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豆被流放在地下島,受暗影詛咒的折磨,她幾乎寸步難行,那伙機器人把她推到林子裡,她小走了幾步,就只能倒在地上爬。
一些小小的黃蛇游離到她身上,纏繞著撕咬她。不一會,她聽到遠處的巨蛇壓斷植物的聲音。
又是不一會,瑪茜終於從黑怪王的攻擊下緩了過來,她的骨頭慢慢遊動,在機甲群的腳下重塑成型。
機甲們對她舉起槍,她就進入虛影。她走到那個男人的便車中,走到一半,在車內的幻燈下失去了隱身。
里尤制止了正要大驚小怪的手下,他把紅色的蜜果香酒瓶拿給她。
「瑪茜!多麼高興」
「為什麼人人都有這燈!」她吐槽道。
「因為這是個充滿趣味的世界,你可不想莫名其妙的就死掉吧」
「我已經知道了一切」
「什麼」
「碧豆呢」
「那個女孩嗎?哦!她在這很危險,我就讓她走了」
「去哪裡兒了」
「我不知道」
「她還在這地下島嗎?」
「也許吧,我不知道哎,我的手下做的」
「你要對這些黑怪做什麼?」
「不做什麼,它們太複雜,太無聊,對它們我幾乎什麼都不能做」
「那就放掉它們,它們和我是一樣的」
「不,我有事情要做,它們可能會礙事」
「記得嗎,是我救了你,我要你不要傷害它們」
「什麼你救了我啊?」
「你在我身上實驗你的洗腦技術」
「哦,看樣子你是真全都知道了,你肯定也知道,我對你不薄,所以我不欠你什麼。要是你老老實實的,你還是可以當我的女兒,就是不要太礙事就好了」
「我受夠了不真實的關係。你到下面來做什麼?」
「我是悄悄的來的,所以你也知道,這事情兒,得保密。原諒我不能告訴你啦,我的女兒」
瑪茜離開了,她問一個執勤的機械,機械雖然把她列入了安全名單,但對她的提問只口不提。
突然,東邊傳出窸窸窣窣的聲音,樹皮蹦到天上,高高的鐵樹傾斜,是幾條黃色的大蟒蛇在游躥。瑪茜打碎了一條大蟒的腦袋,又撕碎了一條,抱著遍體鱗傷的軟綿綿的碧豆,急急忙忙向上。
「對不起,小碧,撐住」
「額啊,我要,有很多黃色的小蛇在咬我」
「撐住,很快就到上面了」
她飛到上面,找了一家診所治療碧豆, 醫生要了很多保證金。
她再次下到地下島,看到茫茫沙灘上布滿了翻著紅斑的老鼠和土撥鼠,淺灘上有很多紅條蛇在飄動。
她急匆匆的來到便車中。
她唾沫星子飛濺了:
「為什麼他在這!你知道他做了什麼嗎?!我要吃掉你!就像你的老鼠吃掉王杯一樣!」
「我怎麼可能知道」里尤說。
「姑娘,我不知道原來你也是里尤的朋友。不過不是我的錯嘿,當時是沒辦法的事,一個嚴謹的人在復仇時,必須排除風險的可能性,況且他可能並沒有死」土星說。
「他殺了王杯!」
「是誰?等等,我有印象,好像是第一個有報道的變異者」里尤說。
「沒辦法,他殺了我的父親,試問我殺掉你面對的這位,你會是什麼心態?」土星反問瑪茜。
「別別別,土星別說了,我們關係最近很緊張」里尤說。
「那不是壞事!但你必須得償命!你不動手我會親自掀掉這裡」
「沒必要啊!那個王杯的,只是一個普通人嘛,最多也就是第變異第一人,可那也沒必要啊」里尤打著圓場。
「讓我殺掉他!」她看著里尤。
「別鬧啦,我就是怕你這樣鬧事,才不能告訴你事情的。他是我的朋友,我們有事要忙,你出去吧」
「是啊,聽你父親的,我不是故意的,可你知道的,我也不是無緣無故殺他的啊」土星的小臉上擠滿了皺紋,皺紋中滲滿汗水,顯得他的髒鬍子都有些新亮。
瑪茜繃著凝重的臉走到桌邊,慢慢地蹲了下去,一把抓住桌下的彩燈摔碎了。她轟然變成巨大怪物,撲到土星身上。如蛇一般滑溜的土星有著土撥鼠的習性,像耗子一樣機敏,躲開了瑪茜的撲襲。瑪茜就撞開了便車的衍生牆壁。
「嘿,別打啦!這裡是迷你作戰室,不是打架的地方!」里尤說。
向下通的隧道前有一隊正嚴陣以待的機甲,注意到了這騷亂,幾個機甲笨重的走了過來。
土星奔走到外面,小動物也衝著他跑來。瑪茜隱身了,土星突然蹦紅了臉,眼珠子都要爆了出來,手中那把古怪的木槍掉到地上。
一個片圓榴彈在巨怪瑪茜周圍爆炸開來,拉出流彩的光澤,她看向里尤,他舉著的只是一把手槍。
又是一發爆開,炸開了樹皮,震得裡面的鐵樹發出嗚咽般的尖鳴。
老鼠已經撲滿了瑪茜全身,它不得不放手了,一是天空中飛著太多的飛彈,二是老鼠的利齒正在噬進她的怪物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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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進入虛影,殘破的老鼠像一片巨浪捲走了土星,里尤躲到了車裡,然而就是那地方炸的最厲害。幸好有機甲的鐵甲,他躲到了來時的隧道口。
那老鼠流躥得很快,她追不上了,與里尤也沒有糾纏的必要了。她在對面看到一個黑影,她想要看看是誰在攻擊。
她變回人身,眼前的石頭像花一樣綻開激烈的火焰,刺穿眼睛的光芒讓她不得不閉上眼走路,她在虛影狀態下需要忍受高能環境對她造成的額外壓力,但她必須前進,那是熟悉的黑影。她走到了隧道邊,看到了一大群奇形怪狀的人,他們顏色各異,還有……恐龍,在隧道深處終於看到了那個關鍵的傢伙,她在呼草鎮地下的爸爸。
「你怎麼在這?」
「咯咯咯,洛菲要我帶他來的」
「誰在說話!快,這附近有變異者,彩燈在誰手裡!」洛菲大聲詢問。
「是我,瑪茜」瑪茜還是處在虛影中說。
「別開彩燈,她是我們朋友」洛菲急忙補充上去。
「她是誰」黃髮矮個子女人問。
「她不是敵人就是了。現身吧,我知道你是好人。她救了我。還有很抱歉我借用了你的父親,我必須趕回來」洛菲說。
「咯咯咯,瑪茜你為什麼這麼生氣」
「你只是一台愚蠢的機器」,瑪茜掉眼淚了。
「呃呃呃,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咯咯咯」
瑪茜手中拿著那把奇怪的木槍,對準了父親。
父親的特殊能力突然開啟,讓周圍的變異能力失效。
「她有槍!」誰在說。
「咯咯咯,別殺我,咯咯咯」父親機械的聲音,似乎是在極度努力的情況下,也有了一層可笑的人聲。
她向後快速後退,開槍了,射出了黃色的線條。敵人的子彈就要射中她時,她又能進入虛影了。
黃色的線條打中落菲。洛菲倒在黃髮女人的懷中,他看向發光的洞口,身邊的炫燈也在發光。
地下的戰鬥沒有停止,不過瑪茜也已經飛到了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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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幹嘛去了」碧豆問她。
「說來話長,我看到了殺害王杯的兇手,我看到了兩個自稱我父親的人,我打死了一個利用自稱為我父親的人的人」
「哇喔,有點亂」
「我們離開這裡吧,這裡一切都讓我頭大。你願意和我一塊嗎,小碧」
「為什麼不,我們去哪?」
「我們可以去飛晨海岸,那裡的人很傻,因為他們太有錢了,那地方也很大,我們隨便躲在哪兒都活下去」
「好」
「我想想,還差最後一步,我忘記和里尤告別了。這是我剩下錢,給完醫生,剩餘都買你想要的東西吧。」
「交給我了」
瑪茜疾馳而下,在實體中費力的快速穿梭。
穿過綠色的折返晶石,就來到耀眼的石壁天空,向下能看到傾倒破碎的高木,露著堅挺的鋼鐵內支,反著強光。
眼睛適應熱烈的太陽光後,看向地面,地下的人類機甲都在緊張的跑動,看樣子戰鬥僵持不下了,報廢的機器人好像融化了一般矗立在那,形成了一面矮矮的融鐵圍牆,就這樣守衛著里尤剛剛建立到一半又被破壞的基地。
瑪茜飄到向上的通道,很容易就找到了里尤。他在喝酒,喝了一口後,用粘著黃油的刀在割香腸。
「再見」瑪茜說。
「我不知道,但你的父親,也就是我的機械大傻子跑到他們那邊去了。我完全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這樣,我只是想去和他們交流一下。要知道這是一個完全封閉的地下島嶼,因為那次金字塔爆炸,開出這條隧道。我就想成為第一個交流的人,他們一定沒有吃過地上現做的美食,多可惜!這就是我來的原因,原諒我自顧自的說了這麼多,但是我就是想不通,這是為什麼!?」
說完,他抬起專注於美食的臉,他哭了。
「我說了這麼多,我其實只是想說我在乎你,希望你不要把我想成一個壞人」
「我知道了,再見」
「嗯?你不打算留下來幫幫你的養父嗎?」
「不了」
「那好吧,走的遠遠的,這裡沒有太陽,你做著正確的選擇」
「你會殺掉我的那個黑怪父親嗎?」
「為什麼不,當然也可能會留下,只要它別反抗的太厲害。」
「拜拜」
瑪茜離開了,飛走了。
里尤繼續手中關於暗影詛咒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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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茜帶著碧都進入虛影,順便到了一輛車裡。
「你會開車嗎?」瑪茜問。
「太會了。終於可以試試不一樣的了,我一直在開我叔叔的拖拉機」
碧豆伸出虛影的手,在車裡面板動了什麼,又折斷了什麼天線。
車子發動了。
「啊,聽聽這聲音,雖然沒拖拉機響,我快興奮瘋了」碧豆說。
今天不知道怎麼了,空中的車很多,她們不得不開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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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司機很多都拖家帶口,他們皺著眉頭看著開往反方向的她們。
「嘿,怎麼了!」瑪茜對著一個疑惑的大鬍子問。
皺眉的沒一個搭理瑪茜。
「奇怪「碧豆說,不想掃興得又說:「我真高興你經過黑怪王的攻擊後沒死。你記起了些什麼嗎?」
「幾乎一切」
「我看離線地圖,我們的路線還很長,告訴我吧!」
「好啊。我就講給你聽,其實很快的。我從地下島誕生,應該是生下來就能進入虛影,所以誤打誤撞到了地面上,遇到了霍普,他對我很好,除了在他最低谷的時候,他罵了我,我受不了,我就是這樣的人,就再次回到了地下。我在地下按部就班的過日子,直到某日來了個裡尤,我可能太過缺愛,也可能是為了彌補霍普對我的傷害,我對她有好感,我保護他,又帶著他離開了地下島。到地面後,我發現他似乎對我並不好,他總是很忙,甚至有些煩我,然後他就用洗腦裝置消除了我的記憶。接著他很可是遇到了大坨子教父,他就把我送到呼草鎮,他為了我的穩定,就送去了一個機器人父親,那是他的一個失敗的結合試驗品」
「哇噢,很高興你搞清楚了一切」
「是啊,我很高興有你,我知道你是真實的」
一路上她們過得很開心,人類的時髦小物品對她倆來說都是新奇的。
到了飛晨島,島很安靜,沒什麼人,可能是夏天已經離去的緣故。
冷清的遊樂場讓碧豆不是太盡興,但她樂於一個人閒逛,晚上就和瑪茜到酒吧眯上一小杯,醉到顫顫巍巍的回到地下室。她們在地下室無話不談,她們大吵大嚷,可沒人發現,好像也沒人在乎。他們待夠了就到另一家,有一次被發現了,主人甚至邀約他們一起光明正大的生活。
飛晨島每天都有人離開。可她們倆不在乎,她倆手牽手走在晨曦中,有時候就是閒逛散步,聊著天,直到火紅的晚霞點著天空。夜晚在鮮熱的夕陽下顯得暗淡,有種說不出滋味,催人抑鬱,血一樣的顏色讓人感到莫須有的驚恐,碧豆這時就用力得捏了捏牽著的手。她倆相視一笑,揣著甜蜜的惆悵回家了。
她倆成了好朋友中的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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