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只剩黑色,微風吹倒木炭,灰燼落入多莉克的髮絲中,她深呼吸了一口這代表幸福的乾爽味,心中頓時就鼓滿了生命和自由的氣息。
多莉克也為這隻全新的右手高興,她揣起手,走進月光里,走在馬路上。
她一口氣散步到了街上。夜晚的這裡冷淒淒的,一個倆個低頭快步的行人只想快些趕回家。
多莉克覺得散步夠多了,就伸了個懶懶腰,準備鑽到土裡用火球趕路,她想知道王杯有沒有從時間規劃局中出來,她差不多也外出一整天了。
愈走之際,多莉克的那隻新右手好像著魔了一般,拖著她走到了一個男人身後,並推了他一下。
」小姐,有什麼我能幫你的嗎?」男人點頭致意。
「額,我不知道……怎麼回事」
右手快速抬上去,打翻了那人的偵探帽。
「真是有病」,那人露出「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笑」的神色,彎腰去拾帽子。
多莉克的右手就射出火球。
「對不起,我勸你還是不要拾了,我控制不了自己,就好像有了雙重人格」
「坐下!」多莉克突然鬼吼了這一句。
男人老實了,捂著紅腫的手慢慢後退:「我會報警的!你們這些泥巴變異種太過分了,等彩燈到了,我發誓我會踩碎你的那隻冒火的手」
右手拿上帽子,戴到了多莉克頭上。
多莉克的左手勒住了右手的手腕。
多莉克質問道:「你要幹什麼?」
談判無果後,多莉克和自己的手掐打了起來。
在這掙扎的途中,多莉克的腦海里突然浮現了身著白色連衣裙的女人,就是曾經救過她的女人。漸漸的,右手似乎服軟了,也或者是已經傳達了正確意向後的安心。
「是的,你救過我。我不是忘恩負義的人,現在把我的身體當成你的,做完你的事吧,我會全力配合你」
右手拿放了一下偵探帽示意知道了。
右手指引多莉克開著地下火球回到了拉得龍家。
此刻,月亮已經升到了最高,黑色夜空中星火閃耀。多莉克鑽出移動火球,拉得龍家的大宮殿還在鑼鼓通天的慶祝女主人拉杏的歸來。多莉克想像著她的歡迎會一定是從昨天中午持續到了現在。
老管家這個點正在做睡前準備,他把刷牙水吐掉,隔著玻璃說話:「小姐,你又來了,這次」
「什麼?你告訴我啊!……啊,沒什麼……我想再見一下女主人」
「女主人可能已經去湖面中島休息了,不過拉杏小姐還在」
阿弗雷放回牙缸,帶著多莉克來到宮殿正門,門似乎是被勁爆的鼓點勁曲沖開的。多莉克捂著耳朵看向裡面,一片漆黑中人頭攢動,五顏六色的聚光燈四處亂飛。
阿弗雷大聲喊道!:「真羨慕這群年輕人啊!我嗨一天就得歇6天!要我帶你進去找拉杏嗎?!」
「不用了!」
一雙腿盤在一座高大的雕像脖子上,雕像腦袋上趴著一個白髮女孩,她雙手中各抓著一瓶酒,接著伸直了手臂,搖頭晃腦的跟著節奏晃,聚光燈時不時的聚焦到她。
「你好!」多莉克抬頭喊道。
「嘿嘿……你是新來的朋友嗎,我不記得你,因為我在異時空待了太長時間了,原諒我」她不再蹦躂,反而在雕像上哭了起來。
「我很抱……」多莉克還沒說完……
「可現在我出來咯!我真熱愛我的生活。朋友!啤酒瀑布就在前面,別擔心掉下去,那裡有救生員!」,她說完又吹了一瓶,還踩到雕像的腦袋,讓歪歪扭扭的身子扭起了GooGoo舞。
燈柱滾動,忽亮忽暗。右手拍了多莉克的腦袋,示意找她沒用,剛好和多莉克一個想法。
恰好音樂到了下一曲,燈柱都聚到了DJrichgun身上了,多莉克這邊一片黑。
「接著我!我想我要掉下來啦!」雕像上的一個聲音說。
「我的腳在已經滑落了」
「啊,我會飛了」
「不,這是摔倒!」
多莉克剛要打出火照亮,誰就壓到了她身上。她聞到異常刺鼻的酒味,一首勁爆的dj版今夜無人入睡引爆了全場,光柱四處有節奏的亂躥。
多莉克睜開眼睛看清了在碎光中笑出板牙的拉杏,油亮亮的雙唇里吃著白色的頭髮。
「你是誰?我沒見過你!」拉杏說,她拿起碎裂的酒瓶對準了自己的臉,又繼續說:「不過你有一張俊俏的臉,想去我的房間嗎?事後你可以保留那間房」
多莉克紅了臉,憋著的氣終於吐了:「好!」
「好!抓住我的手,別讓我走,不然我會摔倒」
多莉克扶起軟塌塌的拉杏,擠出人群,走到高大過道,這裡的空氣終於能讓她暢快呼吸了。
「醒醒,你的房間在哪?」
「哇哇哇他飛要挑倫巴娃娃哇哇哇」拉杏傻笑了起來。
多莉克走了老遠,也沒找到一間帶有明顯門牌的房間,只好把拉杏隨便拖進一間房。她找到燈,一瞬間她立馬開啟了護身火球,護住自己和拉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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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間房裡擠滿了幾百個人,他們眼神空洞,渾身像死僵了的人一樣一動不動的,並且他們都在盯著多莉克。
「這太詭異了……」多莉克自言自語道。
「我們到了嗎?」
拉杏爬起身,晃晃悠悠的走向自己的床。
「借過一下,先生」
「抱歉女士,你的腳太不結實了」
「哦,對不起,請您自己爬起來」
拉杏倒在大床上:「床在這裡喲,我也是……這床好軟!」
多莉克放下那些畫筆和她小時候做夢也想獲得的多色顏料後,明白了這是一件創作藝術的地方,那些人都是塑像。
多莉克去關燈,可右手不讓她這麼做,不停的搖手。
「別擔心,我是在幫你調查,關燈有助於讓她相信我」
右手立馬擺出一個倒立大拇指的手勢。
「相信我!」
「太陽出來我爬山破!破破破!」拉杏在床上嚎唱了起來。
多莉克在手心生了一團微火,小心翼翼的走過雕像,來到拉杏身邊。
拉杏原來正躺在一大塊高檔雕像塑泥上。
「火……」拉杏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子。
「火……」
「火……」
「躺下吧」多莉克說。
「好暖和」
「關於你媽媽你知道多少」
」火……你的火為什麼不會燒傷我,難道我在做夢嗎?」
「不,我可以控制」
「那你想要控制我嗎,你這個淘氣的女孩?」拉杏爬到多莉克肚子上。
多莉克手中的火突然變大了,就好像剛買的打火機,但沒人告訴你開著最大檔,火就是那樣突然一冒。
「我……」「噓噓噓!這裡沒有酒,但我會讓你醉的~」
多莉克閉上眼,感受著嘴裡多出來的舌頭,忽然就被拉杏嘴裡的高濃度酒精口水嗆到咳嗽。右手看不下去了,伸展到空中,一巴掌就甩在拉杏的屁股上,想要她離開。
「啊哦!好疼」拉杏的眼淚掉在多莉克的鼻子上,「真的好痛……你喜歡這樣嗎?」
「對..對不起,我的手不聽我的控制」。她把自己的右手壓到身下
「啊,我對你的愛也是——不受我的控制……」
拉杏的主導得更進一步。倆人就這樣含情脈脈的啃著;多莉克就這樣沉浸著,漸漸的酒醉了,一些來自02地球的全新記憶浮現在她腦中,那就是她也曾是個酒鬼。
多莉克想要知道得更多,就得不停的收吸和咽吞。
拉杏現在處於被動了,她不停的推開和反抗,多莉克迫切的想要知道更多記憶,只用一隻手就抱緊了拉杏,讓這個因為醉酒而虛弱的女孩束手無策。
升溫和汗水讓她們身下的高檔塑泥都變軟了。倆人慢慢下陷,塑泥裹了上去。
多莉克太醉了,這些融熱的塑泥要淹沒她到無力回天的地步。她在極度緩慢中挪動身體,對死亡的恐懼燥熱都讓她有些醒酒了。
兩張嘴終於分開,多莉克如願以償的得到了記憶,她憶起自己在02地球也有過這樣的女友,以及這樣的幸事。
「你還好嗎」多莉克問。
「你想去廁所嗎……………算了不用了」
多莉克感到誰的茶水灑到自己的大腿上了。
拉杏坐在多莉克身上一動不動,似乎在回憶著什麼重要的東西,她的表情也凝重了起來,好像什麼大的要來了。
多莉克確實是醉了,這使她的探知欲更加鮮活。多莉克攬下一動不動拉杏的腦袋,對準了自己,熱烈的親吻起來,塑泥又下陷。
拉杏突然滿滿當當的嘔了,吐了多莉克一身,麻麻辣辣的灌了她一嘴。
多莉克快在嘔吐物中淹死了,她越是著急離開,這些塑泥就扯得越有力。無奈中,她點著了火,蒸發一點過於液體的,烤乾了一些過於下陷的,接著她掰掉微乾的塑泥,推開了拉杏。
在淹亡中撿回了一條命,她晃晃悠悠的站起身,不停的吐口水,一把就拽掉了辛辣的衣服;撞倒了一路的雕像後,終於打開了燈。
多莉克是絕對不想在沒有導遊的情況下,去尋找這座宮殿裡的廁所的。她只好拿起桌上的畫布,想把自己儘量擦乾淨點,但被壓紅的右手有了自由,它就不同意了。
左手拿一張,右手就撕掉。
「別這樣,別這樣,我也有我的奧秘需要探索,我回想起了很多上輩子的事,這也很重要」
右手又撕了。
「你知道嘛,原來我也當過酒鬼。好吧,你逼我的」
多莉克歪去身子,把右手壓到桌上,左手慢慢的把自己擦乾淨了一些。
「好了,抱歉,你變得又紅了一些」
通紅的右手立刻擺著倒立大拇指,激烈的晃動起來,一刻不停。
「對不起,對不起」
多莉克突然跑回干塑泥邊,把倒在泥里的拉杏扶正。
拉杏嘴裡都是嘔吐物,已經沒了呼吸。
右手輕拍多莉克的嘴巴子,以示「好樣的」的鼓掌。
多莉克嚇得酒都醒了,她用火扇了右手一巴掌後,右手老實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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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立馬拿掉多莉克嘴裡的大塊嘔吐物,一刻不停的找到了這間藝術室內的水桶,把多莉克拖了過去。
在水桶邊,她拖著她腦袋,為拉杏清理乾淨,隨後剝去她骯髒的干硬衣服。
一陣火熱過去,她感到自己又醉了,還伴隨著一種不同的感覺。她順著感覺做出動作,對拉杏實施了極其專業的急救,這讓自己都感到驚訝。
在最後一口拼盡全力的對口吹氣後,拉杏弓起身子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在乾裂出白肉的嘴邊還嘎吱出一個模糊聲音:「窪——ater!」
多莉克像打轉的小狗,立馬又溜了一圈這間藝術室,沒有能飲用的水!現在外出要走過很遠的過道才能找到那群排隊中爛醉如泥的人。
多莉克腦海中突如其來專業感提示著她:什麼都來不及了。
多莉克無可奈何,扣開了一旁染料罐,端到奄奄一息的拉杏身邊,在途中她還好心的把染料繞到了溫熱。
她打開多莉克的嘴巴,小心翼翼的舉著染料罐,「頓頓頓」的下去,染綠了拉杏的嘴巴。
拉杏的嘴巴吧唧起來,接著發出蒼老的聲音:「再……來……一……點」
多莉克只好打開另一罐。
拉杏晃晃悠悠的坐起身子,拍拍水桶一樣的肚子。多莉克拍著拉杏的後背,也不在乎那些嘔吐物了。
拉杏順穩了氣,驚魂未定的坐在地上。
「天吶,這是什麼地方?這裡是地獄嗎?」拉杏問,她看向也是一樣赤裸和骯髒的多莉克,又說:「我們……這是我們……我們……」
「還沒有,你吐了」多莉克說。
多莉克扶起拉杏,在拉杏的帶領下,他們很快就找到了廁所,也就是對門。
「對不起,不知道為什麼,我一直以為這房子的廁所很複雜」多莉克試著為自己的尷尬解釋一點點。
拉杏快走到鏡子前,多莉克立馬把她推到浴室中。
「快洗洗吧,洗完讓我來,我快受不了了」多莉克說。
拉杏打開噴水柱,「來吧,這地方和水流都很大的」她提議道。
「這這不好吧」多莉克紅了臉。
拉杏走出來,推著多莉克的肩膀。倆人走進溫暖的潮濕中,沐浴進溫和的點滴里。那水像溫潤的春雨和暖熱的秋水,細細膩膩得打點到倆人最柔弱的心中。
汗水,骯髒的嘔吐物,污漬,密密麻麻的塵土凝結物,水……全都順著水流,在光滑的皮膚上駛向永不回頭的水上冒險之路了。
倆人的靈魂似乎在此刻相互纏繞,像噴香的水霧一樣飄生了,並在一個乾乾又淨淨的天堂中化成一滴靜美的水粒。
拉杏把手放到多莉克背上,多莉克渾身一顫。
「別擔心」她露出板牙笑著看向多莉克,
拉杏幫她擦乾淨了,多莉克也不再顫抖了。
拉杏坐在地上,抱著雙腿。
「我經常縮成這樣讓我媽洗,她說這是一個養豬大戶傳給她的獨門技巧」
「來吧」拉杏拉著多莉克的手,放到自己的後背上。
在這龐大的別墅宮殿裡,又在那些迷宮似的過道的包圍里,現在又是倆人身體卸下所有防備的時刻,並且還被暖和愛的環境緊密包裹,況且對方又像一隻小狗一樣堂兄漏蘆了。多莉克終於應了她名字中的「克」字,克服了這次害羞,幫拉杏擦起了後背,更重要的是得擦掉她臉上的染料。
「你有一張可愛的臉」
多莉克的臉著火了一樣,就好像紅墨水在臉皮下滋出。
「謝謝,你也——你也是!」,說完她立馬把臉收了回去,好早臉上的染料擦乾淨了。
規律的摩擦漸漸變成輕柔的撫過,摩擦出友誼和關懷,那每寸皮膚的滑膩就是最好的證明。
「你有個可愛紋身」多莉克說。
「你是說我脖子上的那個黑色閃電?」
「是啊」
「啊,我想那是某種胎記」
拉杏站起身,在牆台內的罐子中抓了一把散酒糖。
「能幫我也抓一把嗎」多莉克問。
「你也醉了嗎?」
多莉雙膝對地,仰起頭,閉上了眼睛,張大嘴巴。
「好吧,看樣子你是真醉了」
散酒糖伴著洗澡水,一顆一顆的落進多莉克的嘴中。
一會兒,多莉克打了隔,要站起身。
「你確定不再來點嗎?散酒糖一般都配著戒酒糖,一比一著吃的」拉杏說。
「我要省點肚子,我有預感待會兒我會吃掉一個可愛的白毛傢伙」
「哈哈……你是吸血鬼麼!?」
倆人裹上浴巾,就去到拉杏的房間。途中還遇到了穿著救生員服裝的拉得龍,他瞪大眼睛目送了她倆。
窗外的月亮是一個明潔的影子,微風是搖晃的竹夾桃。拉杏拉上了窗簾。
拉杏看了眼牆上的的樹蔓生物時間投影鍾,「時間還早!才四點鐘」,就一下坐到床上。
「我們還有很長時間,我還是第一次這麼早離開慶祝排隊呢」她仰起頭看向多莉克笑眯眯的說。
「是啊,還可以美美的睡一覺」
「我可不想睡覺」說完,拉杏立馬鑽到被窩中,找到多莉克的肚子,用臉蛋枕了上去。
多莉克突然問:「你的肚子不疼吧?」
床笫柔軟,香薰飄溢,溫度適宜。一切都完美無缺,倆人也都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在這種情況下,事物只會變得越來越溫柔,最後攪成一條綿綿不絕的夢之海河。
漸漸的,倆人面對面的摟到一起。
「在某些方面我們真像男孩子」多莉克說。
「在天亮之前,我希望我會是那個男孩」拉杏說。
多莉克的右手伸在床邊,擺了一個攤手的無奈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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