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若的雙目,緊緊合攏。
她的唇,抿成了一條下垂的曲線,低頭間,便是陰影遮擋住了她的精緻眉眼。
天崩地裂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失措和愕然,
像是足下大地塌陷,她不斷下墜,如是跌進了深淵。。。。。。
噩夢,沒想,竟然靈驗!
昭若捏著拳頭站在原地。她瑟瑟發抖,可又無處可以發泄。
她滿腦子都是葭月和谷四成婚的噩耗,卻絲毫沒有反應過來,為何這「瓊花仙子」突然別有用心與她說起了這件事情。
她該是從未和瓊花透露過心底的秘密的。守口如瓶,連著媧皇娘娘都不知曉她的心。
而此刻,這仙子卻一針見血,直接戳破了昭若自從化形之後的禁忌。
她為之惴惴不安,而又藏掖在心底深處的憂慮。
細想,便會明白瓊花的古怪。
可昭若連著心都灰飛煙滅了,哪裡還有別的考量和思想?
只是,覺得眼前黑了又黑,暗無天日。
這朗朗乾坤,為何總是讓孽障得逞?!天理何在?
螭吻這是要把囚地上神害到何種地步?
她這些年已然把囚地上神害到了何種地步?!
昭若猶如落水,渾身無助。
又如臨了無底深淵,絕境,絕望。她能和誰求助?
她晚了,她晚來了一步!
他們竟然結成了夫妻?!胸口,如是萬箭穿心,撕裂著她的官感,好像要窒息一般。
莫非真是覆水難收,一敗塗地了?
這不對,這不對啊!
明明該是宿敵才對,他們今生怎麼能有這樣荒唐的夫妻之緣?!
谷四怎麼會真的娶了葭月?!他如何能娶了她!!
雙宿雙棲,便這樣在魔道永生沉淪?!
昭若捂著自己的胸口,感到痛不欲生。
她再也不會流淚了,因為這頑石化成的仙身,也是無血無淚。
可是痛呢,卻一分不少讓她有那切膚削骨之感。
倏然睜開了滿是怒火的眼睛,她咽了口惡氣,滿身狠厲!
「呵。」錢沁兒笑了笑,這才對啊!
怎麼只能讓她一個人悲痛欲絕?
「昭若,要我說。。。。。。」
錢沁兒還未上前,好好煽風點火一番,突然,平地便是起了狂風!
捲起了周遭的落葉塵泥,好像倏然是殺氣騰騰,颯颯冷風後,昭若便從這天機殿外的涼亭一下消失。
不見了。。。。。。
錢沁兒滿眼愕然,接著便起了驚喜之色。沒想,雲淡風輕一本正經的昭若真是有那麼愛著魔君谷四!
緣分,便是這般捉弄著各人!
連著上神仙姝又如何?總有這般曲折離奇,這般難解心結纏繞。
說來這些仙門之人便沒有幾人知曉的秘密,他們之間的糾葛,還是她錢沁兒之前從嵐焰師父的口中悄悄打聽來的。
誰曾想過,金枝玉葉自命不凡的昭若,看上了那坐鎮幕後,敢聯手葭月來顛覆仙門覬覦鎮派法寶的鬼君谷四!
他和葭月狼狽為奸,這才使得這七大派仙門風捲雲涌,無法安寧!
看著昭若氣急敗壞的模樣,瓊花用衣袖掩面一笑。
她此刻正是要適應這仙姝的新身份,不讓人瞧出破綻的時候。
能借刀殺人那才是最好!
如此一想,倏然想到方才因為她一時失態而被激怒的上神流火,錢沁兒明白識時務者為俊傑。
今時不同往日,那人,再也不是好脾氣的苗至玉了。。。。。
她欲要去獻寶,可沒走兩步,卻發現手裡的鱗鏡起了變化。
一想,這東西莫不是和天機殿中的其餘部分有了呼應?
是流火神尊在裡面作法?
這鏡子是她用自己的血餵養了如此多年,早已經通了靈機,所以,便是沒有回到原處,卻也有那通靈之力。
她滯住了腳步。
只是看著那碎片與自己的掌心放出光芒。
到底螭吻鏡還有什麼秘密不可言說?神尊這般執意要重修此鏡?
她當然想窺探天機,於是躲在外面離著流火的施法更近了些,卻瞧著自己手裡的碎片。
不想,本是漆黑的碎片騰空而起,倏然劃破這窗戶紙,飛躍進了天機殿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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