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打擾的病房哪怕透著消毒水的氣味也是溫馨的,段昭安把通亮的燈關掉,只開了兩盞落地燈。這裡不像是國內的病房,除了統一的白熾燈外,還有兩盞暖色的落地燈。
把咖啡色的窗簾接下,再把門帘也拉上,外面的視線再也沒有辦法看到裡面,若大的病房裡成了屬於他與她倆人的單獨世界。
他是站著,看著躺在床上精神不錯的顧晨,彎下腰緩緩道:「我必須要承認自己沒有辦法看到任何一個男人親吻你,哪怕是……禮節性的吻也不可以。」
早在當時在西點軍校結束競爭後,super8mtcarmelil汽車旅店老闆布魯斯想與顧晨禮節性擁抱時,他便直接拉開了顧晨,從這一點上就能看出來段昭安確實不喜自己的女孩被其他男人擁抱。
顧晨彎起了眼,細長的眼裡落滿了暖暖的燈,似是把眸底深處的冷漠一一柔化了般,她笑道:「很好,我也不喜歡自己的男人被其他女人擁抱或是親吻。剛才,我沒有辦法阻止,很抱歉,下回我會注意。」
她的話讓段昭安笑起來,深暗暗的眸光含著寵溺凝視她,嗓音低斂透著性感:「看來我們真是天生一對,我也不喜歡。」
愛是自私,愛是占有,段昭安的愛是絕對的占有。他會忠於愛情,忠於自己的女子,從身體到心裡是絕對忠誠。
菲薄的唇在她額前輕地落了吻,餘光在看到紗布上滲露的血絲,眸光里閃過幽芒的凌厲,「不要再多說話,傷口還在複合中,說多了會影響恢復。」
&好,只要不大聲說話就行。」顧晨能感受到他的溫柔,也享受著他的溫柔,閉上睛,長而卷翹的眼睫在眼臉下投了一層淡薄的陰影,「你閉會眼吧,我能看出你的疲倦。」
身體很累,卻沒有多少睡意,段昭安坐回椅里,手隨之握緊了她的手,沉沉的嗓音是夜晚最好聽的奏曲,低緩道:「不累,你能醒來,再多的累也消失了。」
他的感情少有外露,此時只有兩個人的世界,她見到這個峻冷男人的外表下有一顆灼熱的心。
&吧,我也想睡會了。你不睡,我也挺累的。」顧晨回握了他的手,看到他眼臉下的青影,還有淡淡地倦意,心裡明白這個男人之所以不想睡,是因為她還在看護期間。
&有些暈,想眯會了。」
她合上眼睛,段昭安深深地看著她,直到感覺她的呼吸聲綿長這才揉了下額角,倦意已經湧上來,近72小時沒有合眼的他確實有些累了。
聽著他的呼吸聲漸漸綿長,顧晨卻睜開了眼,她毫無睡意,腦袋傷口的尖銳痛感更讓她的大腦保持清明。
真是愁了,睡了幾天幾夜,這會兒就一個人瞪眼到天亮吧。
低低垂眼看著已經沉睡的男人。暖色的燈光雖然柔和他峻冷麵容的線條,卻沒有柔和他眉宇間與生俱來的凜冽,修長的眉在沉睡中也斂著不能輕易高攀的尊貴,而抿緊的薄唇告訴他人,他是一個很難靠近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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