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餘年2天下太平 第二百零九章 大戰在即

    測試廣告1                  二人坐到了一個包廂裡面,這讓外人看來定然會胡思亂想,抱月樓的老闆娘已經成為江南道上面一個非常著名的人物了,幾乎每時每刻都有人在盯著她的她的一舉一動。看小說網 www.kanxiaoshuo.net

    而且,盯著她的人不少。

    至少明家和當地的很多人都盯著這個老闆娘。

    老闆娘桑文坐在郭寶坤的對面,再一次審視這個公子少爺的時候,桑文有了別樣的感覺,因為范閒在臨走之前告訴過她一件事情,她現在正在想這件事的可行性。

    現在的郭寶坤不像是以前了,以前的郭寶坤恨不得把全身家當都戴在身上,結交的都是和自己一樣的紈絝子弟,在京都城走一段路也要招搖過市,也要告訴全世界我是誰。

    現在的郭寶坤身價肯定是要比以前高的多,可是現在的郭寶坤非常的低調,沒有價格昂貴的玉佩玉環,也沒有華貴的玉帶束身,也沒有摺扇、佩劍,這遠處看來若是不認識人,絲毫不會覺得郭寶坤是一個起眼的人。

    人總是要成長的,畢竟他在經歷著很多的事情,郭寶坤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他在北齊的這些年學會了沉穩,學會了低調,學會了思考。這件事情非常的難得,范閒知道了也會非常的欣慰,他九泉之下的父親知道了,也會開心。

    「你在觀察我。」郭寶坤說道。

    「是的。」桑文笑道,「范大人留下了一些話,需要你去做到的,這些事情應當是和我有一定關係的,所以以後我們要朝夕相處,共同做事。」

    郭寶坤點了點頭,看著桑文站了起來。

    無法否認的是桑文是一個絕美的女子,她可能沒有司理理的那般妖嬈嫵媚,心機頗深,也沒有明竹香那樣的古靈精怪,心思敏捷,更沒有曲涵那樣的單純可愛,樸素溫柔。桑文身上所帶的,是一股溫文爾雅的氣息,是一股和樂器一樣令人沉醉其中不能自拔,寧願永遠沉睡的吸引,這樣的女人令人陶醉,令人沉迷。

    郭寶坤是個男人,他也願意沉迷,但是他現在要做的,是范閒指派的任務,而不是像是過去一樣,當一個揮金如土的紈絝。

    接過了信箋,郭寶坤拿了起來,或許是出於職業習慣,他並沒有直接拆開信箋,而是打量了一番,問道,「你沒有拆開?」

    「這可是范大人監察院的密信,我怎麼敢拆開?」桑文笑著說道。

    「那你如何知道我們會在一起共事?」郭寶坤問道。

    「因為范大人也給我了一封密信,並且徵求了我的同意,我同意了之後,他才給你留下了這封信。」桑文說道。

    郭寶坤點了點頭,這才打開了信箋。

    賢弟寶坤親啟。

    若你見到此信,想必如今我已經在海上準備回到京都城了。每次面對你,心中不免有十分的愧疚,儘管之前我們多有衝突,可是之後寶坤陪著舍弟做了很多的事情,皆是幫助我監察院和慶國的大事,但是我卻對於令尊之事無能為力。

    令尊之事我已全部調查清楚,於信陽離陽宮遠逝,死於長公主李雲睿劍下,並無罪責,並無任何的問題。

    故居如今已經被回收,我深知你已經無親無故,無依無靠,如今要自當建立門戶,想要你再次幫我、幫監察院一次,不知可否?若是同意,那便看下去。

    郭寶坤停住了,他笑了笑,看著面前的桑文,問道,「難道我不是監察院的人?」

    「你不能是。」桑文說道。

    「我不能是?」郭寶坤一驚。

    「進入監察院的人是要備案的,要上報御書房,上報監察院,因為你是范閒范大人破格招入的話,一定要走這個規矩。」桑文說道,「若是旁人,若是我,那無所謂,可是……」

    「我是郭攸之的兒子。」郭寶坤恍然大悟,「若是我進入監察院,呈報御書房之後,陛下定然會對我起疑。」

    「而且你也知道,長公主和二皇子殿下,還有東宮方面,對於大人的看法。」桑文說道。

    郭寶坤點了點頭,「若是真刀真槍的打起來,那麼我定然是一個罪責難逃的人,無論誰勝誰負。」

    「所以,我的建議是。」桑文笑了笑,「你把你自己當做監察院的人就好了,況且,范大人也是這麼想的。」

    「我當然是這麼想的。」郭寶坤繼續看了下來。

    看到此處,想必賢弟已經做好了決定。

    江南道內庫權力目前已經穩健,需要賢弟在江南道穩住局勢,並且北齊方面范思轍已經被控制住了,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是行動非常不便,如今要將整個重心向南遷移,這個過程需要你和桑文全力配合。

    一個女子行動起來定然不便,但是如若有你在旁協助,那是會事半功倍。

    內庫的運行需要史闡立的領導,但是內庫的絕對權力都在你們二人的手裡,除非有需要我出面的事情之外,大局上面你和桑文商議便可。

    復仇之事需要從長計議,切不可著急,時機未到之前必須等到,若是時機到了,你我都會大仇得報。

    將信箋直接丟到了不遠處的火盆裡面,郭寶坤這才長出了一口氣,他看向了桑文,「你的信里說了什麼?」

    「說這裡有老闆娘不應該沒有老闆。」桑文平靜地看著郭寶坤,她的眼神裡面沒有一絲的躲閃,也沒有一絲的擔心。

    「你不害怕。」郭寶坤說道。

    「我怕什麼?」桑文問道。

    「我是單身,你是尤物,乾柴烈火,你不怕出事?」郭寶坤說,「我是個男人,很正常的男人,也是一個很平凡的男人。」

    桑文笑了,笑得溫柔,笑得清淡,笑得心情很好。

    於是,廂房裡面的床榻多了一個。

    只不過多在了地上。

    於是臥房門口出現了一個屏風,屏風的後面出現了一道木欄,木欄的後面還有一道窗簾。

    而窗簾的後面還站著兩個侍女。

    幸好房子夠大,不然郭寶坤就要睡到外面的過道上去了。

    總該是要明白些事情的,比如面前的人們都在做一些事情,比如現在的自己在發呆。

    范閒是個喜歡發呆的人,腦子放空,平靜地看著面前,似乎是在做一件很認真的事情,其實是一件很放鬆的事情,這是在放鬆思維,放鬆緊繃的神經。

    陰雨的天,淋漓的小雨並沒有停過,范閒的思緒也沒有停過。

    難得放鬆,難得清閒。

    他不知道對面什麼時候可能出手,甚至不知道對面會不會出手,他只是靠猜測,靠想法。

    船上安靜了許多,沒人有多餘的動作了。

    似乎久違的平靜要來了,這樣的平靜讓人非常的不舒服。

    當然,這樣的平靜並沒有維持太久的時間,這一晚,事情開始。

    這一晚,是離開港口的第三日。

    這一晚,是月黑風高的一晚。

    這一晚,是開始的一晚。

    ………………

    ………………

    夜晚一隻孤零零的船舶停靠在了大船的旁邊,護衛第一時間發現了這艘小船,並且勒令叫停了這艘船,但是小船還是靠近了范閒所在的大船旁邊,那小船上並沒有一個人下來,卻直接射來了一道箭。

    箭直接扎到了上方的船上,護衛們都認真的防守著,那小船似乎再也沒有什麼動靜了,隨後漸漸遠離了這裡。

    范閒並沒有睡,他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此時的他聽力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

    忽然有人急匆匆地走到了范閒的門口,卻又被叫住了。

    是高達的聲音。

    「什麼事?」高達問道。

    「外面剛剛來了一艘船,並且射上來了這一把袖箭。」護衛說道。

    高達接過了袖箭,「我知道了,我會稟告大人的。」

    「是!統領!」說罷,護衛走了下去。

    「進來吧。」范閒直接說道。

    高達顯然一驚,隨後打開門走了進來,「大人,你還沒有睡。」

    「睡不著。」范閒的臉色不是很好看。

    高達走入了房間之後,將袖箭遞給了范閒。

    「你也不怕有毒?」范閒問道。

    「護衛已經試過了,沒有毒。」高達說道,「大人你打開的時候要注意,我怕裡面有暗門。」

    「陳元昊不是這樣的人。」范閒笑道,「他不會出一些陰謀詭計,他會明著來,明著殺我。」

    隨機范閒打開了那個箭筒,然後一刻暗釘立刻觸發了出來,直接射到范閒的面前!

    范閒一驚,左手順勢上抬,幸好高達提醒過這一點,范閒才會有所防備,立刻單手抓住了面前的這個釘子!

    「大人,看來陳元昊是這樣的人。」驚魂未定的高達,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其實我早就想到了。」范閒尷尬地看著高達,不知道該說啥,趕緊挽回顏面。

    「大人小心,小心裏面還有毒藥。」高達說道。

    「不會的,一個九江提督會用毒藥來害人?那可真是沒有格局。」果然,裡面只有一個信紙,范閒打開信紙,讀了起來。

    「范大人親啟,若是能看到這封信,想必你已經躲開了那個釘子,或者是被釘子打中了,至少你還沒有死。」

    范閒笑了笑,繼續讀了下來。

    「但是釘子上面是有劇毒的,你要知道……」范閒的聲音越來越小。

    高達滿臉的愁眉苦臉,「大人……要不……」


    「沒事兒,這點兒小毒不足掛齒。」范閒沒說什麼,繼續讀了下去,「你不必擔心,我並沒有想要要了你的命,我只是給你一個見面禮而已,想到過幾日我們便要相見,心中不絕非常的興奮,我只給你一次機會,明日在桅杆上掛上白色的床幃,並且請書陛下,讓出內庫大權,我便放你離去,若是沒有做,我會很期待我們的見面。」

    「解藥附在底部,打開便可使用。」

    范閒打開了竹筒的下方,果然一袋解藥落了出來,此時的范閒也出現了一些眩暈。

    「趕緊吃了吧大人,不然……」高達說道。

    范閒搖了搖頭,「這裡面有詐!」

    「這……」高達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范閒立刻開始調息,他知道他中的是什麼毒,所以他明白,這個毒的解藥有多麼難以調配,並且他更認識面前的這袋子東西,並不是什麼解藥,而是更加可怕的毒藥。

    可惜就可惜在這裡,這個時代沒有什麼手機微博,除了監察院,其他的人們想要獲得信息的渠道不是很容易,雖然大家都知道範閒是費介的徒弟,但是想要清楚知道範閒治病解毒本事的深淺,沒那麼容易。

    正好,范閒的口袋裡,就有這個解藥。

    第二日一早,原本已經遠洋的航路巨輪之上有了新的朋友,一艘急行的行軍船,這種船只有江南水軍才能製作,這是專門用來針對各個方面作戰的行軍船,他的特點就是速度快,船上有一定的攻擊性,並且裡面可以滿載一些火藥,用於直接撞碎地方的船隻。

    這艘船的威脅性還是有的。

    當然這艘船並沒有停留很久的時間,跟了范閒所在的大船許久之後,它便悄悄然的離開了。

    范閒當然知道對方來了,也知道對方是誰。

    此時的陳元昊,當然在自己的座駕之中,用很平靜的目光看著遠處的航面上。

    海和天連成了一條線,洋洋海面之上,沒有一艘船,沒有一個其他的人,只有他……和他的艦隊!

    十八艘戰艦的艦隊,浩浩蕩蕩地已經入了海面,方才的那一支行軍船就是陳元昊的船隻。范閒想的沒有錯,這件事情就是他在弄,陳元昊在弄的事情,范閒很聰明,他猜的沒錯。給他那封信的人,就是陳元昊。

    此時的陳元昊看著下方的船隻靠了過來,他轉身回到了房間之中。

    「先生,來了。」陳元昊說道。

    被陳元昊冠以先生為名字的人,定然是一個德高望重的人,此時的光芒照在了房間之中,一道道穿過房間,那房間之中的目光緩緩出現了一個人。

    明青達。

    明青達平靜地坐在船艙裡面,看著面前走入的陳元昊,他臉上的皺紋有些波浪,卻沒有更大的欺負,他問道,「如何了?」

    陳元昊坐在了明青達的面前,笑道,「東西已經送過去了,看來范閒已經中毒了。」

    「按理來說,范閒是費介的徒弟,應該沒有那麼好中毒?」明青達說,「況且我的消息也比較靈通,他對於解毒這件事情似乎非常的得心應手,並且沒有人能用毒去害了他。」

    「這一次,他定然會中招的。」陳元昊說道,「這一次我並非直接對他下了毒,而是讓他自己將毒藥吃了進去。」

    「哦?」明青達疑惑地看著陳元昊。

    陳元昊點了點頭,「這一次我直接給他下的,是我們軍中獨自研究的藥,並未沒有使用過,所以他根本不可能找到解藥,也不可能想到,我給他的那一份解藥,是更加毒的藥。」

    「嗯?」明青達的臉色好看了起來。

    「范閒不會想到,我在用我的君子之名,和他玩陰險的東西。」陳元昊笑道,「三軍之中,我說我陰謀排第二,沒有一個人敢排第一。」

    明青達則是笑了笑,「你有信心是好事,但顯然要對付范閒,光憑信心沒有什麼用,不能掉以輕心,這個人能活到現在,靠的不是運氣,而是實力。」

    「在這片海上,我就是王,他的實力在我的面前,不值一提。」陳元昊說道,「我知道先生您比較謹慎,所以我這一次也非常的謹慎,不光是在出門之前,直接封了港口,並且這一次幫助我的人,也是一個比較靠譜的人,我和他之間,相信他不敢背叛我。」

    「薛青?」明青達問道。

    陳元昊點了點頭,「什麼都逃不過先生的眼睛,還是您看得透徹。」

    「薛青這個人比較複雜,並不是一個可以了解的人,起碼他的心思,一般的人是無法了解的,你要想拿捏住他,很難。」明青達說道。

    「薛青這個人是比較複雜,但是對於這樣的人,我有更加實用的手段,所以現在我並不擔心他會對我如何。」陳元昊說道,「口岸基本上三城全部封住了,不會有人來接范閒的,而且我這一次的毒計,范閒多半會中,我且再等一日,這一日過後,便開始逼迫范閒就範。」

    明青達看著陳元昊說道,「你準備如何去做?」

    「先生可還記得我與你打劫的太平錢莊那些銀子?」陳元昊問道。

    「當然。」明青達肯定忘不了,畢竟就是因為那些銀子的出現,才有了面前的這個局勢,若不是知道範閒抓住了單達並且打算帶回監察院的時候,他們也不可能出面去阻止這件事情。

    明青達和陳元昊都明白一件事情,如果這個消息到了京都城,他們可能還有機會扭轉局勢,至少不會讓皇帝陛下立刻明白真正的事情是什麼,但是如果這個消息和單達落入了陳萍萍的手裡,他們根本就沒有任何翻盤的機會。

    陳元昊做的事情太大了,這一方海軍便是長公主利用內庫之便從中飼養的絕大數目,若是被陳萍萍看到,那陳元昊別說誅九族,就連長公主都得下大獄,真件事情影響的太大了,沒有一個人能夠承擔得了這樣的罪責。

    他也不行。

    所以,范閒必須要死在這片海上,必須要沉淪下去。

    埋葬!

    所有的秘密,都要隨著范閒,埋葬下去。

    明青達看著陳元昊,低聲地問道,「如果可以的話,還是將竹香救回來吧。」

    陳元昊看著明青達,點了點頭。

    這不是一個承諾,也不是一個保證,而是一個願望。

    至少對於陳元昊來說,這是一個順手的事情,但是他似乎並不願意去做,因為他不知道明竹香到底在搞什麼鬼,而且他知道,如果明竹香死了,那件事情才能徹徹底底地和明家脫開干係,才能徹徹底底地和自己脫開干係。

    因為陳元昊明白,明竹香是坐著太平錢莊的船來到這裡的,而如果明竹香還活著,她一定會知道些什麼,當然,無論她說什麼,陳萍萍一定會想到這件事情和明家有關係,所以陳元昊是想要殺了明竹香的。

    如果明竹香死了,誰也不會想到,明家花了自己家大小姐的一條命,去換了千萬兩銀子。

    誰也不會相信。

    范閒也不會相信,明竹香也不會相信。

    「所以這就是你的結論?」明竹香顯然很生氣,她在這條船上已經過了四日,此時對面有人告訴她,她要被自己的父親和陳元昊殺了。

    范閒說道,「是這樣的,所以我希望你做好一個心理準備,今天晚上,可能他們就要動手了。」

    「所以今天如果他們不動手,你說的就是錯的!」明竹香腮幫子鼓得圓圓的,盯著范閒。

    「他們也可能明天動手。」范閒說道。

    「那明天如果不動手,你說的就是錯的!」明竹香氣憤道。

    范閒捂著頭,嘆息了一聲,「重點不在時間。」

    「我不管!」明竹香開始耍賴了,看到她一巴掌摔在了桌子上,然後扭動了幾下那豐滿的脯子,范閒深吸了一口氣。

    明竹香顯然注意到了范閒看著自己的身體,噗嗤一笑,這才說道,「那你豈不是也要死了?」

    「說不定。」范閒說道,「但是你要知道一點,陳元昊想殺的人裡面,你可是排在我的上面,我可以不死,但是你必須要死。因為只有你死了,那批銀兩的事情,才能真正的死無對證,所以你和單達,必須要死。」

    「那你為什麼不殺了我!」明竹香怒道。

    范閒像看傻子一樣看著面前的這個喜怒無常,時而溫柔時而神經質的女人,他心中放了一百個心,幸好林婉兒不是這樣的。

    想了想,范閒才說道,「我殺了你沒有什麼意義。」

    「所以你會保護我的,對嗎?」明竹香問道,「反正我不管,你要是死在我前面,老娘下去給你當牛做馬,侍奉你幾輩子都行,但是如果我要死在你的前面!范閒,我化成厲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范閒看著面前這個張牙舞爪,雙手呈爪向自己撲來的女子,立刻轉身溜出了房間。

    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中,范閒再次打開了那封信。

    這封信是登船之前他收到的,並且沒有在任何人的面前打開過,但是他自己確實已經無數次的打開了這張信紙,之前有厚厚的幾十張,如今卻只剩下了三張紙,因為只有這三張是林婉兒親筆寫來的,其他的都是家中的其他人。

    范閒收到了他們的信息之後,倍感欣慰,索性也就將那些都燒了去。只留下了手中的那封信。

    信紙上寫了她的近況,寫了許許多多的東西,而最後一張寫了。

    男孩,生性純良,隨聽父命,名為范良。

    范閒輕輕地觸摸著這張紙,上面有一個特別小的手掌印,似乎是林婉兒在抱著孩子書寫之時,孩子的手按在了上面。

    他似乎能在這張紙上感受到自己兒子的溫度。

    自己的兒子。

    親生的兒子。

    范良。

    范閒的思緒萬千,這就是他這幾日消沉的原因。他見不到自己的兒子,沒有陪著林婉兒生產,甚至連孩子的第一面都沒有看到,他很愧疚,但是更加的想念,想念那個遠在天邊的女人,想念那個遠在天邊的孩子,他的兩個孩子。

    范閒燒毀了前面的兩張紙,將第三張信紙細心裁剪,最後將那張帶著范良小手印的地方裁減了下來,疊好放在了袖口之中。他清理了殘局,站了起來,看向外面漆黑的夜空。

    「我必須要回去!」范閒說道。

    他從未如此迫切的想要回家,甚至從未如此迫切的想要做些什麼。

    陳元昊,薛青。

    這片大海之上,我便是和你們死戰到底,也要留一口氣,回家見到我的孩子!

    此時的慶國,殊不知天色已經黯淡了。

    開始攢動的不只有陳元昊,不只有薛青,不只有江南道上的各類人。

    還有一支大軍,靜悄悄卻又浩浩蕩蕩地從北邊出發,開往東南!

    馬背上的將軍,面色鐵青,如同一尊殺神!

    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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