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段昭安便看到她眼裡不掩飾的擔心,還有隱隱的焦躁。
從是在不經意間,他就能感覺到她最真的情意,能一下子,筆直地撞擊著他的心房,帶給他無與倫比的悸動,「沒事,出來前醫生處理得很好,不過回京後要有例行檢查,都是在手術室里進行。」
「沒有別的事情,傷口很好,沒有惡化。」
她不說什麼,他也知道她想要知道的是什麼,兩情相悅就是這般的心有靈犀。
你不說,我也知道,這樣的感覺是幸福而溫馨,是任何人都插足不進去,如磐石,永恆不變。
他應該是這幾個小時之內沒有喝水,低冽的聲音里像是和了沙礫般,有質感,卻也很粗糙。顧晨心裡一疼,連忙道:「倒杯水再跟我說話。」
避開段將軍後,她仔細想了又想,想不透為什麼容照與段昭安兩人一定要假戲成真,為什麼容照還如此配合自己。
想了好一會,直到趙又銘告訴她,不要辜負他們的苦心,她才知道……這裡面是有她的原由。
穆部長在明知道她是一個國防生,初次參加猛虎隊的冬訓,他便明目張胆地提高整個科目的難度與危險係數,這擺明了是衝著她而來。
其中,也有衝著段家,來打段家臉的意思。
把她當成棋子一樣擺弄,洽洽是段昭安所不能容忍的事,不過,她相信,穆部長絕對是把容照這個變數給漏了。
他不知道容照為了她,就這麼跟段昭安聯手了。
倒了杯,顧晨目光微微低垂地走過來,「喝點水,潤下嗓子。」為了她,他們倆人確實是用心良苦了。
段昭安並不覺得自己有多渴,不過嗓子有點沙是真的,杯子裡的水不多,躺著喝也不會溢出來。微暖的水入嘴,如同她不經意露出來的溫柔一樣,一點一點滋潤著他每一寸經脈。
「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讓你不開心了?」喝完水,段昭安便發現顧晨有些異常,平時,要不是刺了幾句,就得調戲他幾句,什麼時候如此乖巧過了?
面對自己最信任的人,顧晨是不會隱瞞自己的心事,抿抿嘴角,細長漆黑的眼靜靜地看著段昭安,「我覺得自己似乎連累你們了。」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好好的,幾個小時不見她竟然說這種話出來?
是不是有人在她面前說了什麼?
段昭安眼裡暗地一冽,握住她的手輕輕摩挲著,「為什麼這麼說?你覺得你會連累我們嗎?到目前為止,而我相信乃至以後,你都不可能會是連累我們,是我們有可能連累你才對。」
雖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這麼說,沒有摸准之前,只能是說到與隊員之間的合作上了。
他就是這種精滑的性子,萬事滴水不漏,總有辦法把一件事當成另一件事。
顧晨有時候覺得……他有時候跟自己是一樣,明明心裡明白,偏偏不動聲色地逗弄人,所以,她想氣,也氣不起來。
誰叫自己也是一個德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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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在外面辦事,暫時更上二千,看看晚點能不能再更新,傷不起,天天沒存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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