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知道申浩軒對她是什麼態度,她明明從頭到尾都是防備著他的,卻還是在一愣神的工夫,就被他拉到了旁邊的陳列教室。
周末的陳列教室空無一人。
他說他是來跟她商量申望津生日晚宴的事的,可是他通身酒氣,雙目赤紅,語言跳躍。
她察覺到了不對,他很不對勁。
她甚至隱隱覺得,自己好像看見了鼻翼底下殘留的一些可疑白色粉末。
她其實一開始就已經往後退了。
這裡是學校,一牆之隔的另一間教室里還有她的同學,她只要退出這個門口,往外喊一聲,就不會有事了。
可是她怎麼都沒想到,申浩軒竟然會撲上來捂住她的嘴,隨後重重關上了門。
她發不出聲音,連呼吸都被他掌控。
她只覺得他瘋了,他怎麼敢,怎麼能這麼做?
可是她沒辦法思考更多,他力氣奇大,她在他手掌之中快速地失去精神和理智,她甚至不知道他究竟是想要殺了她還是想要侵犯她。她昏昏沉沉,根本不知道自己經歷了什麼,只記得最後的最後,申浩軒將她壓在桌上,一手捂著她的口鼻,一手掐著她的脖子——
她看見了他興奮的神情和眼神。
他不正常,他真的不正常。
而她知道,自己若是再不反抗,可能就會失去知覺,到那時候,會發生什麼
迷茫混亂之中,她像是抓到了什麼,拼盡全身的力氣朝他砸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施加在她身上的力氣似乎在一點點變小,她終於得到喘息的機會,控制不住地滑倒在地上,雙目迷離地用力呼吸。
而她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只看見申浩軒躺在她面前的地上,胸前,是一隻燭台
她保全了自己,最終,卻好像還是犯下了錯。
可是,時光不可能倒流。
終歸是不可能回到從前了。
這天晚上,申望津是在辦公室過的夜。
翌日清晨,沈瑞文就匆匆走進了他的辦公室。
而申望津剛洗完一把臉,正從衛生間裡走出來。
沈瑞文看著他平靜的面容,將一份報告放到了他的桌面上,「申先生,軒少的初步驗屍報告出了——」
「嗯。」申浩軒只低低應了一聲,卻並沒有要去翻看的意思。
沈瑞文知道他不想看見。
那上面的每一個字眼,描述的都是他弟弟的死亡,他一個字都不想看見。
「軒少是被那隻燭台扎破大動脈致死。」沈瑞文終究還是低低開口道,「另外,軒少血液里,檢測到了毒品」
申望津聽了,仍舊只是淡淡應了一聲。
這一點,其實吻合了莊依波的口供,一定程度上或許能夠證明,當時他去找莊依波的時候是處於不正常的狀態的,或許也能夠證明,莊依波真的是自衛反擊,才會錯手殺人。
這是一個很重要的點,可是申望津看起來,卻似乎並不在乎。
可是沈瑞文卻並不意外。
或許,他不是不在乎,只不過,他早就已經預估到了事實的全部。
只不過,有些時候,有些事實,就是難以面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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