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仙途 49四十九、繪器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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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閣下怎麼似賊一般,每次出現都悄無聲息，不喜行正常途徑。」這數月以來,蕭瑤一門心思撲煉器上，卻無半點成果,也難免生出心火，再看到一個不願見到之人,面上雖是尋常神『色』，話里話外卻全是譏諷。

    「如今又是半年過去了，徒兒還未考慮好，為師這不是心急麼，」紫東也早就習慣了她冷言冷語，對自己行徑一點也不覺欠妥,用還是老說辭,並大搖大擺坐到一旁， 「乖徒兒，準備何日正式奉上拜師茶啊？」

    像紫東這樣人，有一便會有二，面對這第二次「驚喜」，蕭瑤淡定多了，反正防是防不住，除非自己離開梅山浮島，否則還是看開些，免得給自己添堵。好她對此人脾『性』多少也有幾分了解，知道他無惡意，遂也不懼怕，只實話道：「我不會拜你為師。」說完，是看也不看其，繼續手中未完成器坯。

    倒是紫東，幾番碰釘子下來，也頗有些鬱悶。他微扯著唇角，心中腹誹：為何自己如此不招這女娃娃待見？要是放外邊，只要他紫東說要收人為徒，恐怕沒一個不是三叩九拜，感激涕零立馬下跪拜師，也就只有這女娃將自己棄之如敝履，當下心中是大不平道：「我說乖徒兒啊，除去那什麼師德不談，你覺得為師還有哪裡不妥，怎麼每次見到為師都這麼冷淡，真是讓為師好生難過！」

    蕭瑤渾身一顫，握著重錘手險些敲歪，這廝到底有沒有一點自知之明？！擅闖別人洞府，隨意耍弄他人，可謂劣跡斑斑，都是不討喜行徑，還需再問？只當他又戲耍人，懶得再理會。

    紫東旁等了半天，也不見回應，一時也無趣，目光便朝洞府其他幾處房間掃去。記得上次進來時，他直接由洞內虛空裂縫直接入了虛空，並未曾仔細打量過這處洞府。今次再看，才發現這洞府除了那煉器室，其它地方實幹淨得有些過分，除了前廳有張石桌和幾張石椅，內臥有張石床，便再無一物。

    不一會功夫，他收回目光，挫敗感十足道：「我乖徒兒，你這哪裡像是女修閨房，不知道還以為是個棄洞，這樣下去可要找不到道侶哦。」

    蕭瑤還是專心煉器，繼續視他為無物。頓時，紫東心中一股擰巴勁上來了，他掃了眼煉器室內滿地廢棄成坯及法器，鳳眸一挑，勾唇笑道：「乖徒兒可是嘗試將元氣凝鍊入法器？可惜就照你這樣胡『亂』將元氣硬塞，怕是凝鍊一輩子都未必能凝鍊出一件成器。」

    這會，煉器房內終於有反應了，聲音滿是狐疑道：「你懂煉器？」

    紫東鳳眸透出一抹精光：有反應便好，就怕沒反應。遂揚起笑容，自傲道：「自然，五技之中就沒有我不會。一般煉器師都會選擇鑄坯或是打磨步驟進行凝鍊，這樣比較容易，而像你選擇爐煉過程中凝鍊元氣，雖然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說到這，他忽然停下，一臉壞笑看著她。

    蕭瑤心中卻是暗暗吃驚，這廝只看了一眼，便能看出自己是嘗試從爐煉過程中凝鍊元氣，恐怕他煉器造詣不陣法造詣之下！自己這數月來其實每個煉器步驟都曾嘗試過凝鍊，正如其所言，鑄坯以及打磨兩個過程乃是易凝鍊入元氣，但凝鍊入法器元氣卻是零星散布器坯內，無法充盈器紋；而爐煉過程凝鍊，雖然極難入器，也不知是否受到火焰熱氣影響，一旦元氣能夠進入便會湧入器紋，自成一路。這數月來，幾乎大半時間她都是嘗試爐煉時凝鍊入元氣，不過效果甚微，無論她怎麼往煉爐中注入元氣，成坯都難以吸收。

    如今有人能夠一眼看出問題所，她求學心切，不由迫切道：「但是什麼？」

    「但是……」紫東眼帶喜拉長了音調，有吊胃口之嫌，「你拜我為師，我便告訴你後邊，然後再教你煉器，如何？」

    蕭瑤瞪眼望著他片刻，知道此人劣根『性』又犯了，遂丟下一句：「愛說不說。」乾脆扭過頭，繼續鑄坯。

    「哎，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就算了？」紫東見她瞬間便豁然放下，連說幾句哄騙自己好話都不肯說，當下是倍受打擊。

    蕭瑤倒也不是特意針對他或是置氣，只是對不同人她態度亦有不同，若是像金記煉器鋪那位師傅，她心懷崇敬，怎麼討好都不足為過，換成紫東嘛……，她扯了扯唇角：「你既不願說，我自是不願勉強。」

    「你怎麼如此死板，你多說幾句好話，說不定我就會說了啊。」紫東鬱悶之極，她一句愛說不說，直接把他醞釀好說辭都給憋到了肚子裡，。

    蕭瑤才不信他，若真開口討好，這人恐怕會蹬鼻子上臉吧，那還不如就此將話題打住，順便絕了自己走捷徑念頭。

    都說無欲則剛，蕭瑤這做法還真是讓紫東沒轍。一時兩人無聲，靜默中只剩下清脆打器聲。

    紫東微眯起眼，看著蕭瑤那專注背影，兩道視線恨不得其身上灼出個洞。半響，他忽然唇角處綻出一抹笑意，也不知想到了什麼，一副無所謂模樣，不緊不慢道：「罷了，既然要收徒弟，多少得拿出點師父誠意和氣度，亦不妨告訴你：爐煉時凝鍊元氣也不是不可以，但卻難以成功，一般煉器師都不會去用此種吃力不討好事，作為一個煉器前輩，我奉勸你還是選擇鑄坯或是打磨步驟凝鍊，當然像你這般光用蠻力可不行，還需用腦。你自己好好琢磨吧，當然若是實琢磨不出，也可以找我拜師，屆時我可以交給你幾套凝鍊方法，嘿嘿，絕不遜於那些所謂名師。」

    洋洋灑灑一大段下來，見人依舊不曾理會他，紫東亦無所謂笑笑，轉身便離開了洞府。而蕭瑤待確認人真已經離開，她才放下重錘，轉身看著空無一人洞室，長吁口氣：總算是走了。

    至於紫東後邊那一段話，她有仔細聽，但卻只信半分。自己爐煉時凝鍊入元氣時成坯上那種流暢感絕不是幻覺，於是比起紫東這位「前輩」告誡，她信自己所感受到真實！若能突破凝鍊難這個難關，成器品質肯定會比通過其他步驟凝鍊法器好。

    關鍵是接下來她該怎麼做？

    蕭瑤把坯材丟到一旁，不由思索起來：這段時間她凝鍊時確是靠蠻力將高濃度元力封鎖煉爐之中，可無論她怎麼積壓這些元力，甚至直接將元力注入成坯，成坯都難以汲取，有時還會從成坯內部產生一股抗力。

    不可光用蠻力，還需用腦。這是紫東給提示，他到底是指自己需要好好思考，還是暗指其它？

    蕭瑤百思不得其解，索『性』翻起她從白玉閣書園拓印一些煉器相關玉簡，看看能否從中得到些啟發。

    這銅黃階以上高階法器與低階法器不同，它就像仙器一樣若非外界強力摧毀，則永不破損，不會因靈氣殆而生鏽變廢。這應該是與高階法器煉器過程需要凝鍊入元氣有著莫大關係，可以猜出元氣沿著法器內器紋流動時時滋養著法器內部，便如同經常使用，故而不似寶器，道器，靈器等低階法器，只靠一時靈氣、元氣激發，存不得長久。

    只是玉簡中並未有清楚記載凝鍊方法，只說做法因人而異，一筆簡略帶過。 既然不可只用蠻力凝鍊，莫不是還需要藉助其他助力？就算有，這個助力一定不會是什麼複雜之物，應該就是平素煉器時所能用到，比如火靈？

    不對！凝鍊四個步驟皆可進行，除了爐煉，其它三步可不需要用到火靈。那她還漏掉了什麼？必須好好想想，用腦……，神識？！

    蕭瑤忽然一個激靈：難道這凝鍊過程還需要有神識引導？！

    神識雖然經常用，但卻也是容易忽略東西，畢竟爐煉時必須要靠神識來掌控火候，自然便不會想到同時還要用神識引導凝鍊。

    這世間由天地孕育而生礦材內皆有著自己獨特天然紋路，類似陣紋，俗稱：礦紋。越是逆天礦材其內部礦紋便越是複雜，就算將礦材熔煉重鑄形，其礦紋亦不會消失，跟著其它煉材一起鍛造便可以將礦紋重排列生成複雜紋路，甚至擁有陣法效果，這便是：器陣，亦是為何有些法器鍛造出來便會自帶法術原因。但低階法器鍛造礦材礦紋簡單，所以能生成器陣便存著機緣運氣成分。而到了高階法器每件法器內必有器陣，也就是說銅黃品階之上法器自身定帶有法術！

    或許她應該試一試，爐煉時用神識引導元氣沿著器陣繪製！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這一章也算是過渡吧，關於煉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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