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餐桌邊時,沈從安果然準備了挺多我愛吃的東西,因為這幾天心情太多低沉,吃的也不是很多,此刻看到他準備的東西倒是胃口大開,十指大動。
沈從安見我吃得歡快,始終在一旁淡笑著,他也不動筷子,時不時給我夾夾菜,偶爾給我倒一杯水,見我吃得暢快後,便問:「好吃嗎?」
我狼吞虎咽說:「還可以。」
他說:「好吃的話,那老老實實休息後,明天我們出門玩,你覺得怎麼樣。」
聽到他這試探性的話,我停下了吃的動作,看向他,我說:「我明天要跟李琦走。」
沈從安嘴角的笑冷了下來,表情從溫柔變的嚴肅。
我說:「我希望能夠幫你,而不是做一個永遠依附你的人。」
他說:「你要知道,我從來不缺能夠幫我的人。」
我笑問:「那你能夠保證他們永遠都對你忠誠嗎?」我咧嘴笑著說:「只有我,只有我,就算全世界都背叛你,也只有我站在你身後,堅定不移的跟著你,因為你說過,你在哪裡,我就在哪裡,不是嗎?」
沈從安沒料到我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他臉上雖然看不出什麼,可我知道他情緒有微妙的動容,可他臉上的嚴肅依舊沒有融化,只是語氣輕柔了不少,他說:「可你要知道,出了這裡,我護不了你。」
我笑著說:「我不用你護,我也從沒想過要你護我一輩子。」
沈從安望著我信心慢慢臉的,他沒有欣慰,反而是嘆息了一聲,他說:「其實我更希望的,是你永遠待在我身邊,在我可觸碰的地方,讓我安心的地方,也從來沒妄想有一天你來幫我,因為你需要站在我身後就好,其餘一切我都會解決。」
我搖頭,說:「可惜我不想永遠都當一個弱者,也許有一天,你會碰到你無法解決的事情,到那天有我,我能幫你的話,我會很開心開心。」
沈從安目光深深的凝視著我,良久問:「怎麼,不吃音素的醋了?」
我說:「我吃醋,可是我知道,你也有你的難處。」
他伸手撫摸著我的頭說:「長大了,明白了我也有我的難處。」
我反手握住他撫摸我頭的手,死死盯著他的眼睛說:「沈從安,你記住,我二十三了,不是以前那個生活不能自理的陳舒爾了,我不想永遠當你眼中那個不正常的陳舒爾。」
我雙手捂住他的臉,朝他挨了過去,吻了一下他的唇,然後再次看向他,我說:「看到了嗎?這是個女人在吻你,不是十九歲的陳舒爾。」
我說的無比的認真和嚴肅,我希望他明白這個事實。我也不想當他手上的寵物,我是個人,我對他存在七情六慾,可我知道那一天很遙遠,不過沒關係,我有的是時間和他耗。
他有他的難處,我就去化解他的難處,哪怕這過程很難。
沈從安良久都沒說話,他的表情很複雜可複雜之上卻是平靜,我很難看出他這張臉之下,藏著的到底怎樣的心事。
半晌,他只笑了笑說:「是了,你早已經不是十九歲的陳舒爾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竟然從他話內聽出了一絲惆悵,不過很快,他便催著我:「東西都涼了,快吃吧。」
我點了點頭,從他臉上收回收,拿起桌上的勺子繼續低頭吃著東西。
吃著吃著,眼睛有點酸,我悶聲說:「你會娶音素吧。」
「不會。」他在一旁很確定回了我這樣一句話。
我沒有再說話,只是將臉埋在飯碗上方,不斷用勺子往嘴裡塞東西。
這一晚上終究會過去,天也總會亮,我和陳琦離開時,他沒有來送我,我們說好的,我不要當一個弱者,我要當一個不被他拋棄,能夠和他並肩而站立的人,就算為了他萬劫不復我都願意。
我和撐起坐在車內,陳琦見我眼睛腫腫的,便問我是不是昨晚哭了一夜。
我沒有說話,只是趴在窗口看向外面,我看到了他,站在高高的城牆上,目光一直落在我們所乘坐的那輛車上。
陳琦見我一直死死盯著窗外,他也隨著我看了過來,好半晌,他笑了,他說:「你這樣,讓我壓力真的好大呢,被老闆親自盯崗,回去你要是掉了一根頭髮,那不就是我的死期?」
當沈從安變成一個黑影后,我才收回視線看向他,很心虛問:「我沒殺過人,所以,多多指教。」
陳琦當時差點從車後摔了下去,他說:「我真想替你殺人,可是老闆規定我只能保護你。」他想到這裡,當即便望著頭頂,絕望的鬼叫說:「天啊,我接過這麼多的任務,從來沒覺得哪一次會像現在這樣讓人沒信心啊。我只會殺人,不會護人啊,老闆,你何苦要為難我!」
我第一次見陳琦的時候,以為會是一個穩重的傢伙,畢竟在沈從安身邊貼身伺候的人,都是精挑萬選的,可誰知道,我想錯了,這個人很不正經,而且不正經到了極點。
我真懷疑,他到底能不能保護住我,我嫌棄的瞧著身邊的大男人像個女人一樣鬼哭狼嚎。
自然,我們從茱萸縣出去後,一路上他嘴巴就沒停過,纏著我問我各種問題。
問的全都是男女之間的事情,比如怎麼接吻,怎麼上床,上床後會怎樣。
一個大男人,問我這個問題,我被震驚了。
當時的我都忍不住打量陳琦了,發現他二十六七了吧?年紀比我大吧?居然沒接過吻?沒和女人上過床?上床後會怎樣,他沒讀過書?
他被我看怪物一樣的眼神,看得頗不好意思了,扭扭捏捏挨在我耳邊,小聲說:「我還是個處男。」
處男
他覺得不夠,又粉紅著臉,如個青澀少年般,蠻不好意思的加了一句:「純情小處男啦。」
純情小處男
車子從茱萸縣出發,跑了半天猜到市里,我和陳琦坐上了飛機,趕往市,去暗殺的說當地一個頗有錢的富商。
陳琦說,茱萸縣經營面很廣,經常接一些神秘人的暗殺,一千萬一個,一千萬一個是一般般級別的,如果是難搞的,或者身價地位高保安措施非常到位的人,價格是另外議。而他就經常幹這樣的事情,而且一干就是十幾年,早就是老手了。
他在和我說這些話是,正低眸用指甲修著他那粉嫩的小指甲,說得如此沒有波瀾,好像在告訴我,他在某某公司幹了多少多少年,工資多少多少。
可我聽了卻毛骨悚然,雖然我即將要幹這令我毛骨悚然的事情。
我問陳琦,他第一次殺人是在什麼時候。
陳琦吹了一下指甲,迷茫的想了想,想了好久,他說:「十六歲?還是十七歲來著?」他想不起來了,便晃了晃頭說:「忘了。」
我說:「殺人什麼感覺?」
他說:「沒什麼感覺啊,跟砍柴一樣,哪有什麼感覺。」
我聽到他這話,狠狠打了一個寒顫,還好我們坐的貴賓倉,只有我們兩個人。
我真害怕,有人聽到我們的對話,突然冒出兩個警察將我們帶走。
飛機到到市後,陳琦找了本市最好的酒店,第一件事情就是趴在床上睡大覺,剩我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左瞧瞧,右瞧瞧,瞧了好久,便將他從床上踹了下去,自己躺了上去。
陳琦被我踹倒地下後,爬都沒爬起來,便睡死了過去。
我沒想到我們第一天的行程竟然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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