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絲綜合徵 第188章 志願者的一天
窗外的天很藍，機器在遠處傳響。
「隱秘星穗提供了這種科技。」科學家解釋著，「機器可以提鍍時間，反向調控後還可以容納和歸還時間。我們已經實驗過，這機器能吸收黃影巨人的組晶時間，去除它們的無實體化」
「如何操作呢？我剛來。」里尤問。
「這些交給我們，當巨人的時間性消失，你們超能力者的任務就是擊潰它們的現實肉體」
「好……我回答，窗外傳出轟響，我躺著，倒在破開的小屋中，回憶上面的這些對話。
「王杯，你還好嗎？」來自我內置耳機的聲音。
「還活著」
「我聽說巨人尚具有扭曲超能力，病毒和干擾無效，你得往後躲躲，讓專業人士去處理」
「欣玫？你怎麼也在頻道。你也太瞧不起我了，再怎麼說我也是超能力者，當然，我會躲好的」
我變小成點，跳過斷檐殘骸的石粒。破屋外，視角開闊起來，我看到一些超能力者和機械戰警正牽制著襲擊這片地塊的巨人。
巨人得有六十米高，和某些奧特曼一樣，我開始覺得自願加入這次掩護任務有點蠢，可我是超能力者，應該盡點力，不是嗎？
「那你在哪？」我再問。
「還在太空，調查時間流太空站，但現在我閒著」
「真想和你一起」
我跑到遠處，變回正常大小，回身做逃跑前的最後一次眺望——現在那黃影巨人旁飄著一個坐掃帚的女人，內置耳機里說她是一個叫蘇西的女巫，是所謂罕見的專業人士。
她打出一招聖愛值日，打倒黃影巨人，又飛到高處，憑空傾斜出腐蝕血崩，巨人被焊凍在地上動彈不得，隨後特殊部門清理了現場。
我真不知道地球上竟然還有這麼強力的超能力者。
「喂，王杯，你跑出來了嗎？」
「我最能溜了」
「那好，我下線了。我要開始忙了，記得到國防部去一下，不然他們不會給你發工資的」
她斷掉信號，副手月又亮開始播放一首藍色韭菜盒，音樂節奏隨著時間分流淌走，其中一條線發生酸碳離反應，與之前的相同，就意味著抓到了老鼠的尾巴，這樣一步步溯源下去，找到了下一個入口。
「找到了！這些空間站採用的是時間的游時特性加上佩佩圓弧公式，才在時間探測雷達中達到隱身效果，真是天才」
太空戰警立馬進入調查，又關停了幾千個時間機器人。地球自轉了3圈，而欣玫一行人如法炮製端掉了9個太空站，但依舊找不到源頭。
來時，欣玫從里尤那兒得知，主謀這一切的女孩是從高大外星人綠歐那裡敲得了強大的時間技術，而強大的時間技術一向讓欣玫痴迷。
一則短消息發到欣玫的視覺屏幕中，來自里尤，「嘿，我剛弄明白了一些非常有趣的事，我想你一定想知道」
她直接回撥電話，因為此刻的工作又無聊了下來，隊伍陷入緩慢的循環，好像這竊賊女孩揪下一點麵包，欣玫這群人才能走上一小步，接著可憐兮兮的吃掉那麼點打發乞丐的東西，要不是地球防禦部不同意她直接介入對黃影巨人的作戰工作，她在來的第二天就要回去了，當空間站有進展時，她再回來，但作為妥協她可以觀察一些他們的軍事行動，以及和志願者王杯聊聊天。
電話通了。
「怎麼了，到底什麼事。」她問。
「咳，關於你的起源」
「我的起源？別賣關子，我是很閒，但時間不值得被這樣浪費」
「關於你的親生父親」
「那又怎樣？我不是孩子，也不是古人，不在乎那些……等回去我們約個時間」
「好，祝你那邊調查成功」
她掛掉電話，思維在反芻，於是打開太空糖罐頭，吃了幾十顆壓一壓思緒。這會兒功夫隊伍已經圍剿了四座時間流太空站，其中一座的信號流出現異常，讓他們抓到了重要線索。
欣玫的超質飛船進入低消耗狀態，隱秘的跟隨著不再保密的信號流，來到了l7星域。
看樣子，所有的秘密信號流都匯聚於此，所有的時間流也都是由此處流結而出，輸送到各個時間流太空站。
肉眼看去，這是一片純淨的荒蕪、一片暗淡的純粹，甚至連太空碎屑與阿米巴能量涌都都稀少難視——是現實宇宙典型的未開荒星域，但啟用超級放大顯微悖論鏡觀察時，這裡充滿血肉，時間的血肉。
這顆隱秘巨星的血肉團布，星環已經芥蒂生長，與星體本身融為一體，好似一顆臃腫的畸形心臟。
欣玫隨探測小隊一齊下去，用特殊的觸時控隙保護膜，去直勾勾的觸碰這顆星球的「土壤」。
在旖速轉頭的更深層次挖掘後，發現裡面有一些太空蚯蚓，妖嬈的扭動著，小小的軀體正中亮著一顆亮點，太空生物學家推測這應該是某種內置時間囊，類型太陽照耀星球那般照耀它們的軀體。
剎那間，所有的觀測員都被系統緊急召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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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察員們跌跌撞撞的回到飛船中，這時才知道時肉星球剛剛放播出一種攻擊性的時間流，好在地球人還不是時間科技盲，及時檢測到了。
抵禦過數波後，一艘蹩腳的星艦從時肉星球中孕出。如果沒有時間視覺，普通人看到一定會以為這飛船是剛剛從空間中跳躍出來的丑飛船。
一道雷射打中欣玫的超質飛船，勉強格擋住，兩艘飛船便開始鏖戰。
正當超質飛船要取得上風時，一些詭異的事情發生了：所有的隕石、星球、星流、星璇……都開始和超質號作對，它們阻擋、牢籠向飛船，還有各做錯誤的干擾波、飛行物、宇宙垃圾、高陽輻射、腐蝕殘骸都環繞著飛船，簡直讓他們寸步難行。
超質飛船已被完全束縛住，時肉飛船保持高度懸停，蓄力著一道超時射線，接著熄火了。
欣玫等人登陸時肉飛船，裡面的情況與時間流天空站大同小異，是相同模樣的一群時間機器人在操縱。
正欲關閉駕的機器人船長時，那機器人的擬態臉上反常的表現出了情感微調。
「好夢啊。不幸你剛睡醒故事要到頭了，安歇吧。」欣玫對它說，一邊翹出機器人腦後的電磁力點。
「好了，你們抓到了我。」機器人說。
「簡直不抓到都不行，你為什麼連簡單的59星號病毒都不防呢，這東西兩年前就就被運用在隕石探測上了」
「讓你的人出去」
「做什麼」
它笑了笑，「非常偉大的事——你的生命追求」
欣玫看向其他人，還是點了點頭，就餘下了她和它。
她問：「所以……」
「所以，是的，我從那個傻瓜外星人手裡得到了超世紀的時間科技，但正如你所看到的，我連最基礎的東西都沒有預防全，甚至因為我的管理不善，讓我在地球的那些外包的流氓手下打擾到他人，把你引到了這裡。
你很好奇為什麼？因為這裡有大把大把的科技，它們近在咫尺，卻只能有我一個人和我的複製人手下來開發，所以，我想邀請你加入，這裡有你夢寐以求的一切，以及去往你嚮往之地的可能性」
「別這樣說，除了你這個人，壓根沒東西屬於你」
「這顆時肉巨星就屬於我，一切皆為設計，宇宙就是一台機器，你明白嗎？時間則是其中最精密的液態，我找到了缺口，這便是我的獎勵。
當然，這一切我也能帶走，一旦我毀掉這裡，你們將損失至少700年的時間科技發展進度。你願意冒險嗎？而我現在想要你加入我，因為我用我的時間心流探測到了你的渴求，以及才智，我知道你就是那個人，你可以駕馭這一切，讓這塊名為未來的黃金早日出土、早日閃耀。
我們會超出無數時代，想一想啊，欣玫，要是每個世紀都出現一個像你一樣的人，那就永遠不存在現在，我們永遠都在擠壓未來的未來中。這樣，你也就離你的夢想更近一步——找到造物主」
「這就是我想要的嗎？」
機器人點頭，接著欣玫一槍打炸了它的腦袋。
欣玫脫離意志機器人，意識回到正坐在臥室桌前的她身上。她倒上床，讓態絲被褥擦乾滿頭的汗，溫度調節開始運作；她喝了一口汗水飲料，心裡發癢，那是興奮得要爆炸。
她立馬穿好衣服，加入了首發的對星風險探測隊。
太空戰警浩浩蕩蕩的開道，一段深入後，終於來到時肉星球的內部城市，這裡的複製人有條不紊的工作著，誰也沒為入侵者出現而感到不安。欣玫一行人進到最高的主建築中，團息桌後坐著一個背影，她白髮蒼蒼，轉過浮空椅子來，發現她的臉早已經形同枯槁，與她做出的那些複製人面貌成反比，壓根不能讓人聯想到一個竊取他人最深秘密的浪蕩女子模樣。
「你考慮好了嘛？」老人問。
「對不起，腳踏實地才穩當，奧卡姆剃刀。」欣玫回。
「定律是一種只在特定時空有效的東西，而我們要去的地方可能充滿了各種時空。」她伸出干縮的黑油手，盯著發呆，「每個世紀總有那麼幾個天才。當真正的命運到來時，任何人都會俯首稱臣，哪怕她之前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女，只追求更多的欲望與放縱」
「我不討厭你的幽默感」
「我要給你這一切，我們所有人都只是你們幾個人的燃料，這所巨型基地將由我傾手奉上，作為你秘密的研究所，你將會在這裡踏上那關鍵的一大步」
「不行，我一個人的腦子可不夠用，我的手下們，我的領導們他們每個人的需求都加起來，可就沒我什麼事了」
「沒人會知道。」老人打開門，門外的世界已經糊上了一層模糊，好像用白灰色的油筆為這裡畫了一片油畫特色的橫條天空，「我還是參悟出了一些高於你們的時間科技的，不然就苦了我這些白髮。你知道嗎，我也才40歲，在地球的某些地塊，我甚至還沒到裝載義肢的合法年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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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你不用多說，我想這條道路在吸引我，告訴一切吧」
……
飛船里亂作一團，欣玫陷入了某種時間燕羽麻疹，其中還滲透著一種全新的時間病毒，多台時間毒解機聯合工作，也難以解開。
「就是這樣…」醫務室的這老頭若有所思的說，一邊翻著褶皺的筆記本，「我推演過這個病毒露的鏈條，但無法證實，直到現在……」
「教授，您有頭緒？」醫務組長問。
「嗯，接下來全聽我的，如果這病毒存在，那我的消解對策也該有效」
眾人如火如荼的用超精度構造機搭建起來，幾十隊人馬急忙外出採集材料。
————
我尿急難耐，我知道我可以變小到眼難見，接著臉不紅心不跳的尿乾淨，但駕駛著這飛翔掃帚的是一個女巫，誰知道她的視覺有多好，更不妙的是，我坐在她的掃帚後面，她還用一個屏障牢牢的護住她的後背，就因為我這個不速之客的存在。潔癖不是好兆頭。
「你好像便秘了，要回去嗎？我把你扔下去。」蘇西說。
「小停一下吧」
「做什麼」
「廁所」
「什麼！」
「測測側……」
「說話小心點！你在女巫面前說了廁所！」
「我不是故意的，不對，你真沒拿我開玩笑？」
「玩笑！」她皺起粗眉，「我妹妹就是在旱廁中去世的。她玩手機的時候一個沒注意摔了進去，因為魔杖放在紙簍里，她那天還感冒了，沒能即使喊出召喚魔杖的咒語，於是她死了！死在廁所中！」
掃帚隨著她的憤怒震顫，天空的雲都變成怒目而視的人，死盯著我。
我不敢抬頭，抓緊掃帚，隨之抖成孫子，還感覺一些螞蟻爬在我的心臟上，然後因為心臟分泌的液體而被粘住，接著更多螞蟻得以爬上去；我的心感到窒息，隨後那些螞蟻順著我的支氣管直衝我的腦門。
「對不起！對不起，我感覺不太對，我不會說廁所了……」我沒說完，我們就瞬移到了垂直的地表，在我的面前立著一台鬧鬼的廁所（告示牌上如是說）。
「請吧。」蘇西說。
「哦…好吧」
沒辦法了，我走進去，裡面烏黑，適應後，我看到骯髒的馬桶，它幾乎慘不忍睹，如同髒雞蛋的那種配色。
我掏出傢伙，卻欲哭無淚，正愈有些苗頭時、石頭就要被愛融化成水時，髒馬桶冒出一隻歐內的大手。
我本能的變小，然而飛出去的尿液還是大的，便淋了我一身。
歐內手還是緊抓著我，縮回了骯髒的馬桶之下。馬桶下是清澈見底的大海。小小的我被勒著，越沉越深。大海啊，它深不見底。
我變大變小，逃不出那枷鎖般的鐵架子手。正當我要面見死神時，我尿出來了。
我關上廁所門，暈暈乎乎的出來。
蘇蘇竊笑著。
「嘿…這不好玩，所以你妹妹……」
「啊哈哈哈！當然不是真的，世界上只有我這一個女巫」
我極其不情願的的坐上掃帚，我們要去往高處，順帶讓我在一片雨雲里洗了澡。
「所以說，你很厲害，那麼地球發生那麼多戰爭時，你在什麼地方？」我有點想讓她難受，就這樣問了。
「和你有關嗎？」
「當然！當然……我好奇一下……對不起！」
「我在一座與世隔絕的小島上，我享受生活。我是很強，稱得上半個你們的神，但你要硬說''能力越大責任越大''這句話，那對我不公平，世界上全都是事，全都我來管嗎？我連我自己都沒研究明白呢」
我親眼看到趕來執行這次任務的飛機落在我們的後面，我們已經飛到地球的另一端，我的視野此刻少了黃色濾鏡。
「在這嗎？我怎麼什麼都沒看到」
我們此行是來處理最後一個，也是最大，最難處理的黃影巨人的。
蘇西憑空掏出兩個杯子，均只剩半杯水。
「做什麼？」我問，「天空有天空液，能做出獨特的天空飲料嗎？」
「戴到眼睛上」
我把兩個杯子扣到眼睛上，眼睛從杯底看去大大的，而我視野像無極限的拉伸球一樣，充滿彈性與質感的無限擴張，並且我還在不斷後退，讓我的視角變得更大，更大。
我眨了眨眼，看清地球已成一個明顯的玻璃球（花色一般），上一秒我可是在半空中，只能看清一些煙霧繚繞的房屋群落。
玻璃球上，一個黃色的巨人歪插在地球中，它的下半身深陷大地，上半身一動不動，好像堅毅的巨石；它擺著無奈的表情，遙望著無垠宇宙。
「天吶！」我驚訝出聲。
「別碰我的掃帚。我下去幹活，幹完這趟，我這個世紀都不會出來了！」
她跳下去，2兩分鐘後，她浮了上來。
「要把你送到哪兒？」她問。
「解決了？」
「嗯哼，你這是什麼表情？」
傾倒的巨人躺滿十七大洋，此刻它的軀體坍縮，逐漸凝聚成一個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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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感到自己躺在氣泡胚浴缸中，便睜開眼，看到紅色——紅色的液體淹沒著她，只露出腳尖與無神的白臉。
一天又過去了，總是想到菲利。梅絲蓋上緩和精神的藥物蓋。
現在想法來到了她的死胡同，她總控制不住的認為：這一切都是夢，菲利沒有消散成幾百個黃影巨人，而是還老老實實待在河底，與那傻大個海怪共存。
她擦乾淨，換上衣服，忽然感覺視野輕鬆了不少。她坐上浮力椅，順著可悲的思路繼續下去：要是他還在海底，該這麼找到他呢？他可能在地球二十三快野生海洋的任何一處底下。
可笑變成可悲，猶如甜糖果變成一把刀，冷不丁的割掉她綿柔心兒上的一塊肉。
她嘆了一口氣，仰頭咽下額外的藥物，看到窗外的遠處天空，正凝聚著一個巨大的烏黑風暴雲。
她立馬化成黑影狀態，直衝過去。
女巫蘇西拉來一塊雲，從褲子口袋掏出，並在雲上栽下一顆血龍牙，接著一道死火射線如雷似的打向黑色風暴。
但還沒有打出。
「我要殺了你。」蘇西說。
「抱歉，」梅絲急忙鬆開手，「不要殺死他」
「沒人敢碰我，即使坐在我掃帚後，我也都施著三層魔法屏障！」
「我不知道這些，我很抱歉。請你不要這樣做，他就要變回去了，變成一個人，一個普通男人，我知道」
「變成一個更強力的怪物吧~現在是最好的時刻」
「不！」
蘇西把亂糟糟的梅絲變成一隻太空青蛙。龍牙射線打了出去，太空蛙急得蛙蛙叫，勉強可以聽出：「菲呱利呱！！！」
龍牙射線打穿了轉聚的黑雲，消解了內在黑洞，但蘇西依舊警惕的眯著眼，好像有蚊子飛在遠處，接著她確實看清，那兒飄著的，是一個人！
她變回梅絲，問：「是你的那個他？」
「是的。菲利！我在這！」
蘇西拉住她，「最好別去，他飄在空中，死掉的東西不應該是那樣」
菲利忽然衝上雲端，一拳大飛了蘇西。
現在這片晴空只剩菲利與梅絲。
「你成功了嗎？」梅絲表露出冷卻了幾十年的獨特童貞與愛意，將其夾雜在這份微笑中，其中的哭泣卷著無奈，如同水龍捲般聲勢浩蕩，他希望菲利能懂。
菲利轉過頭面對梅絲，就這動作，讓他的頭突然向後掉去，但連著皮依舊連著。他不慌不忙的擺正頭，接在脖子上，露出腐面，「你是誰，梅絲嗎？我看不清楚」
「是的！天吶！」她不忍直視。
「我已經成功了，無敵的海怪就在我的體內」
「不……」
「現在我要去拯救我的爸和媽，還有我的故鄉——偉大的巴赫馬赫星」
蘇西沒有閒著，她偷摸在雲層中，已經種下了七顆龍牙；勢不可擋的合縱雷射衝出，一口氣把菲利打進地表。
「我再也忍不了，」菲利想著，伸出手，抓緊岩石，「為什麼你們要這樣對我！我只是要復活巴赫馬赫星，我的家！以及……我的心！」
巨型隕坑中，菲利搖擺起身，黑氣纏繞左右，他繼續小聲呢喃：「你聽到嗎？海怪，他們不相信我，最重要的是他們不相信你，可你一直都在讓我活著不是嗎？不是嗎！你是神，而我是天才，你愛我，我愛你，不需要其他人！」
他怒握拳頭，黑氣盤踞其中，忽然從中打出，一道黑光柱閃出天際，俯衝向下的蘇西立馬閃躲，還差點湮滅，天空暗了三度；而手握向下的黑色光柱直戳大地，大地一下變成半透明狀態，只能看清那烏黑的光柱無邊無際的延伸進透明大地，戳入熔岩。
此刻的菲利好像握著一根無限長的黑棍，卻如雙刃劍那般鋒利，就這樣攪亂了天地，梅絲也因此負傷。
蘇西急匆匆的浮上來，一把把我推下掃帚，接著自顧自的坐上去，又像陣屁股著火的風似的衝下去，沖向菲利。
我不停墜落，梅絲化成黑氣想要接住我，但她傷得太重，她也離我太遠，我必須自救。
為了抵消傷害，我只有無限變大，直到從千米高空下墜變成從床上滾下地。
變大極具風險，尤其是一個瘋子握著一把無限長的雷射棍在發狂的甩。我的雙腿不出意外的都被揮舞的黑棍切斷了。
巨型的我的出現，剛好分神了蘇西女巫與黑氣菲利，他們瞬間打出了各自認為的致死一擊。
我滿眼流彩，爬靠到電線杆上，擺動著短短的兩截大腿，血像水龍頭的水，我感到好笑，一方面是因為我沒死。
我仰頭看去兩位大仙打鬥，這片地塊毫不誇張的說已成一片廢墟，比地毯式轟炸後的還要破敗，幾億人在這裡不明不白的消逝無影。
我扔掉煙殼，把這十幾根最烈的馬鞭煙一口塞大嘴巴，我像滿滿當當的煙囪，尤其在打火塊開合後，煙氣像森林失火了一樣烏煙瘴氣，我則像強力吸塵器一樣猛抽，好像多吸一口可以多活二百年一樣的猛。
梅絲勉強飛向我，似乎在說什麼，又急迫的大喊起來，接著因為受傷和情緒激動，忽然倒在地上，不再動彈。
「不，咳咳咳，等我抽完，咳咳咳，我感覺我要化成煙了，那樣我就不需要我那不存在的雙腿了，呵，呵呵。」我苦笑著對倒地的梅絲說，一邊想著：我也是受傷挺嚴重的傷員，有權歇息一下，不是嗎，可以放一放他人的生死安危，好讓我安心的送走這盒煙。
緊接著，天變黑了，好像急性暴風雨的前奏，再下一秒白天變成不見五指的黑夜。
我就聽見梅絲大喊：「來不及了！王杯快變小，變小！！小到什麼都無法傷害你為止」
我向後看起，忽然也像梅絲一樣歇斯底里的大吼起來——世界在我眼前流出炫彩，這次這些久違的彩光是如此強烈，如同融融流淌的彩色彈幕；我感到索大的恐懼，猶如我第一次用我的超能力進行穿梭；世界在我眼中流逝，空間因為我的出現而崩碎，一瞬間我看到克萊因網世界，又一瞬間我又蕩漾在宇宙中，下一秒，我就來到一顆原始星球。
我失血過多，難受死了，我絕對要昏過去好好睡一覺，況且我也實在沒有能力應對這顆驚悚的星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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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志願者的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