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緲緲這一病,病了整個冬天。
連著這年末的門生大試都沒有參加。
邱機老人悲憫她,特允她在築心島上養病,不必參加試煉,仍可保留甄秀閣門生資格。
大家都說,是仙霞派的做法讓盟主惱了。
將一個無依無靠的可憐人逼到了走投無路,他甄秀閣不可坐視不理。
有盟主的發話,其他人便也不敢多言了。
縱然段緲緲不去上課,也不必參加大試,每日都在房中閉門謄抄經書,休養身體,也無人再說她的蜚短流長了。
畢竟,誰都不想造那口業,害了段緲緲一條性命。
也有蜀山門生知曉了段緲緲的性子,說她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倒是挺佩服她這個烈性女子的剛強骨氣。
如此,對段緲緲的冷嘲熱諷,也漸漸平息了下來,不少人開始對她心生憐憫,覺得她一個女子著實不易。
葭月是不敢再去看段緲緲了。
只是苗至玉會以門中大夫的身份,和紫葉一起去看段緲緲。
葭月會隨後問幾句,知曉她身子都無恙了,心性也平和了許多,便放心了。
「段緲緲如今,每日都在按著盟主的意思,謄抄經書。
清心咒啊,法華經,太上感應篇都不知道從頭到尾抄了多少遍了。
說是這些經文能讓她看透過往恩怨,舒暢心懷,還有盟主經常在三清殿與她探討天理法道,段緲緲都能對答如流,像是真的受益匪淺。」
紫葉理著春天的薄裝,一邊說道。
今日日頭好,一晃眼,寒冬便要過去了。天色又開始回暖起來。
葭月給阿五梳著皮毛,聽了也會心一笑。
「她若是真能想通了就太好了。
以往那般,真是作繭自縛,我都替她難受。」葭月說道。
「誒~以後呢,不管段緲緲成了如何的心懷坦蕩之人,你葭月還是離她遠些。
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她再怎麼轉了性子,與你葭月,還是不會冰釋前嫌的。」
紫葉勸她道,一邊用竹拍子撣落衣服上的灰塵。
這樹屋,曬東西不錯。
血鯤怕冷,沉睡了一個冬天之後,也漸漸甦醒過來,又搖頭擺尾飛翔在大樹頂上,很是活絡。
「小鯤,你給我走開點,擋到我的日頭了。」紫葉師姐揮著竹撣子抬頭說道。
「為何啊?為何就和我不能冰釋前嫌?」葭月納悶問道。
「為什麼?她再怎麼想得開,一個情字,她能大徹大悟?
還是你願意把苗至玉讓給她?」紫葉反問道。
「她如今還是對苗至玉。。。。。。?」葭月捏了捏阿五的小爪子,幽幽問道。
「當然,她嘴上沒說,可是呢,我這個明眼人一看吧,就覺得她眼底內藏玄機。可不是斬斷情緣那麼簡單。
幸好,苗至玉每次去給她診治,我都在一旁,不然,免不了又是一齣好戲。」
「師姐,你是要和我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葭月笑著問道。
「沒錯,特別是你。段緲緲心中,最大的對手就是你。別自討沒趣了。」
紫葉說道。
「嗯,我知道了。」葭月點了點頭,她聽師姐的,再也不自己意氣用事了。
看著紫葉一邊訓誡她,一邊正把許多衣裳往包袱里裝,不免笑道:「師姐,我們是要去江南,你帶這麼多衣裳幹什麼?都春天了。」
葭月其實和紫葉是在一起收拾行裝。
臘九寒冬過去了,而他們甄秀閣的一班人,也要踏上新的征程。有新的任務等著他們。
「正是因為去江南,正是因為春天到了,才要多帶幾件!」紫葉調皮笑道,「江南多美女,我們定也要打扮得考究些,才不會被人比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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