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絲綜合徵 第165章 食屍鬼襲擊＆冰古神

    鑽石麥浪停在白鯊星的深處，外面白色的沙暴風涌。

    高大外星人正閱讀《瓦爾登湖》，喝著牛奶，啃著干餃子，「看著你們世界幾千年前的人坐在小破屋裡對我絮叨，感覺真是奇妙。大家幹嘛這樣愁眉苦臉，我可是有時間機器的」

    「那就意味著放棄和離開這個世界，」辛迪說，「我可能即使死，也想死在生我的這個時空」

    「逃避也不是我是作風，」78開口，「那陽間大法師很可能是邪古神的繼承者」

    「容我一問，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能和他抗衡那麼長時間。」成個森大口嚼著韭菜糖問。

    「我是黑水古神的第一百代繼承者」

    「我從沒聽過古神世界觀。」辛迪說。

    「五大古神最初發跡在太古時期，但漸漸衰落，力量就一步步墮落到低等生命體身上。沒有記錄，我相信是因為古神們獨特的不可名狀之力，所以都被記錄成了其他鬼怪蛇神」

    「你們的目地是什麼了？」高大外星人問。

    「古神自始至終都是想要統治和獲得更多力量，但主要還是看他們的繼承者的思想，到我和我師傅這一代，我們的目地已是保護這片時宇，所以我加入了時宇聯邦，我還挺喜歡當調查員的」

    「你沒辦法打敗陰間大法師，那你繼承的古神不行啊。」成個森打趣著說。

    「他獻祭了那麼多生命體，召回了純古神之力，但好在他只能在地獄領域中現身，而我們這些繼承者都是用那點古神之力在後天融入和學習出自己的特色，不可能比得過純粹的古神之力的」

    「黑水古神有獻祭儀式嗎？」成個森問。

    「那違背我和師傅的意願」

    「這啊，是很簡單的抉擇：你的意願，還是讓整個時宇混亂。」成個森繼續說。

    「我知道，我想我只是等待……也許是逃避」

    幾十個檢測飛眼同時檢測到五千公里的上空發生了空擊戰，是外來星艦攻擊白鯊星。

    「你已經通知時宇聯邦了嗎？」辛迪問。

    「我通知過，也警告過他們不能隨意出動，這不是聯邦的飛船。」78回，「那些檢測眼已經到極限視距了，我必須出去看看，你們待好」

    78上了單人飛艦，溯源了外來星艦的源頭——來自微觀世界，從上空用超倍望遠鏡看去：微觀世界已成一個像模像樣的食屍鬼星球，一切井井有條。

    78開到白鯊星的海邊，大片大片的殘破食屍鬼衝上海灘，像蠕蟲一樣慢慢聚合身體，又好似剛甦醒一般。

    他急忙回到鑽石麥浪號，此刻天已黑。

    「是投射在微觀世界的食屍鬼們在入侵，今晚飛船的守備系統最好調高點。」78對日戈瓦司機說。

    「我們逃出微觀世界時，他們就發展得很離譜了。」辛迪說。

    各人回到輕便漂浮板床上，拉上四面的隔光光膜，就試著入睡，只有日戈瓦醒著，在駕駛台上編入這些天的航行日誌。

    阿園第一個入睡，夢到了超級壞蛋瘋魚老大傑克大戰30腳圖書館管理員。夜深時刻，他聽到奇怪的敲擊聲，好像一堆小肋骨被壓斷的聲音。

    日戈瓦的胸口癟了，干縮的身子倒到地上，胸腔好像脆弱的藝術品摔出破碎聲，生命的氣息一下就無影無蹤。

    阿園大喊一聲，78瞬步劈開幾個食屍鬼打來萎縮射線，他上一秒還在平和敏想中，此刻就已渾身大汗了，他的內力損耗嚴重。

    梅絲醒來將大家帶入暗影，食屍鬼打著彩燈，被斬成兩段，燈泡摔碎。

    「這空氣中有東西！」黑影中的辛迪喊。

    78逼出自己攝入的毒氣，接著御劍飛出，巡視一圈鑽石麥浪號，在尾部擊殺了一個正從破洞釋放進無色毒氣的食屍鬼。

    暗影中的梅絲巡視完一圈後快速回歸，「一艘星艦瞄準了我們！」她說。

    梅絲使盡全力用黑暗原力保住辛迪，成個森和阿園，死星射線減毀了這片地區，鑽石麥浪號化成灰燼。

    在一片烏黑又熾熱的白色密沙中，三人倒在地上。

    轟響的爆炸聲刺激著阿園脆弱的神經，眼睛墜著疼，讓他想吐。阿園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要瞎了或者要得上其他輻射惡疾。

    借著爆炸的滔天洪光，白沙暴被照成模糊的快略迅影。梅絲已經精疲力盡的昏了過去，辛迪也倒在那裡面沒有反應。

    阿園無法控制自己，壓力飆增，只能虛度時間的僵在地上，任由沙暴侵蝕自己和其他人，脖子後的圓骨也在劇烈疼痛著。心靜反應導致阿園失去動力，引起他精神的全面崩潰。

    沙暴中78拖著虛弱的身子，由發光的寶劍浮在前方引導照明，找到了倒地的三人。

    「你們還好嗎？咳咳咳。」78問。

    「我動不了！」阿園說，「他們還好嗎？」

    78檢查了兩人，「沒有大礙，梅絲的暗影把你們保得很好，」又檢查了阿園，敲打幾個穴位後，心靜反應緩解了，阿園不再僵直。

    阿園剛要放鬆，又緊張的大喊：「78，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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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光的海晶匕首捅向78後背，又被冒出來的手提箱打翻，食屍鬼領袖大叫一聲，摔倒地上，海晶匕首照亮周圍快速流動的沙暴。

    高大外星人提起手提包，爬起身，小心翼翼的拍了拍手提包。

    78驚魂未定，這一暗刀他沒有察覺，虛弱的他中一刀海晶匕首是必死無疑的。

    「你竟然還活著。」食屍鬼領袖看著高大外星人。

    「也許我死過」

    食屍鬼領袖彎下比其他的食屍鬼還要高大的身軀，拾起海晶匕首，「你們逃不掉」

    「我們無冤無仇，為什麼這樣針對我們」

    「真的嘛？我真的能讓你們目睹微觀世界的發展還留你們活口嗎？即使我同意，我頭上的人也不會同意」

    食屍鬼領袖掏出光槍開射，虛弱的78控劍抵擋。

    高大外星人準確的找到沙暴中的食屍鬼狙擊手，打死一個後，拿得透沙重狙，打死了其外幾個食屍鬼狙擊手。

    即使極度虛弱，阻擋一些射線對78也不算問題。

    食屍鬼領袖見增員一一倒下，快步逃上藏在沙中的浮車，讓來者加大火力掩護了自己的逃離。

    除了可憐的日戈瓦，其餘人在這死亡之夜活了下來。梅絲很快醒來，帶幾人到陰影中，借著午夜視界找到了一處洞穴。

    眾人依靠牆壁，大口喘息著。

    「謝謝你救了我。」78對高大外星人說。

    「我終於聽到你的這句話了，你不知道我失敗了多少次」

    「你用了時間機器？」辛迪問。

    「沒辦法的事」

    眾人沉默。

    ————

    隔天早，風暴暗淡，還帶著昨夜的余冷。

    幾人走在石地中，78領頭。

    「我們去什麼地方？」成個森問。

    「找一個朋友，我剛發了信息，他的一部分分剛好在這」

    他們走到白鯊星寒冷的荒郊，遠處可以看到七零八落豎起的冰川，這地方即使快餓死的狼都不會啃食一架凍斃的老羊，因為它會在開口時凍得合不上牙。

    幾人哆哆嗦嗦進入冰川，跟著一個女子走到愛斯基摩人村落。78與村長交談了一會後，眾人獲得保暖衣物和食物。

    接著走入冰川更深的地方，出現了一條綠水河，白茫茫中看不見頭，岸邊長滿耐寒的深色植物，還堆著幾十座黑黃的乾草堆，像粘到一塊頭髮一樣。

    這河水渾濁腐臭味，濃厚如大糞。人跌入那水草之下，密密麻麻的水草不會讓人浮現，甚至不會出現一點波紋。

    78撫摸水面，感到綠水是溫暖的。

    「你在嗎？快出來啊。」78對水面喊。

    濃密的水草向兩頭排開，露出平靜水面，惡臭渾濁漸失；水質越來越乾淨，甚至散出夜來香的香氣。

    緊貼著水背面就出現一個腳印，兩腳印中又冒出一個紅髮男子的頭，他撐著膝蓋低頭看水面上方的78。

    「你好？」紅髮從水下伸出手，抓緊了水面，就把自己從水面下拽了上來，輕鬆的踩到水面上，身子沒有一絲濕痕。

    「你好，你孕育了多少力量。」78問。

    「這地方已有700年，我大約待了300年，所以力量不多不少很充實」

    「有人能為我們解釋一下嗎？」成個森問。

    「他是冰古神的繼承者」

    「是我，不進來坐坐嗎？」

    幾人心驚膽戰的踩上水面，在那塊水波平靜的地方蹲下身，伸手插入水面，接著輕輕使勁把自己拽下去，腳下的水好像翻動的板一樣，一個180度旋轉整個人就進入了水下，水的背面成了地板，看著倒立的綠水河底風景。

    腳下的河面飄著星星點點的乾枯草葉，看上去就好像動態的地板紋路，又有一種梵谷夜空的流動質感感。

    他們走上階梯，下到河底，這裡風景有一說一很不錯，溫度適中，肥碩的魚兒不時飄過，像野貓野狗一樣，碰到性格好的會主動蹭上來，你可以摸它們滑溜溜的身子。

    阿園呼吸時自己的肺部管發出怪聲，想到擇水呼吸系統可能也糊塗了：為什麼都是水，卻無法工作呢，他想到這樂了。

    內門走出一個女人，在海木餐桌上擺滿了食物，並對來客說：「青蛙肉夾青豆，杯子裡是草魚冷飲，敞開肚子吃，我知道你們肯定餓了」

    眾人落座，四周飄著帶有香味的海膽帶，不同於外界那些倒掛的長條海草。

    78沒有吃，而看著餐桌對面的紅髮交談起來，「我需要你的幫助」

    「78，我很快樂，沒什麼人來探望我，除了那些愛斯基摩人，所以我樂意幫助你」

    「我想要你聚合你的祭品，打敗邪古神的繼承者」

    「那傢伙竟然還有傳承」

    「有的，他已經獲得了很多獻祭生命，在某種環境中還可以展現出邪古神真力，並且他支持戰爭，那可能會顛覆三個主宇宙」

    紅髮笑了，「誰知道其他兩個主宇宙會有些什麼守護者呢，就像時間宇宙有我們一樣，你得樂觀一些，我會幫你的，我出去收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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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紅髮踩著苔蘚底的滑鞋，溜入其他房間。

    女主人很不高興，「我知道你們是朋友，但他也有生活！」

    「我明白，但我沒有選擇，放任陽間大法師會遭至滅亡，這一點是肯定的。」78回。

    女主人也離開了餐桌。

    成個森打了個嗝，靠到椅背上，看向對面女主人的背影問：「所以說，這冰古神繼承者是怎麼運作的？」

    紅髮在內門親吻了一下女主人，興沖沖的跑出來，「你們感興趣我的故事？」

    「那當然。」成個森說。

    「好，」紅髮再次入坐，「很久之前，久到我記不得。有個人，他的左手因為在暴風雨之夜的核泄漏墓地上玩惡魔遺失的未來手機，導致了長年的惡寒，但不會損害他自己的皮膚。他！就是寒冰怪手，他的朋友叫他冰手，有的叫他冰箱。

    第二天，他做了個夢：是他吞噬一切的酣夢。他躺著打盹，嘴巴湧出細小的閃電，口腔里波濤洶湧的澎湃著浪花。他有些不舒服，就略微彎曲了一點脖子，於是黑藍的海水傾瀉而出，閃電遇到更多的水，瘋狂得像看到幾日找不見主人的狗。

    那水中，各種海洋生物沉浸其中:抹香鯨、大王烏賊，海底人，安康魚，比斯巨獸……水波中還搖曳著巨型海藻，鮮活詭異得如同琥珀里的遠古大蟲。

    時間變得飛快，他蓋著的被褥變成了熔岩爬過的黑曜石，枕頭變成漆黑的硬礁石，都發生在羊毛毯結成的廣袤大地上，那些點點凸起變成數以億計的珊瑚，整個床變成了地球遺失的板塊。

    這片新地的天空陰沉，狂風沒命的咆哮著。海水泛濫，釋放出驚天怒吼。

    他躁動不安的轉動身子，一些巨浪飛涌而出，一絲狂怒的感覺炸燃在他腦海。睜開雙眼，深藍而無神的眼睛發出詭異的藍色弧狀射線。

    隨後，一行湛藍的淚水滑流直下。眼淚中充斥著紫色的小蛇；眼淚外，一群細小的海鳥著魔般的捕食著，全然不顧溺死其中的風險。

    他正在慢慢清醒，開始不自覺的動彈起來，水開始變紅了。

    他大叫了一聲，伸了懶腰，希望自己清醒些——海水噴薄而出，濺到天花板上（也就是宇宙的邊緣），接著是低沉的呻吟，喉嚨的深海衝出無數的水妖，它們在尖叫，一秒鐘後就轉成人耳聽到都會覺得悅耳的歌聲。

    所有的黑暗海水開始聚攏，慢慢挪到他的左手處。而左臂就像乾燥的硬土，冒著泡泡一絲不漏的吸收了全部。

    風暴停止了，激情的大海口變成了潺潺的小溪流水。一層淺淺的黑色陰影消失，他完全醒了，咽了口口水，眨了眨眼睛，大太陽燒紅了窗簾」

    海木餐桌上沒人吃東西，都愣住了。

    紅髮急忙笑著說：「這是我師傅講給我聽的，他說這是他捂出的冰古神起源」

    女主人收拾好東西，站在門口，「我回娘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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