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順斜眼看了下。
想著近來無事也挺無聊的。
他就陪這個小康子玩玩,看他到底要做什麼。
分明拿錢銀跟著修總管出宮頤養天年是最好的選擇,他偏要留下來。
「新年好,新年好啊。」修邑拿過來掂量了下,裡邊似乎是金銀玉器之類的東西。
看簡順已經收下,小康子一顆心放下,諂媚的笑著,寒暄幾句,簡順才把他打發了。
打開紅包,裡邊是一串黃金手串,分量還挺重的。
行啊,這小子是真藏有好東西啊!
回到永華宮。
簡順看皇上,娘娘都有時間下棋打發無聊時間,於是說起小康子送他的手串。
他拿出來,「看這個還挺重的。」
蕭陸聲看了一眼,笑笑,「他是想讓你給他什麼位置呢?」
簡順道:「就是想頂替娘娘身邊的唐安嗯。」
剛剛出去辦差回來的唐安聽了,整個人都不好了,他一臉尷尬,不知道說什麼好。
清寧道:「他倒是想得美。」
整個永華宮,雖然唐安是總管,可,許多的事情,也都是她在張羅管理。
小康子那麼多歪心思,她可不想和他相處,還擔心對娘娘和小皇子不利呢。
蘇妘道:「父皇最後的那段歲月,修總管一直陪著父皇,都說讓小康子傳話給你,卻也沒說過什麼有用的東西。」
蕭陸聲道:「李娟綾、蕭御、蕭止躍這些人都沒了,倒是沒什麼證據,證明他是個吃裡扒外的。」
下了一子之後,蕭陸聲道:「到底是修總管的徒弟,你多盯著些吧。」
這話是跟簡順說的。
簡順應了聲是,手裡的金串像是不知道怎麼處理一樣。
蕭陸聲白了他一眼。
如今簡順的身份也是水漲船高,免不得有人給他送禮,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這會兒在這跟他裝。
簡順尷尬的清了清嗓子,不動聲色的收好金串,「既是新年,那奴才找時間去拜訪一下修總管?」
「嗯,問一聲也好,修總管畢竟是父皇的貼身內監。」怎麼也是要給些面子的。
「是。」
簡順應聲後,看了清寧一眼,見清寧眨眼,便知道清寧應該已經將疏影,還有羽七去亂葬崗的事情說過了。
「奴才告退。」簡順恭敬的退下,走出永華宮。
新年。
皇帝沒有那麼忙碌。
簡順也就相對的清閒了不少,所以,他走出永華宮之後,就帶著金串出了宮。
與此同時。
疏影、羽七二人也到了亂葬崗。
昨夜的風雪並不算大,這會兒都消融得差不多了,所以很輕易的找到了蕭止躍、李娟綾的屍體。
他們騎在馬背上,俯視著二人的屍體,那模樣,怎麼都不可能活過來。
疏影甚至跳下馬,還特意看了下二人的面部,確定就是他們二人才鬆了一口氣。
羽七道:「娘娘也只是猜測,是你我太緊張了。」那樣的傷,神仙難救!
疏影點頭。
他的確是太緊張了。
這蕭止躍,李娟綾,他們可是害苦了先皇,皇上心裡憋著難受,要是讓他二人逃出生天,他都不敢想像皇上得多震怒。
追隨皇上的這些年,他幾乎沒有辦砸的事情過。
疏影翻身上馬。
離開前,還特意看了李娟綾的屍體一眼,總覺得這屍體似乎臃腫了不少。
「走吧。」羽七一夾馬肚子,揚長而去。
疏影揚起馬鞭,緊隨其後。
二人回了皇城,卻看到簡順鬼鬼祟祟的,大年初一,事情還真多。
他們也不動聲色,悄悄跟著簡順,走了一程,才發現簡順是跟著景文的。
「簡總管。」疏影拍了簡順的肩。
簡順嚇得一跳,看到是疏影和羽七,這才舒了一口氣,「怎麼是你們?」
「你跟著景文做什麼?」
簡順道:「欽天監的一切物資都是我在管理負責,但是我看到景文進了好幾家藥鋪,以及布莊。」
「藥鋪,布莊,這些也還算正常吧?」
「不正常,若是有人病了,太醫院也不是吃素的,用得著他們自己配藥?還有,欽天監,他們穿的衣服都是有規制的,用得著自己採買?」
「有道理。」羽七點了頭。
疏影問道:「去了哪些布莊?還有藥鋪?」
簡順道:「這條街的都去過。」
「好。」疏影應了一聲,就走了。
「他去幹嘛?」簡順隨口問道。
羽七望著前面的保和堂藥鋪,說道:「他去打聽景文都買了些什麼東西。」
正說著,景文已經出來了。
他們跟上去,下一個地方,景文又進了藥鋪。
沒多會兒,疏影也跟了過來,他說道:「他在布莊定了一套比一套大的棉衣,在藥鋪定了硝石。」
「棉衣,硝石」簡順念了下,說道:「過完年,沒多久就立春了,還訂購棉衣做什麼?」
疏影道:「恐怕是容大人需要。」
三人面面相覷,羽七說:「不是說容大人都好了嗎?」
「那也只是景文出來傳話的,事實如何我們並不知道,而且,娘娘此前體熱,李院使曾找過清寧,讓清寧想法子告訴娘娘,她的體熱只能和容大人多相處,才能緩解」
簡順和疏影紛紛點頭。
他們都是皇上,娘娘身邊最貼近的人,就算不知道全貌,也是一知半解的。
「自上回,娘娘去了一趟欽天監,李院使親自診脈,說娘娘的體熱已經全部解了。」
「景文也說容大人的畏寒之症也全好了。」
三個人面面相覷,簡順懷疑的說著,「景文出來採購的棉衣是禦寒的,而硝石則可以製冰,是為了消暑的,如果欽天監只是需要簡單的消暑,我管著的冰窖完全可以供應,特別是今年,為了以防娘娘體熱過剩,喊了兩千多名士兵從天然河裡鑿的。」
「娘娘的體熱之症的確是好了,但容大人就未必了。」
羽七和簡順都看著疏影,讓他聰明就多說兩句。
疏影繼續說道:「我們都知道,欽天監是很神秘的存在,歷屆監正的本事也是神通廣大,會不會是容大人動用了禁術,為娘娘治好了體熱之症,但,他自己卻更嚴重了?」
「這這不可能吧?」簡順瞪大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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