才能脫身離開呢?
容照笑容微斂,低低垂下眼帘,把溫和平靜的眼裡蘊起的複雜掩住,抬頭時,眼底已是平靜如初:「為什麼要單獨告訴我?這種事情你應該直接告訴昭安才對。」
&為你一直在旁觀啊。」謝景曜眨了眨眼,那雙對無數女人放電的桃花眼頓是風流婉轉,好不恣意,「我想把你拖下水,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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