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依波是有片刻的慌亂的。
她原本就已經鼓足了所有勇氣,才終於跟他跳了這一支舞,這一個明亮燈光下突如其來的吻,實在是有些超出她的承受力。
可是再慌亂又怎麼樣呢?
她緩緩睜開眼睛,周人有人在看著他們,有人在笑,可是大部分的人都只專注著自己和身邊的人。
誰會在意呢?
在這遙遠的國度,自由的城市之中,沒有人知道那些不堪的、難以啟齒的、應該被徹底埋葬的過去,有的,只有她的新生。
看著眼前的男人,莊依波竟控制不住地紅了眼眶。
見她眼眶泛紅,申望津一時頓住,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莊依波忽然又伸出手來,於燈火輝煌處,主動擁抱了他。
宴會結束已經接近半夜,年幼的oliver上一刻還在努力跟莊依波對話,下一刻就趴在爸爸的肩頭呼呼大睡了起來。
見他這副憨態可掬的模樣,莊依波忍不住笑了起來,輕輕捏了捏他的小臉蛋,這才又跟顧影說了再見。
相互道別後,申望津才又拉著莊依波坐上了自己的車。
這一個晚上下來,體力消耗還是有些大,一上車,莊依波就解開了頭髮,脫掉了腳上的高跟鞋,偷偷活動了一下被擠了一晚上的腳趾。
然而,正在她歡快地動著自己的腳趾頭時,忽然想起了什麼,一下子又縮起了腳趾,轉頭看向了自己身邊的男人。
申望津果然正看著她的腳。
莊依波不由得抿了抿唇,隨後才又看向他,道:「我這樣,是不是很不雅?」
申望津聽了,淡淡抬眸看向她,道:「你問我?」
「自然是問你。」莊依波說,「我既然都已經脫了,當然是顧不上雅不雅了。」
「既然如此,又問我做什麼?」
她忽然就聳了聳肩,道:「也沒什麼,就是隨口問問而已,反正我也沒打算再穿上。」
申望津聞言,怔忡了一兩秒鐘之後,忽然就低笑出聲來。
坦白說,她這脫鞋的舉動,的確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感覺並不像她會做出來的事。
以他的性子,的確不會喜歡這樣的舉動。
可是在她輕輕鬆鬆地說出「隨口問問」這幾個字時,他心情卻奇怪地愉悅了起來。
這種愉悅,甚至不下於當初,最初的最初,申家大宅里那些美好時光
申望津伸出手來,緩緩握住了她,隨後拉起她的手放到唇邊親了一口,道:「看來今天帶你去那個宴會,是我做得最正確的決定了。」
莊依波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手機忽然響了一聲,她抽回手來,拿出了自己的手機。
是顧影發過來的一條語音:「oliver剛剛說夢話,夢裡都在念叨波波阿姨。」
莊依波聽完,不由得笑出了聲,隨後給顧影回復道:「告訴他波波阿姨明天去看他。」
申望津在旁邊靜靜地看她回復完消息,才道:「看來你是真的有小孩緣。」
「這種喜歡是相互的。」莊依波翻看著顧影發過來的oliver熟睡的照片,輕聲回答道,仿佛都怕聲音大了會嚇著屏幕里的小孩。
「那要不要自己生一個?」申望津忽然問。
莊依波手一抖,手機直接掉到了車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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