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為什麼?這,這是為什麼?」昭若崩潰了所以情緒,她不自覺抬起手來,輕一下重一下地捶打著谷四的胸口。
身子如是失了所有的力氣,她的額頭抵在了谷四的身前。淚如泉湧,嘶啞哀鳴。
愛讓人痴,讓人狂。原來,遠遠不如她這頑石所想得那般理所當然,順理成章!
她不懂,她真的不懂啊!
「我哪裡不好,我哪裡比不上她?你說話啊!是不是因為你忘了在天宮中的一切,是不是因為葭月用了魅惑手段把你蠱惑成了這樣?!」昭若嚎啕大哭,泣不成聲。
周圍的迷霧成了此刻最好的屏障。
似乎整個天地間就只剩下他們兩個。昭若毫無顧忌地說出心中所想,她真的已經走投無路。
這身軀,這容貌,本就為了眼前這人而生,可是,谷四不要她。。。。。。他不要她!
「昭若啊,你別哭了。我便是個十惡不赦的罪人好不好?」谷四從未如此哄人過,他便是頭疼欲裂。比乾脆拿著刀槍棍棒砍殺他一頓還要難受。
嘖嘖,這可如何得了?他一垂頭就看到了昭若在大袍子裡若隱若現的胸口風景,不覺侷促地轉過了頭去。
葭月那丫頭可從來沒如此鬧過,所以,他真是不知道如何說才好?
昭若仰頭,她的目光追隨著谷四的。那故意別開的視線,望向了別處。
目光穿過這迷霧,眺望遠方。似乎是另一端,才有能讓他柔腸百轉的牽念。谷四的柔軟,卻又是潤物細無聲地滋潤在別人的心間。
「你在想誰?是不是又是葭月那個妖物?」昭若一旦提起葭月,她便猛地失了常性。
她曾是端莊得體,事事知曉進退的昭若郡主。
她看空一切,也並未在任何瑣事凡物上爭搶過什麼。她自小就心性通透,或許和她本就是一顆靈石並不貪婪紅塵浮華有關。
卻獨獨在谷四身上,她便是動了塵根。想不開,剪不斷,理還亂。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可她昭若如今,心中有了谷四。所以心境早已起了變化,斑駁間燃起的熊熊妒火,毀了她的大度。
她無計可施,她該怎麼辦?
「昭若啊,我和你之間,與葭月無關。與任何人都無關。愛與不愛,與旁人無關。」谷四手指輕捻,便是施法把昭若散落在地上的衣物隔空取了過來。
他用法術幫人穿衣,倒還是頭一次做。
沒想,還挺順利。昭若紅著臉,只聽衣物摩擦之間,她便被谷四拾掇好了行頭。
昭若一低頭,剛才一衝動脫下的衣服都已經回到了她的身上。
頓時耳根子都紅透了,比方才寬衣解帶之時還要讓她羞愧難當。谷四對她還真是君子風度!全然是一片無干男女的情誼。
可越是如此看清楚了,她便越是戚戚然。
她甚至覺得,自己是不是白活了一場了?
她過不去這道坎,她放不下這片痴。。。。。。
「若是沒有葭月?你是不是就會多看我一眼?」突然,昭若甚是挑釁地說道。
谷四臉色一變,他不喜歡別人威脅自己。昭若這是怎麼了,好言相勸,卻是仍舊不聽。
「昭若,你就是你。別再白費苦心了。」谷四聽她這話,已然不悅。稍稍退後了一步,眼神冷峻看著她。
「哦?我什麼都試了,可還是被你棄若敝履。本郡主何不試試封印葭月,看你會不會挪移了對她的心思,你說好不好?」
昭若還沒說完,便發現喜怒並不隱藏的谷四,一下用大手扼住了她的脖頸,殺氣也隱隱浮現。
果然生氣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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