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文海是哪號人物,他不提,顧晨還忘記了,一提,自然是想了起來。
淡淡開口,「手上最少二十條人命的東西,自然比一個土霸要心狠。我等著,看他如何叫人過來,對我下狠手。」
賓館的房間是今天下午便訂好,顧晨報了名字,充當前台的老闆娘連忙把鑰匙遞過來,視線暗中瞄了顧晨好幾眼後操著很濃口音的普通話說了聲,「有事打電話來前台。」
這句話,提醒得有些隱暗,再加上老闆娘眼神閃躲,分明是藏了事,顧晨接過鑰匙,微微一笑,算是謝過老闆板的善意提醒。
她是拿了鑰匙轉身上樓,老闆娘是一臉攤上大事的苦臉,如今,整個小縣城誰不知道出大事了,有人直接上張家逮人了呢。
顧晨是張生面孔,又生得姝麗,對方一提……,老闆娘就知道這個漂亮女子就是剛才打電話過來要找的人。
上張家找到事的人能不能把張家撥起,她這個平民老百姓哪裡知道喲,上有老,下有小,一家都在土皇帝眼皮子底下討生活,她……她不敢不說啊。
不敢不說,可不代表她要跟張家的爪牙一起害人,顧晨的背影還在視線範圍內,老闆娘哆哆嗦嗦的撥了電話。
「喂,六哥,你要找的人在我店裡……」
背後傳來老闆娘有意撥高的聲音,細長的眼裡笑意深了不許,顧晨加快腳步上樓,背景消失在老闆娘的視線範圍內。
她只是來洗個澡,並不想給老闆娘一家帶來災難。
再者,老闆娘能這樣做,已經是一片善心,提醒她要不快離開,要不,自己當心一點。
對方既然是一片善意,她也不可能停留太久,平白給這一家賓館帶來損失。
房間確實如段昭安所說很乾淨,透著樟腦丸的清香。顧晨進來,便看到一個旅行袋放在床頭上。
走過來打開一看,才知道段昭安說帶來的衣服是什麼。
是軍裝,他把她放在公寓裡的軍裝帶過來了。
顧晨笑著拿著將軍裝拿出來,用衣架掛好,再把段昭安細心準備的毛巾牙刷牙膏……,還有杯子都一次拿出來後,才走到洗手間裡。
論細心,情場浪子魏東也比不上段昭安真正的用心。
進了只有一個帘子隔著的淋浴間,顧晨直接將水源開最大。有事找上門,也不能誤了她洗澡。必須要好好洗洗才成,如果時間允許,半個小時都不成問題。
半個小時不成,五到十分鐘還是可以。
用的是香皂,來回三遍,顧晨總算聞不自己一身酸味,是淡淡地清香。
穿衣整冠,對一個當兵的人來說,一分鐘之內是整整齊齊,連頭髮都梳好,只差沒有吹洗。
外面的動靜鬧得有些大了,一個二個當她沒發現呢。
拿手巾把頭髮稍擦乾了點,顧晨站在門口,心裡默念一、二、三……猛地拉開門,一道身影是兜著頭,全身發力直接往洗手間裡栽過來。
手裡拿著毛巾,站在一側的顧晨乾脆好心再送他一程,腳抬起,再一踹,輕輕鬆鬆解決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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