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葉,枉你也是仙霞水靈峰的代首座宗師,如此的話,難道你說不出來也不怕被嵐鋒掌門責罰?!」
嚴秦風一下脾氣更盛,反了天了都敢指責他!
他愈加氣勢洶洶地說道:「況且,我何時盼著三弟離開甄秀閣,離開父皇了?這可是對本殿下的大不敬之罪!紫葉,我若追究起來,你怕是擔待不起啊!」
嚴大師兄說著,身下的飛虎低聲嘶吼著,朝著紫葉露出獠牙。
紫葉看著這人,這才明了,日子久了,人心變了。嚴大師兄也不再是那個顧全大局,雖是驕傲可還以身作則的嚴秦風了。
比起那曾經備受蜀山弟子崇敬和邱機老人器重的嚴大師兄,嚴秦風更願意做回那個高高在上不可拂逆的皇子殿下。
他在怕什麼?或許,打從發現苗至玉是他的兄弟,他便已經心生恐懼,覺得自個兒岌岌可危了。
「還不快讓開?!」嚴秦風一臉肅殺,對著紫葉威嚇道。
氣氛很是僵持間,幸好花林趕到了。
「師姐,算了,讓他走。」花林一看不對,他遠遠追了過來,趕到了半路果然便見到了這對峙之狀。
他拉開了擋在前頭的紫葉,護她在身後和正欲發作的嚴師兄拱手道:「嚴師兄,那便請你先行一步。我們幾個也回蜀山了。」
呵,二殿下冷笑。如此,這才沒對紫葉發了皇子脾氣,一馭猛虎便掠身而過了。
「縱然至玉肯歸隱,可嚴大師兄那麼驕傲的人,你讓他贏在僥倖之中,覺得自己的一切都是至玉施捨他的,你覺得,他會放手嗎?」花林看著遠去的嚴秦風的背影,與紫葉說道。
「那怎麼辦?此局無解了嗎?大家同門一場,何必兩敗俱傷!」紫葉很是憂心道。
「回去,找昭若郡主勸勸嚴師兄吧,我們說的,嚴師兄只會覺得是冒犯,便是讓他心中更為逆反而為。」
「嗯。」紫葉覺得花林說的甚是有理,點了點頭。然後一起便回頭去找錢沁兒。
他們在此處起了衝突,而錢沁兒並未尋來。再回曆城,縣衙里的人卻說她已經走了。
「走了?去哪裡了?」紫葉和花林不解了。回蜀山就這麼一條路,難道錢沁兒不回甄秀閣也去了別的地方?
。。。。。。
深夜,這荒郊野嶺的地方有些鬼哭狼嚎。
錢沁兒覺得自個兒該是魔怔了,怎麼也不問問路就低頭胡亂走著,一直走出了人多的城郊,便到了這不知道是何處的地方。
哎。。。。。。錢沁兒捏了捏手裡的長劍,她這次是真的萬念俱灰。
原來苗師兄,從來都沒有忘記過葭月。也從未考慮過別的女人陪伴他一生。
呵。錢沁兒苦笑。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從何時開始地,越陷越深。便是對三殿下越來越痴心了起來。
或許,從第一面見到開始。或許,從知曉苗師兄也是火靈根,他所使出的火靈是她見過最漂亮的。
也許,還有些那麼點慪氣的感覺在裡面。不允許她這個錢塘第一首富的女兒,甘心敗給了區區的葭月。
苗師兄還說她若是想當皇妃,便可以去試試嚴大師兄那兒。
那幾句話,讓她錢沁兒畢生難忘。也從來沒有人敢如此小瞧於她。
所以,她便是一路執拗,不撞南牆不回頭了。
如此局面,現在便是撞了南牆了嗎?為何她的心冰涼,好像被掏空了一樣。
錢沁兒孤孤單單一路淒楚,找不到東南西北,也不知道出森林的路。
突然,背後一道涼風掠過,錢沁兒頓時感到了驚戾,猛地回頭,身後卻沒什麼東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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