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師叔,你香爐里放著什麼?我湊近吸了一口,覺得甚是舒服,就再吸了幾口,然後身體如要炸裂,我會不會死啊!」
那是個蜀山弟子,哭喪著臉和畢圓說道。
「傻子!誰讓你這麼吸的?」畢圓恨不得用翅膀拍死這個白痴,還有人把這東西當菸草吸的,活該!
「哎,你怎麼如此不長進啊!」邱機老人過來了,看了眼這地上躺著的小弟子,執起他的手號脈了會,才幽幽嘆道,「還好,沒傷到經脈,也算你聰明會及時跑出來求救。」
「師尊,我這是不小心啊,您讓我再去裡面閉關吧?」
蜀山小弟子瞅著大家都在裡面,他居然就這麼陰溝裡翻船出來了,真是要悔恨終身。
「不行,這天罡正氣逆了你的氣脈,你得在外面好好調理才行。
再進去,十有八九也是走火入魔。」盟主對著他搖了搖腦袋,如此浪費天賜良機,也只能道聲可惜了。
那蜀山小弟子一聽,頓時耷拉了眉眼,很是泄氣。
「畢圓師叔,好好地往裡面放什麼天罡之氣啊,嗚嗚嗚,我這下可慘了!」
用衣袖擦了擦臉,這人眼淚都下來了。嘴裡碎碎埋怨著。
「混賬!自己蠢還怪別人,你是不是想讓我把你架起篝火給烤熟了啊?
天罡正氣可是一味猛藥,用得好,對你們這些凡夫俗子便是最好的催醒潛能的助力。
如你這般傻的,便與人無尤了!」大大的翅膀一下拍打在那個弟子的頭頂上,那人懊悔哭著就被掀翻在地。一臉委屈,甚是傷心。
不過,那名蜀山弟子很快擦乾了眼淚,他只是在外面苦悶了會兒,便找到了同病相憐之人。
一個方瓊弟子,受不了罡氣侵襲,連滾帶爬從房間裡逃了出來。一邊走一邊口吐鮮血,很是嚇人。
一問,竟然是想起鄉下青梅竹馬的表妹了,念頭一起如何都止不住腦海里的胡思亂想。便這樣熬不過一個時辰,覺得還是性命要緊,便慌忙跑了出來討救兵。
畢圓師叔給這人吃了粒丹藥,倒是不咳血了。
等那人清醒了些,他跪在盟主和畢圓面前惶恐請罪道:「弟子該死啊,平日裡挺清心寡欲的,與表妹也只是兩小無猜,可不知道為何,進去之後就安不下心,心中如有蟻蟲啃咬。。。。。。弟子真是有辱師門了!」
連連磕頭,懊悔不迭,悲痛萬分。
「罷了。你快起來吧,無人責怪於你。」邱機老人很是體諒地將他攙扶了起來,說道,「你知曉當機立斷沒有逞強,也是欣慰之事。
先前畢圓也與你們說了,這在仙宮中修煉,各人情況皆不同,對此處的環境適應也不同。
你會起慾念,其實並不是心存污穢,而是你受不住這罡氣的烈性。」
盟主說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與之前的那個弟子一起去旁邊休息。
畢圓看著這兩人,搖了搖頭。
沒有仙緣,自身再努力恐怖也是勉強。還不如早早出來,免得受苦,折損了肉身的元氣。
抬眼看了看迴廊上其他還房門緊閉的房間,希望其他人也能認清自己,不可一意孤行。
時間,便這麼一點點流淌。
應該是毗鄰仙界的緣故,即便是在外面打座療傷,卻也無人覺得飢餓和睏乏。
而不知不覺,一天,兩天,這歲月,悄無聲息,流淌地比在下界之時還要湍急。
慢慢地,有越來越多的人從閉關的密實里疲憊地出來。堅持不下去,只能放棄。
第七日,沐木滿頭大汗感覺自己都瘦了一圈,兩眼泛黑地推門沖了出來。
師叔還沒扶住他,他就兩眼一花重重跌倒在了迴廊上。畢圓以為他暈厥了,結果,想起了鼾聲,立馬把這壯漢扔下了自己的翅膀。
罵了句怪胎!
第十七日,段緲緲和紫葉也都熬不下去,紛紛收功出來。即便離著一個月還遠,可已然渾身真氣充沛,提升之快,讓出來早的那些人艷羨不已。
一個月的時間眼看只剩下最後七日,還能繼續閉關的,只剩下嚴秦風,昭若,陳水生,葭月,苗至玉,以及那沉默寡言的林天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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