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啥,關於標點符號的事兒說幾句——最近的文文里該逗號的地方卻是句號,斷句斷的不清楚,有強迫症的孩紙看的時候估計會覺得彆扭的很。我想澄清一點,真不是我故意搞成這樣的,是碼字軟體的問題.......我本來想改的,一看好多地方都出現類似的問題,就放之任之了。大家看的嗨森就好,別跟我一樣糾結這點小事兒了哈~)
藤彥堂眼底沒有流露出一絲驚瀾,然而他也不發一言。渠道成知道,就算藤彥堂內心不平靜也鮮少表現在臉上。
沉默是受挫的另一種表現方式。渠道成自以為是的想,興許是李雲滄的事情對藤彥堂的打擊不小。
藤彥堂想在沉默中自殺,他才不要陪著藤彥堂一起在沉默中滅亡。
有些擔心藤彥堂當真會心灰意冷,渠道成抿唇一笑,為緩和氣氛語氣輕鬆道:「駱悠悠也是我手底下的學生,私底下我也跟她接觸過幾次。她很聰明,是不會輕易被人利用的。」
李雲滄自視甚高,就算除去駱悠悠,他手中再添一個重量級的砝碼,仍然對藤彥堂構不成威脅。
先前香菜說的那幾番話,卻在藤彥堂腦海盤桓不去。
他猶豫了一下,凜然且慎重的向渠道成請問:「道成,英租界花幟銀行的副行長之位,你覺得值不值得一爭?」
「只為利的話,倒是可以一爭,不過在我看來,當這個副行長,弊大於利。」除去有時候與老渠之間溝通尷尬,渠道成本就是直往直來的性子,當下他對藤彥堂更是直言不諱。「很多人都以為,只要當上了這個副行長就可以手操大權坐收名利,其實不然。不管是國內的銀行還是洋行,這些銀行的副行長或者行長。都不是任何一項決策的最終主導者和推動者。他們無非就是一個個傳聲筒,自上到下傳遞消息。而銀行......」
說到此處,渠道成神色頓時黯然下來。他眼眸中匯聚著憤怒,有暗流涌動。
聽他欲言又止。藤彥堂似怕驚動他,輕聲追問:「銀行怎麼了?」
泄了一口氣,渠道成眼中攪合在一起的激烈情緒霎時間潰散,成了一片頹然。雙眼一合一開,殘留的頹然中又多了些許無奈和滄桑感。
「現如今的銀行。不過是極少數人的儲錢罐和藏寶箱。」渠道成沮喪的聲音中似乎隱忍了另外一些難以道明的情緒,「其他銀行的實際情況怎樣,我不知道,但是咱們國內的央行就滬市的分行,裡面的財富十之七八都是官僚和資本家的。」他緊咬了一下牙根,又繼續道,「而這些官僚和資本家,統共不超過三十人!」
萬千儲民的存款在銀行中居然只占了極小的一部分,更駭人聽聞的是銀行的大部分財富只掌握在極少數的人手中!
在此之前,藤彥堂聞所未聞。聽到此處,更是不禁色變。
那些資本家就不必說了,只怕那些官僚的錢是見不得光的。
他不曾知道的事情,渠道成怎麼通曉的如此清楚?
藤彥堂疑惑的同時,明了此事的嚴重性,更不可將之四處宣揚。
他神色凝重,壓低聲音問道:「道成,這些事,央行的這些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渠道成嘴角泛起一絲苦笑。「我學成歸國的那年,央行在滬市分行的前任行長陳有盧先生請我去當他的助理......」
藤彥堂又是一驚,「陳有盧?是那個陳有盧嗎?」
這個央行在滬市分行的前任行長可謂是大名鼎鼎,當年他監守自盜貪心不足鯨吞了數百萬。給央行在滬市分行造成了一個無法填補的巨大黑洞。東窗事發後,此人被公開槍決了。如今人們談起來,依舊紛紛唾罵。
看渠道成一臉追悼的哀痛之色,藤彥堂想,當年的這樁貪腐案只怕另有隱情。
渠道成平復了一下情緒,一臉麻木道:「雖然當年我只做了陳有盧先生兩個月的助理。但是他的為人,我還是很清楚的。他絕不可能做出那樣的事情,誰知大突然有一天就被扣上了一頂貪污的帽子,就算他自己手上掌握著能夠證明自己清白的證據,但是那些人是不會給他開口申辯的機會的......」
「那你呢?」藤彥堂沉聲問。
聽出這話不乏關切的意思,渠道成心中感到溫暖,同時也很慶幸自己當年能夠逃過一劫。
「那些人不過是想找個替罪羔羊,那件案子到陳先生那為止,沒有徹查下去,他們也不敢徹查下去。再說當時我做助理的時間也不長,估計他們以為我並不知道真相......事發沒多久之後,我便請辭了......」
請辭,是為保命,也是不願步入陳有盧的後塵受人擺布。
渠道成言辭懇切,「我說這麼多,無非是想勸你在花幟銀行的事情上三思而後行。」他又多說了一句,「那個副行長的位置,即便你爭到了,也不過是受人擺布的傀儡。」
此事,藤彥堂一人做不了主,還需得回去和榮鞅、馬峰商量。
砰地一聲,一股大力將蛋糕店的門撞開,門上的鈴鐺瘋狂作響。
藤彥堂和渠道成雙雙受驚,不約而同向門口看去,只見老渠怒氣沖沖,臉色十分不好,一進來就把空蕩蕩的菜籃子往地上一丟,背著手走到迷迷糊糊的香菜跟前。
「還真被你給說中了!」老渠牙根咬的咯咯直響。
剛被驚醒的香菜一臉惺忪,張大眼茫然問道:「什麼啊?」
「我去法租界的花幟銀行,要把存摺上的錢全都取出來,結果他們讓我辦這個手續辦那個手續,手續還都是要收費的,還說讓我明天再去一趟,你說可不可惡!」老渠跟受了委屈的小孩子一樣,大聲的向香菜告狀。
原來大半天不見他人,是跑銀行取錢去了。
香菜不覺意外,興許是沒睡夠,整個人顯得精神不足。
一手抬起,正要遮嘴打哈欠,被老渠狠狠一瞪,她立馬將抬起的手重重的拍在了大腿上,義憤填膺的為老渠打抱不平,「就是啊,實在太可惡了,他們怎麼能這麼做呢!」
哎喲喂,腿好疼!
老渠陰陽怪氣的哼哼兩聲,大概是很滿意香菜的表現,並不顯得那麼惱怒了。
今日去了一趟花幟銀行,他已經對香菜之前說的那番話不抱半信半疑的態度了,而是完全相信了。
他余怒未消,「不管怎麼樣,明天,明天我一定要把錢全都取出來!」
老渠堅定心思打定主意,以後把錢放家裡遭賊或是發霉,也絕不再把錢存到銀行裡頭去!
香菜咕噥了一聲,「你也太把我的話當一回事兒了吧。」
老渠聽得清清楚楚,接著跟她抱怨,「是不是那麼一回事,咱們先不說。你是沒看見我取錢的時候,那些人的德性——我取的是我自己的錢,看他們那臉色好像是從他們口袋裡搶的一樣,叫人心裡窩火的不行!」
「這有什麼好生氣的,明天把錢取出來不就行了。」
藤彥堂拉走了老渠的注意力,香菜終於能好好的打個哈欠了。
老渠真是氣糊塗了,忘了藤彥堂還在場,忙賠了幾句不是。
剛打外面回來的他,說起外頭變天,像是要下雨的樣子,就給香菜提前下了班。
香菜當場歡呼,去蛋糕房將工作服換下來,歡樂的跑回世和醫院去了,連給藤彥堂表現的機會都沒有。
她走後沒多久,藤彥堂也沒多留。他徑直去了榮記酒樓,上三樓之前命人去請榮鞅與馬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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