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步機上的兩條腿放緩了節奏,我滿頭大汗的走進清潔倉,洗了澡,順便喝飽了水,舒舒服服的反重力床向我伸出她的引力之手邀我同眠。
我躺在床上喝了一口冷風球糖茶,看著手中的《田蒙隨筆》陷入了沉思。
牢門外嘎吱嘎吱的響動起來,傳來了推動餐車的聲音。尼艿站在牢門外,亮閃閃的大黃眼睛今天格外鮮亮。
「早上好,尼艿」我在床上向她致以問候。
「好,王杯,天你身體需 營養,是草莓青草蛋糕和水晶蟹肉補燙。」
「emm~正是我想大吃特吃的」
一般都是通過食物口送進來的,她今天卻打開了牢門。
我跳下床,「怎麼了?」某種不祥的跳動出現在我的血液中。
她睜了一下眼睛:「我會想你,你是第三活著離開囚犯」
「我要走了?為什麼?」
「尼艿不 道,尼萩要你走」
這簡直是玩笑!怎麼能如此捉弄一個可憐就是我的人呢!我握緊拳頭,猛捶了一下飯桌,手邊蹭出了血。
「讓尼艿來幫尼」
「為什麼你說話是這樣!」
「嗷嗷,是尼艿小時吃東西的,舌板凳壓了,而姐姐的舌被一隻比她還大的蟲咬了,尼艿姐姐姐姐的舌頭……」
「啊……你有好多親人,我還以為只有你一個人呢,像我就是個孤兒」我的怒氣在羞愧中散去了。「謝謝,你包紮的真好,就像我的手一樣」
「惹惹」
我吃飽起身,用淚水看進這個溫暖的牢房單間最後一眼。當我踏出門欄,我能清楚的看到這破舊走廊,上面飄著自由的風。
我走在過道,是的!我走在過道,而不是牢房,多莉克已經在大門門的光芒里等我了。
「對不起」一個尼艿說。
是我撞到的尼艿。
「不,我的錯,對不起」
「沒關係」
做夢一樣,我正在站在十字路口中,忙著各種事情的尼艿在這些錯綜複雜的過道中穿行。緊密相靠的牢房是假象,正在的牢房是被切勻又爆開的皮上芒果粒,各個牢房都像掌上明珠一樣被撐開,清晰的表露著。
這不是一個整體擁擠骯髒的大牢,而是一個分工明確的高科技實驗室!
「王,繼續走,現在是綠」身邊的尼艿說。
我很高興這只是一場夢,因為我累極了,我吧唧著油滋滋的嘴,倒在地上滿足的想要在夢裡再次入睡了。
尼萩俯身,靠著我,我的那塊衣服就濕了。
我問她:「你為什麼在哭」
「55,尼艿也不 你走」
我眉頭一皺,站起身,眩暈讓我像暴風中的杆子。
「這不是真的?」
「這當然不是了」等煩了的朵莉克已經站在我面前了。
我們三人走過出口的密道,漸漸升到地面,著火了一般美好的鳥語花香就那樣滿滿呈現。
「所以這真是真的」
「真的」多莉克說
「真惹」尼艿說。
「那為什麼裡面有那麼多一模一樣的你」我不解。
「熬,原你在九街接個牙,蠟斯尼艿的獨門本領,粉身!」
多莉克揉了尼艿的毛:「小變色龍,我會想你的,你是個好管家,更是一個好的頭髮魔術師」
「再見……T﹏T」我握了握她的手。
「不是惹,不是惹,真好捨不得大家惹!」
「走啦!別送啦,哪天也許我們會回來的,那時候我們肯定在度蜜月了」多莉克說。
「拜拜!下次你的頭在壞掉,一定要來找尼艿!」尼艿踮著腳丫撐起尾巴,開始揮動早上的冷空氣。
「是頭髮!尼艿!」
我看不見她了。我們興奮的走著,多莉克蹦跳著,像個十八歲的小姑娘,新鮮空氣讓她很快活。
我則很憂愁,想著生離死別的無聊大事,每每分離總是這麼一套。
身後傳來大門下降的聲音,轟隆一聲響徹空谷,緊跟著一聲尖細的喊聲:「惹!尼艿的尾!」
「你要嫁給我嗎?」
她笑了,跑了起來,我跟上去,親吻她,摸了摸她的新頭髮。
「她真是個可愛的姑娘,就像個小孩」她說。
「是啊,可愛,就像你一樣」
她擺出一個厭惡的鬼臉,又跑開了。
「我們要去哪?」我大聲問。
「尼艿沒有先告訴你啊?」她反問。
「沒」
「管他呢。我們自由了,來追我!」她在風中甩動外套,一腳跳進了向日葵林,外套掛到短枝上。
「不公平,我還沒準備好。多莉,你會著涼,你會感冒!」
「我可準備好惹」
我拉下短枝上的外套,她回頭看我,笑的很燦爛。
這向日葵比人還高,風在這裡灑脫的走過,好像一塊扭動的海洋。
我順著她留下的線索鏈,一一把掛在向日葵上的衣服包進懷裡。
「小多利~留給你的時間和衣服可都不多了,現在是老王杯要來咯!」
我像餓獅一樣扭頭,接著像急剎車一樣轉頭,隨後猛得一撲,像一粒炸膛的子彈。她跳脫了,快得像只野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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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快惹」
「不!是你太快了」我喘著粗氣的嗓子明顯沒了中氣。
突然我跌倒在一大片向日葵上,她趴在我的背上,親吻我的耳根,把呼吸填進我的耳朵,讓笑聲流進我的腦海。
又快又響的笑聲有一陣子都快要讓她背過氣去了。
我感覺我融化了,我用雙手輕輕的環著她,好讓我們在向日葵上翻滾,如同飛在雲端,排開了白雲。她的衣服掉了一地,我平躺在向日葵上,打開手臂,她枕在上面。
我那緊繃著的手臂使了一下勁兒:「向日葵扎人不」
「不扎,不過誰也受不了」
「你會感冒嗎」
「我不冷,我從來不冷,就像我爸爸的鐵錘一樣」
「那我可要把你的衣服丟了」
我在向日葵和她衣服的混合之地上擺動四肢,就好像倒在雪中一樣。
「這下我不得不和你穿一件了,不過不用你來」
她爬上我身,我顫抖了一下,我的目光迎接著她的火熱臉蛋和期待的神彩。突然,
「要是你們沒有衣服,尼萩可以給你們」
她抖得比我厲害,我倆就像兩條因為觸電而僵硬的羊碰在了一塊,我能感受她的頻率和震驚,她也在分享著她知道我的頻率的信息。總之,我倆心有靈犀的被嚇了一跳,她掉到地上,我支起我的一隻腿。
向日葵里站著一個花花綠綠的小姑娘,滿頭的葵花籽,就好像狂奔過一般。
我護著多莉克,一邊幫她拾起衣服,拍去塵土,一邊問:「你是……尼尼尼艿?」
「尼萩惹!」
「對不起」
「尼萩是紅色眼睛,尼艿是黃色惹」
「了解,了解」
我理了一下多莉克的衣服,拍去灰塵和向日葵葉子,她禮貌的對我說了聲謝謝。
「尼萩來告訴你們一些事情」
我們點點頭。
「好,一是外出,回到02地球,得找到對應的資源點,二是徹底摧毀時間規劃局裡的剎那,救出梅絲」
「梅絲還活著?」
「是惹」
「那就先救出梅絲吧」我說。
「那好,中午我們在時間規劃局下集合,尼萩會來找你們」尼萩說。
「好」
「注意安全。你們繼續吧。對惹,這個小小的衣服是掛到了向日葵上了,尼萩撿了下來」尼萩紅著臉把東西塞到多莉克手中,四腳著地跑走了。
我躺回向日葵地上,她走過來敲了我的腦袋,把那小小衣服穿了上去。
「不聽尼萩的,讓我們繼續嗎?」
「梅絲是誰,你為什麼要救她」
「實話實說,我並不認識她,她是和我一塊下到這個微觀世界的。我想,是我把她帶來下的,總感覺我有責任」
「你和我在一起快樂嗎?」
「全世界,全宇宙最最不會讓人難過和不舒服的就是你了!」
「那就聽我的,我們早點離開這個世界,去02地球好好生活,我們有超能力,日子過得不會無聊和艱難。只有你和我,不需要其他的任何」
「嗯」我用力的抱著她,聽著他的後背。她是多麼可愛的一個女人。
——《————》————
午時已到,慘陽正照。尼萩領著我倆來到時間規劃局下,劍聖和包著濃稠繃帶的厄運之骸勇士早已經在下面等待,這陽光讓一切都顯得那樣不真實,好像漂浮在想要儘量真實的電影中。
「對不起,王……王杯,那天我們在本該在柚子林的,但有人找到我的師傅,我必須回去」劍聖說。
「沒關係,多大點事,我堅持你們的所有決策」我說。
「這簡直就是往日再現了,一模一樣,除了這個王杯不會捏死我」厄運之骸勇士說。
「尼萩錯惹,不要指責惹」
「讓我們上去吧,每個人都抓住我的觸手」厄運之骸勇士說。
接著時間開始下流,而他們開始上升,到了規劃局的時間線中,只要進入一半,那就會是入口。他們扭轉成世界上最曲折的小溪,歪歪扭扭的流了進去,接著像渾身凍僵了一樣飄在一大片色彩的油亂中。
「???這地方就好像天使嘔吐了一樣」多利克說。
「王杯,你應該知道梅絲還活在這片扭曲時間的某個地方里吧」
「嗯,尼萩昨天告訴我了」
厄運之骸勇士用觸手舉起一個設備:「這東西叫時間複雜裂縫,我們專門為你設計的,它可以輔助時間超越」
「專門為我?為什麼是我」
「我們分析了這九十年來你的所有出現。最早你是被電子眼勇士發現的,是第一個擁有意識的魂鬼,也就是說你是第一個來到微觀世界的超能力者」
「天吶,過了這麼長時間嗎」
「嗯。接著我們調查到你立刻就被當成魂鬼送到了轉化院,轉化名為拉得品,拉杏就是你的女兒,還有一個兒子(詳見第5、6章)」
「我記得她,當時我還以為是什麼玩笑呢……」
「根據那時候的法律,你確確實實的她父親,是負有責任和義務的,可那時候你的妻子還是毅然決然的讓你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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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她哭了一晚上……這些事就好像幾個月前剛發生一樣,誰知道都幾十年了」
「也許對你來說就是幾個月,你女兒的理論會為你解釋更多,無意冒犯,如果你不承認這關係的話,待會我會告訴你全部。好了,我繼續說,轉化不成功,你離開了,壓死在一片紫片晶洞穴(詳情見第七章),但我問過那裡的每一個人都說在洞裡找不到你的屍體。
「你第二次出現在飛蟲族的時間大廈邊,梅絲應該也在。你們被發現,又被送到了超能力實驗室,你在那裡度過了四年。這應該是你和多莉克小姐相遇的地方,我算得沒錯吧」
「沒錯,您真是神算子,他像個醉鬼一樣舔了我的天花板,救了我」多莉克說。
「那時候可嚇死我了,我以為在我虛弱變小後立馬來了衛兵呢,是你」我說
厄運之骸勇士突然強調:「這就是重點!你能進到微觀世界,也能出去,並且還帶著記憶!」
「是的,一貫如此,我可能運氣好」
「根據你女兒著名的發現,抱歉無意冒犯,如果你們已經不保留關係的話,也就是拉杏的發現。02地球,也就是你們來的地球,如果有人杵在某種相對穩定的狀態死亡了,並且屍體長時間不動,他就有機率進入我們這個平行地球,也就是微觀世界」
「死了就會來……」
「所以我們分析你的超能力不是單純的變大小,還是帶有時間性的,是一種獨屬於超能力的咬石03形」
「額……我好像……你是說,上面的人死後就有幾率會來到這個世界?」我感覺有口氣喘不上來。
「是的,王杯,以前我肯定告訴過你類似的事情吧?這個理論應該由我提出才對,要不是我一來到這個世界就被飛蟲族關了四年」多莉克說。
「我……我的那個女兒,她的媽媽,和我在02地球上的一個朋友長的一模一樣,難道……這意味著……她死了……碧——碧豆」
「連性格都一模一樣惹?」尼萩問。
「我不知道,我和拉杏的媽媽沒待過幾天。哎!是我多想了!拉杏的母親都那麼大了,02地球上的碧豆才多大啊?我不知道,最多二十幾歲吧」
「咳!這就要提到你女兒的另一項理論了,無意冒犯,是關於不同宇宙的時間流速的。02地球幾乎是一個大無限的空間,而根據你女兒的測量(無意冒犯),我們的微觀世界乃是孤立的小地方,可以說是02地球附屬的小氣泡,越小的地方時間流動越快」厄運之骸勇士說道。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我真不明白,我想著和說著。
「接下來我要舉個例子,無意冒犯,假如你02星球上的那位朋友在二十歲時死亡,並且符合降到微觀世界的條件並成功進入,他就會以二十歲的狀態來到這裡。她在微觀世界過上十年,可能對於02號地球也才過了一年」
「我想到句老話,天上一年,地上一天」
「我沒聽說過」多莉克說。
「曾幾何時,我們還有一個有效的時流轉化公式,幫助魂鬼確認年齡,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一切都不準確了,微觀世界的時間流變得越來越快,甚至錯亂!我們再也沒有能力追上了,那已經超越了我們的極限。但現在可能有所改觀,因為你能帶著記憶往返倆地!」厄運之骸勇士說。
「我不確定……」
「我們拒絕後,你們還願意讓我們離開嗎?」多莉克問。
「當然……放棄這個無力回天的世界是個聰明的選擇」厄運之骸勇士說。
「當然!早些離去,這裡不是安全的地方」劍聖開口了。
「什麼叫無力回天?戰爭不是在緩和期了嗎,等等,不會是梅絲說的那……」
「梅絲也只是個孩子,她的時間之眼也可能出錯」劍聖搶過話頭。
厄運之骸勇士飛到我的身邊,我拿上了這個叫時間「複雜裂縫」的機器。我的一隻手剛好可以捏住,五指完美嵌入,在機器中間有一道奇怪的裂紋,帶著閃電並且上面顯示著我看不懂的名詞。
「選擇全在於你」厄運之骸勇士說。
我看向多莉克,我能感受到她沒有表情的臉上充滿了不悅。
我看著手中的機器發呆,多莉克推了我。
「裝什麼好人!你是好人嗎?這個時候想起了拯救世界了。你對我說什麼都聽我的,你說你就是我的?看樣子都是你腦子一熱的鬼話!只是想騙到我,我這個可憐又孤獨的少女是不是激起你的某種保護欲或者其他隨便什麼惡劣私慾呢!王杯,你不是大好人,你是我的,我是你的,我們倆個是對方骯髒的玩物,就是這樣……我們只需要彼此,我愛你,世界於我們無關,我們走吧……」
她剛剛推了我,我還在飄,飄得越來越慢,漸漸不動了。
「多莉……也許可以讓我先試試?只是去看看,正好熟悉一下有助於我們待會的回去,好嗎,我都聽你的」
她呆滯的眼一直盯著下方,慢慢說出:「去吧,別死了,要是死了我一定會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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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運之骸勇士從遠處飛過來開始解釋我手中的這「複雜裂縫」裝置。
「王杯,這是一種時間旋壓時間輔助裝置,我已經根據你的變化形態,設定了合適的變動範圍。當你變大或縮小時,周圍的時間?曲線會在這裡顯示。這個背面的閃電錶盤顯示了最重要的東西——晶時間濃稠度,數值越高,就說明你越接近時間,當你超越了這個時間規劃局的時間稠度後,你就能凌駕和解析這些時間了,到時候你想拉出誰,還是留下誰都易如反掌的事」
「了解……真的沒有其他人選了嗎」我問。
厄運之骸勇士晃晃身子示意沒有。
我點了一下頭。
「在你食指間有一個按鈕」
我摁了,「複雜裂縫」自動咬合到我的手腕上,像手錶一樣,閃電拉的長長的,上面顯示著晶時間濃度:0
「這面時間規劃局的晶時間濃度在5000左右,開始變大吧」
「好吧……我要開始了,你們都離我遠點啊」
我看向慢慢變小的多莉克,可她低著頭。
我變得越來越大,我多懷念變化大小時眼前會出現色彩的那段日子啊,那時候的痛苦和歡樂都是那樣純粹,還幾乎都是無害的。
我變大到一棵成年楊樹高,看了眼「複雜裂縫」晶時間濃度壓根沒有反應。
我接著變得高如五層小樓,在這時間漩渦中腳不沾地的變大真讓人心悸。
我再變高至十樓高度,我想這就是我的極限了。當你的視野範圍變大,還那盯著時間漩渦看的話,那些各色立體又平面的色彩扭曲起來,簡直要噁心到撕裂我心了。
我還想繼續,突然就想起了一個致命的東西,接著我輕輕的出氣,儘可能小聲的說:「你們誰幫我準備很多食物帶上來,我變大後很消耗體力,我會餓死」
我看到一個小小的人好像捂著耳朵,他高聲喊到:「好!」
這是多莉的聲音。
我仔細的盯著,看到多莉和一個……那應該是……尼萩,對,那是尾巴。她和尼萩抓著厄運之骸勇士就消失在時間規劃局中了。我有不好的預感,她們會忘記自己沒錢。
晶時間濃度沒有變,那我想我得繼續了,現在我估計得有個十五層樓高了。在時間漩渦中我已經看不清劍聖和剛剛回來的厄運之骸勇士,我是生怕碰到他們啊。
到了25層高時,晶時間濃度跳到了:0.1
……
接下來的發展都是無聊的變大和看表,現在給大家插上一段兇險有趣的閨蜜購物之旅吧。
———?——?——?———
多莉克和尼萩抓著厄運之骸勇士的觸手緩緩下降。
「多莉克,時間規劃局是個很大的地方,即使是簡單的探索和實驗,也可能需要倆三天的時間,所以你可以和尼萩去散散心,平復一下心情,或者買點紀念品什麼的,不著急,時間很多」
「希望吧,不過我不希望你們在我不在的時候對他做什麼」
「不會的,你可以不信任我們,還不信任劍聖嗎?」
「沒問題惹,多莉克,劍聖是絕對沒問題惹」尼萩說
倆人下到地面,走過柚子林,問了看林大爺最近的商店在哪裡,大爺說在城市。在大爺粗糙手指指了一個方向後,尼萩死活都要讓多利克坐到她背上,或者讓她抱著。
當然,多莉克是趴到了尼萩的背上,不得不說,這小變色龍跑得真快,一溜煙的功夫,時間就在荒野和森林中被甩到了身後。
尼萩帶著多利克來到街邊,今天看樣子是有什麼集市,不過現在已經過了高峰,人和攤位都寥寥無幾。
「多莉,尼萩很抱歉,關於這一切」
「笨蛋,這和你有什麼關係」
多莉克低下頭摟著尼萩,用自己的臉蛋蹭尼萩的臉蛋。
「尼萩的臉蛋真柔潤吶,不像我,有些麻子」
「只是淡淡得惹,尼萩喜歡」
「好尼萩,這不是你的錯,這不是任何人的錯」
尼萩突然掙脫了你儂我儂,大喊了一聲:「快看!」,尖尖的手指著一個花攤。
「是什麼?」多莉克問。
「那株水星幽怨!」尼萩大聲喊道。
「你有錢麼」多莉克回問。
……
「老闆,這花多少錢」尼萩問。
這個腦袋兩邊各長著一小片翅膀的老闆翕動了一下翅膀,像個小天才跑鞋,慢悠悠的回道:「嗯!四百!」
「四百!」
多利克拉過尼萩,「泥萩,四百太貴啦,即使是我很久沒有活在外面,我也知道這老闆在敲你」
「可——那花一定很好吃!!」
「我沒想到你還吃花」
「尼萩吃的可多惹」
「你不是能變身嗎,把自己隨便變個路人,吃完我們就跑路」
「不惹,尼萩再也變不了惹」她蹲在地上要哭哭了。
「為什麼」
「劍聖,他的劍在我的肚子裡,我變,它爆炸,尼萩就是死惹」
「怪不得你這麼老實。這有點難弄,我們在飛蟲國的鎮子裡,更重要的是這個世界裡的每個人都是端著彩燈做事的。試試吧,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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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莉克拉著尼萩來到沒人的胡同,用熾熱烤乾泥土,泥土收縮變小,接著烤碎,變成了白灰,最終在地上燒出一個洞。
她們走進去,幅度稍大就會揚起灰塵,咳嗽得不行。
「尼萩!不要扇尾巴!」
「好……好」
倆人渾身白塵,好像在細灰里洗澡的麻雀。多莉克在洞中邊燒邊走,一個個開口看過去,終於到了花攤下。
多莉克燒開地面,發現她們正在放花的桌子下。她倆爬出來,就聽到外面有人在咳嗽。朵莉克用手指在桌下畫了一個圈,一個糊邊的圓木板就拖到她手中,連同上面的花盆。
這桌子蓋著桌布,朵莉克揮手示意尼萩低頭撩開一點桌布看看外面。尼萩看到了那個老闆正坐在後面剪腳指甲呢。
尼萩表示沒問題,就在這時老闆納悶的說了一句:「什麼味兒啊!哪兒失火了嗎。老塞,是不是你炸串兒的火開太大了啊」
「滾你個的,老子火一直這麼大,老子開還火星石加熱呢!老子可趕時間,哪兒像你,往那一坐就是甩手掌柜的」老賽聲大氣粗氣的回道。
桌子下,尼萩正用心品嘗著糊邊木板上的花。
「怎麼樣?」多莉克問。
「不,不不不不,這味道不好,多莉克,我要吃水星幽怨,我要吃水星幽怨」
「噓噓噓!聲音小點。你自己從這個洞裡探出頭,一定要小心」
尼萩像小動物甩水一樣,抖掉了身上的塵土。萬花叢中,長出了一個花花綠綠的腦袋,水汪汪的淡紅色大眼在巡視。
在她像小馬運一樣旋轉了半周后,那朵優雅的水星幽怨就出現到眼前。
尼萩伸出長長的舌頭,只聽見腦袋後面傳來一陣讓她耳朵震疼的聲音:「歪!老闆呢?這個什麼花!」
「哦哦!這邊呢,你說哪朵?」
「就那個那個藍花後面那朵,好像吐興子的那個」這個白色頭髮的顧客問。
「啊,那什麼東西呢!」
尼萩緊閉雙眼,細長的舌頭伸在半空中;藍色的彩發圓圓的蓋滿了她的臉,上面還長著一朵大呲花,就好像尼萩這株植物開花了一樣。即使沒了超能力,尼萩本身就具有很強的自然偽裝性,所有整體的偽裝色配合起來真的讓她很像一朵艷麗的大花
「哦哦哦,你說的那個啊,那個是藍凌飛佚,雪山上特長的,因為是我幾年前上山采的,所以不怎麼記得的。不過你看啊,我幾年前采的,到現在看還和新的一樣,這種真寶是不便宜的」老闆說。
「沒關係啊,快賣給我吧」白髮顧客焦急的說。
「好,五……五萬!」
「你們這還收共和國時間點嗎?」
「這都什麼年代了,時間戰爭過去幾十年了都,要那玩意幹嘛,不收!」
在桌子下的多莉克靜靜緊緊的抱著尼萩的腿,想讓她冷靜和不要動。
「好吧,好吧,別嚷嚷,有錢的」白髮顧客說著把信用卡遞給老闆。
「好嘞,我給你找個植用保險箱……不用了,我趕時間」
白毛顧客摸到花,花突然一震,花說話了!
「熬哦!你快把尼萩的頭扯下來惹!」尼萩哭了,大喊了一聲。恰好是這一聲,和不遠處的某種爆炸聲重合了。不知道是不是多莉克的錯覺,她感覺整個世界都在顫動了,
路人止步,都放低了身子,伸出手保持平衡,
尼萩就在這時候吐出另一半舌頭,把水星幽怨含進嘴裡,撞翻了桌子,像偷了臘腸的貓一樣沖了出去。朵莉克抓著她的尾巴,被拖了一路,把路人都被嚇到了兩旁。
尼萩一口氣跑到沒了人煙的青草地上,長輸一口氣後,斜靠在滾熱的大樹上,這樣的樹還有很多,並成兩排,把中間的草地化成了康莊大道。康莊大道延伸到遠處,上面是藍色的天亮,下面融著一座豪華別墅,整個質感就像window的那個經典壁紙一樣。
尼萩就這樣靠在樹幹上,把雙腳和中間的尾巴對著遠路,愜意的躺著,看著,神遊……
漂白的雲飛速掠過,多莉克晃晃悠悠的從火洞裡站起身,小心翼翼的撣了撣身上的灰燼和泥土,不讓它們落進被磨破的衣服中。
多莉克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接著長抒一口氣坐到尼萩身邊,把肩膀搭在尼萩的膀子上。
「鬼鬼,小變色龍,你跑的真快啊」
「多莉對不起,尼萩只是想帶著花快點跑,然後尼萩就跑快惹,可尼萩腦子裡還在想著跑快些,接著尼萩真就又跑得更快惹。只是尼萩腦子想著跑快,而跑的又很快,就讓尼萩的腦子裡只剩下跑快些,所以尼萩的動作也就越跑更快惹」
「你把我的衣服都磨破了,我感覺我的老腰都要散架了。下次跑前一定提醒我一下,尼萩」
說完,多莉克輕輕的從微熱的樹幹上滑下身,滑到草地上就是舒舒服服的躺著,高樹下的風吹過來,捲起髮絲,灰燼飛入風中。高樹上的葉子一動不動,好像折射了雲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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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萩滾到多莉克的身邊,枕著多莉克的肚子。
「對不起」
「幹嘛這麼見外」
多莉克捋順尼萩的頭髮,接著又被風吹起來,又看到尼萩睜著淚汪汪的大紅眼睛,細心的盯著那團軟了的水星幽怨,她只是抱著,不吃。
「朵莉克,你要吃啊」尼萩突然興致勃勃又有點糾結的問。
「額,你吃吧,我好好吃點空氣,運運氣就好,你原來在糾結我會不會和你搶食?」多莉克笑著說。
尼萩就嘎吱嘎吱的吃起來,一邊吧唧嘴的說出:「沒有,哪有惹」
吃完後尼萩就高興的抱著朵莉克。
「你們變色龍都喜歡抱著人嗎」朵莉克問。
「是惹,暖暖的」
「走吧,我們還得找食物呢,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出來是採花的」
「不,讓尼萩休息一小下,這麼好吃的花得好好消化」
於是,朵莉克只好又躺下身子,尼萩環抱了上去。朵莉克摸著尼萩的肚子,給她唱著小曲。
不知不覺連多莉克都要睡著了。
一陣急促的男聲突然打斷了她:「女士,能打擾一下嗎」
朵莉克渾身一硬,劇烈的震顫了起來,嚇醒了熟睡的尼萩。
尼萩看到眼前是那個白毛顧客,翻到地上掄起四肢就要跑,但也只能是空跑,因為白毛顧客一下揪住了尼萩的尾巴,讓她懸在空中。
「嘿,她可不是你的花」多莉克說。
「抱歉,可你們可不能再跑了,這地方在我看來很危險,來的地方有股高溫」
白毛鬆開手,尼萩一下衝到朵莉克的懷裡。
「你要做什麼」朵莉克問。
「我為花付了五萬塊,可這花竟然跑掉了,老闆不肯退錢,還說是我讓她的花攤被掀的,他估計已經報警了」白毛年輕人說。
「我們也不是有錢的主」
「可是,這是你們造成的,你們得想辦法幫我解決。我的車票錢已經全給老闆了,不然他不肯放我走」白毛說。
「我們可管不著你,夥計」多莉克說。
「別走」,白毛拉住朵莉克的手,一點點小火立馬讓白毛立馬鬆了手。
「什麼東西?打火機?」
「你應該禮貌點!」朵莉克不停的重複這句話,一邊不停的用手指戳白毛的胸口,白毛的衣服都被燒出一個又一個焦黑色的小窟窿。
白毛有點哭聲了,勻勻的說:「對不起,可是我得趕回去,我的姐姐今天會出來」
「好吧……這是我們的錯,你家在哪兒?」多莉克問。
「池間,公交車60號線」
「尼萩,你能載他回家嗎?」
「不!尼萩不是坐騎!」
「唉,算了!天快黑了,我走回去了,拜拜了,不省心的姑娘們」
「該死的。尼萩你能在林子裡找些食物,然後帶回時間規劃局嗎?」朵莉克問。
「交給尼萩,尼萩有原始的捕獵本能」
「啊……我突然想起來了,王杯他是喜歡吃野味的。尼萩!快用你的原始鼻子聞聞這裡哪兒有動物」
「那裡!」尼萩說,多莉克手中的一團活就飛了出去。
「這裡!」尼萩說,多莉克手中的一火活就飛了出去。
「別墅頂上有兩隻鴿子!可它們,它們在幹什麼啊……」紅著臉的尼萩說,多莉克手中的義團火就飛了出去。
「雖然有點怪,但陽台上一定有隻貓!」尼萩說,多莉克手中的一湍火就飛了出去。
……
就這樣,她們打了一大堆熟食,多莉克脫下外套,把它們包裹了起來。
「怎麼樣,尼萩,背得起來嗎」
「當然,就像沒有一樣」
「那好,你先趕回去,嗯……就說我幫助老爺爺回家,遇上了失火,讓我又崴了腳」
「尼萩曉得」
多莉克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接著進入火洞,在地底加速潛行。一路上時不時的探出頭去看公交車的線路板。順著80號線一路燒下去,終於找到了那個花財兩空的白毛顧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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