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把前夫扔給白月光後,他瘋了 第99章 你心疼我?

    不得不說,權勢真是個好東西。

    他這麼一句話,我竟然就清楚知道,自己確實走不掉了。

    他只要一聲令下,就會有保鏢在我身前形成肉牆,令我寸步難行。

    我抿了抿唇,索性轉身越過他,冷著臉徑直回了房間。

    反手就鎖上門。

    不就是把我關在這裡嗎,行,那就關吧,反正我現在就是閒人一個。

    老宅又不缺吃不缺喝,還有人伺候,最多耗到離婚冷靜期,我就自由了。

    我們的房間,依舊維持著原樣,傭人知道傅祁川不喜歡別人動他的東西,所以打掃衛生時,都只是拖地擦灰清潔。

    不會挪動任何東西。

    我的拖鞋、護膚品、床頭讀物,發圈之類的各種私人物品,都還在原封不動的位置。

    可是,床上屬於傅祁川的另一半,是有人睡過的痕跡。

    我有些意外,他還住在這間房,並且沒有清除掉我在這兒生活過的痕跡。

    「叩叩——」

    我洗完澡出來沒一會兒,房門被人敲響,我動都沒動一下,不想搭理。

    不一會兒,門外響起程叔的聲音,「少夫人。」

    我這才起身過去開門,「怎麼了?」

    許是因為程叔反水反得我猝不及防,我對他老人家,語氣也並不太好。

    程叔沒有介意,只為難地開口:「傭人發現祁川換下來的衣服全是血,我剛去看,發現他傷口還在流血,說叫醫生來,他也不願意。要不,您幫忙去勸勸他……」

    「讓傅衿安勸吧。」

    我逼著自己心硬一些,「或者讓溫芳,她們母女倆的話,他最喜歡聽了。」

    「祁川他……現在心裡是有你的,我和老爺子早就看得明明白白了。」

    程叔苦口婆心,「只是你們自己啊,當局者迷。」

    聞言,我心裡划過一絲酸澀。

    他心裡有我麼。

    這未免太匪夷所思了一些,像在說什麼玄幻事件一樣。

    我看著程叔因為爺爺的離開,一下添了許多的白髮,終是鬆了口,「行,我去勸勸吧,您別擔心了,早點睡。」

    程叔一輩子就跟在爺爺身邊,沒有妻兒,只為了傅家的事情操勞。

    如今爺爺走了,傅祁川一個人掰成兩半用,也只顧得上集團。剩下的,都得靠程叔。

    傅祁川就在隔壁房間,我敲了敲門,只聽見一聲寡淡沉穩的,「進。」

    我斂下情緒,推門而入,一眼望去沒人,往裡走了幾步,才看見他正在書桌前處理公務,頭髮半濕,側臉線條流暢精緻,神情專注。

    身上是件白色浴袍,後背微微彎曲,浴袍緊繃著,已經有血浸了出來。

    他翻閱著文件,頭也沒抬,「程叔,我說了,不用您操心,去睡吧。」

    「程叔去睡了。」

    我抱著替他人分憂解勞的心態,淡聲開口:「他說你在流血,我打電話叫醫生過來。」

    傅家有固定的家庭醫生團隊,24小時隨叫隨到。

    傅祁川這才抬頭看過來,黑曜石般的眸子覷著我,喜怒難辨,「不必了,卑劣的人用不著醫生。」

    真是有仇必報。

    我懶得和他計較,「不要就算了。」

    他不願意,我也沒什麼立場強求。他向來也不願意聽我的廢話。

    說完,我轉身就準備出去。

    「你給我換藥。」男人的聲音從後方傳來。

    我抿了抿唇,「我又不是醫生,不會換藥,也沒有藥。」

    「我會,我也有藥。」

    傅祁川起身,踱步過來,一步步似踩在我的心上,「我教你換。」

    「那你自己換就好了。」

    說罷,我就要走。

    「阮南枝。」


    他乾燥的手掌突然握住我,嗓音像摻了砂礫,「我疼。」

    簡單的兩個字,叫我的心底防線驟然崩塌。

    而且,畢竟是槍傷,容不得馬虎。

    我盯著他,狐疑道:「傅祁川,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會賣慘?」

    他垂眸,漫不經心:「那你吃這套嗎?」

    「……不吃。」

    我扔下這兩個字,轉身的瞬間又被他用力帶回來,男人破天荒低下高貴的頭顱,聲音和軟道:「我真的疼。」

    這一刻,連我自己都想罵我自己一句,阮南枝,你真賤啊。

    可是,想到他的傷,我又無法狠下心來。

    心疼男人倒霉八輩子。

    這話是沒說錯的。

    我終究是妥協了,「藥在哪裡?」

    他溫聲,「沙發上。」

    我走到沙發旁拎著袋子過來時,他已經在床邊坐下了,視線隨著我的動作移動,一瞬不瞬的。

    我打開袋子,才發現裡面的東西一應俱全,紗布、碘伏、止血藥之類的。

    一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的樣子。

    我疑惑地看著他,「你準備得這麼齊全,是在等傅衿安來給你上藥?」

    ——那恐怕來不了了,她在陪你爸。

    我在心裡補了一句。

    傅祁川皺眉,「阮南枝,你頂著腦袋,只是為了看起來比較高?」

    「……」

    我不是頭一回領教他的毒舌,也無心爭辯什麼,淡聲道:「脫一下衣服。」

    待他脫了衣服,我輕手輕腳地取下層層紗布,看見那個血肉模糊傷口的瞬間,只覺得自己的心臟都狠狠疼了一下。

    我甚至突然開始想,他那天,為什麼會那麼義無反顧地替我擋下這一槍。

    趨利避害,不應該才是人的天性麼。

    我得不到答案,只能小心翼翼地給他處理傷口,他除了教我怎麼換藥,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

    只是,額間冒出了細細密密的汗。

    我替他纏好紗布,終是忍不住問:「很疼嗎?」

    「你心疼我?」

    他黑如子夜的眸子對上我的視線,似要看到我心底里去,又似夾雜著什麼期待。

    我被看得心尖一顫,忙避開他的視線,矢口否認,「沒有。」

    「說謊。」

    傅祁川審視地看著我,了如指掌:「你每次說假話,就不敢看人的眼睛。」

    ……

    最後,我幾乎是落荒而逃。

    次日,我特意晚起,以此和傅祁川吃早餐的時間錯開。

    他工作忙,早出晚歸,只要早餐錯開,晚上他回來時,我也已經回房了。

    根本不會打照面,等到時間一到,把離婚證拿到手就行。

    未料,剛出房門,就和傅祁川撞了個正著。

    他穿了套做工精良考究的黑色西裝,個高腿長,整個人清冷矜貴。

    但槍傷好像加重了,脊背微微彎曲。

    我納悶,「你怎麼還沒走?」

    他冷笑,「這麼怕我?」

    「望周知,怕和嫌棄,有本質區別。」

    我剛說完,看著他黑沉的臉,登時感覺神清氣爽。

    傭人忽然上樓,快步過來,「少爺,少夫人,夫人和衿安小姐回來了。」

    我皺眉看向傅祁川,不敢置信道:「你允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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