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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午,簡然打過一通電話給秦越,他說在忙工作之後,她就沒有再打電話來。
她不打電話不是說她不關心他,而是她不想影響到他的工作,但是每一次她都會在家裡默默地等著他回來。
每一次都是如此,從來沒有過例外。
因此,秦越不管忙到多晚,只要能趕回家便一定要趕回來,他怎麼忍心讓簡然等他一整晚。
看到房間裡亮著的那盞燈,秦越只覺得忙碌了一整天的疲倦瞬間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的唇角無意識地微微上揚,腳下的步伐也自動地加快了,恨不得幾步就能出現在簡然的面前。
秦越走到主建築的門口時,簡然也正得他走來。
她穿的是和小然然配套的粉色卡通睡衣,夜晚昏暗的燈光照在她的臉上,讓她看起來粉嘟嘟的,很是誘人。
「怎麼還不睡?」他問,臉上帶著寵溺的笑容。
簡然沒有回答他,而是主動上前勾住他的胳膊,說:「忙到這麼晚,以後能在外面休息就在外面休息吧。」
秦越揉揉她的頭,輕輕一笑,道:「要是我在外面休息一晚,你不就要等一個通宵了。」
簡然不滿地瞪他一眼:「我又不是傻瓜。你打電話告訴我不能回來,我就不會繼續等著你了,怎麼可能還會等通夜。」
秦越忽然停步,捧著她的臉,無比認真地說道:「可是沒有你在身邊,我無法入睡。」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養成的習慣,沒有簡然躺在他的旁邊,醒來時不能第一眼看到她,他再也睡不踏實。
對上秦越深情款款的眼神,簡然的臉蛋兒又不自覺地紅了,她垂下眼瞼問道:「你有吃晚飯麼?」
「沒吃。」剛剛坐上桌就被人壞了興致,飯也沒有吃,秦越就帶著一群人走了。
「想吃什麼,我去做。」
「臊子麵。」秦越還記得剛結婚不久時,簡然給他做過一次,味道還不錯。
「那你先上樓去洗個澡,洗好的時候,差不多就能吃了。」
「我陪你一起。」一餐不吃,秦越也不會餓,他只是懷念跟她一起洗菜做飯的日子。
「好啊,那你負責洗菜。」
「好。」
於是他們夫妻二人,一人負責洗菜,一人負責燒水配製調料,沒有多久,一碗香噴噴的臊子麵就出鍋了。
簡然滿懷期待地看著秦越,說:「好久沒有做這個臊子了,也不知道味道怎麼樣?」
秦越說:「我老婆做的,肯定很好吃。」
簡然笑道:「那你就多吃一點。」
秦越吃麵,簡然坐在他的對方靜靜地看著他。
不管過去多久,哪怕這個男人已經是一個四歲大的孩子的父親了,但是他的一切生活習慣都沒有改變。
每天早上睜開眼睛,她都能看到他坐在窗戶邊看報紙,一如多年前他們新婚的第二日早晨。
看著他,簡然想到了好久遠的事情,正想得入神時,聽得秦越的聲音:「簡然,你今天去蕭擎河那裡了,他找你有什麼事?」
簡然呆呆地搖了搖頭:「沒有什麼事啊。」
「如果有需要我幫忙的,你儘管說。」他就是擔心簡然有事,卻不好意思跟他開口。
簡然眨了眨眼睛,笑道:「什麼都沒有說,就做了一桌菜給我吃。」
秦越反問:「他做菜?」
簡然:「你也覺得不可思議是吧。我也是這樣覺得。這個平時那麼懶的人突然變勤快了。要不是看他健健康康的,我還以為他生病了呢。」
秦越這段時間一直在讓人查神秘人的事情,一聽到蕭擎河的異常反應,他第一時間聯想到了神秘人。
平時一個那麼討厭油煙的人,突然願意下廚了,這不得不讓秦越多想了一些。
「秦越,你在想什麼呢?」簡然舉手在秦越的眼前揮了揮。
「他有沒有跟你說什麼?」秦越抓住她的手,又問。
「我們也沒有聊什麼啊,就聊聊家常。」
「讓他有時間也多來家裡走動走動,小然然喜歡舅舅。」秦越沒有再追問簡然,問太多,容易讓簡然懷疑。
他心裡有疑慮,讓人去查查就好了。
簡然和秦越一起回到房間,原本已經睡著的小然卻坐了起來,兩隻大眼睛裡寫滿了害怕與恐懼。
「然然!」簡然趕緊走過去,將沒有安全感的小然然摟在懷裡,輕輕地拍著他的背,「然然別怕,爸爸和媽媽都在這兒呢。」
「媽媽」小然然許久才反應過來,一頭扎在媽媽的懷裡,兩隻小小的手兒緊緊抓住媽媽的衣服。
「然然,爸爸也在。」秦越將她們母女二人一起摟著,還空出一隻手揉了揉小然然的頭。
小然然抬起頭,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軟乎乎地說道:「爸爸,不要丟下然然。」
可能是烈哥哥突然走了,小然然心裡特別沒有安全感,看到誰,她都感覺他們好像隨時都可能從她的身邊離開。
「然然,你是媽媽和爸爸最心疼的寶貝了,爸爸媽媽怎麼會不要你。」秦越將小然然抱起來,親親她的小臉蛋兒,「爸爸是去工作,忙完工作之後一定會回來陪我們的然寶寶。」
「」
小然然眨巴著大眼睛,還是不太相信爸爸說的話,因為烈哥哥也是這樣對她說的,但是烈哥哥最後還是走了。
她真的好害怕好害怕,害怕爸爸和媽媽也像烈哥哥一樣,哪一天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就再也見不到他們了。
「然然,相信爸爸。」秦越緊摟著女兒,輕輕拍打著她的背,試圖給她一點力量,給她一點安全感。
小然然嘟嘟嘴,說:「爸爸不能騙然然。」
秦越重重點頭,道:「爸爸一定不會欺騙我們的然然。」
又花了好多時間才把小然然哄入睡,簡然心疼地看著秦越:「對不起啊!」
秦越說:「傻了?怎麼突然跟我說對不起?」
「你工作忙到那麼晚那麼累,回到家還要你來哄孩子。」簡然吸吸鼻子,自責道,「我在家連孩子都照顧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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