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餘年2天下太平 第一百五十八章 瘋子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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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閒的想法非常簡單,他就是要看著面前的二皇子被自己的猜疑和陰謀論陷入一個兩難的境地之中,他知道二皇子這個人雖然思緒縝密,但是過於猜疑,他和他的皇帝老爹一個德行,都是那種眼睛裡面看人要看里外兩面的,若是遇到看不懂的人,要麼殺了,要麼看懂。大筆趣 www.dabiqu.com

    顯然對於二皇子來說,第二個選項還是有很大的難度的,隨意一般二皇子就會選擇除之而後快,簡簡單單的和對方交手。

    現在的范閒,並沒有在一開始選擇幫助陶徐的原因也是這個,就是在二皇子已經確定了陶徐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將是之後才能讓二皇子陷入一個兩難的境地之中,這個辦法,他屢試不鮮。

    方才在眾目睽睽之下,范閒將安排和部署,寫了一個紙條之上扔到了小青的手中,小青已經開始按照范閒的安排做這些事情了,所以方才的那句話,也是范閒告訴陶徐的計劃之中的一步。

    有了這一句話,冠冕堂皇的二皇子已經不能繼續對陶徐下手了,因為二皇子已經知道了,現在比作秀更加嚴重的事情已經到了,就是范閒。這件事情監察院就算是進入其中,也不會有人什麼問題,這個二皇子知道,但是如若真的抓了那個沈掌柜的,對方一抖落可能真的會抖落出來什麼要緊的東西。

    二皇子之前生氣就是在這裡,他反覆確認自己和對方說的話,可是在和沈掌柜交代事情之中,他可是經歷過七天的生死地獄一樣的日子,如何還能回想的起來這個平日裡根本沒當個事兒的事情來呢?所以二皇子根本不記得自己是否和那個沈掌柜的說過什麼要緊的事情。

    現在的二皇子有些躊躇地看著下面的陶徐,他問道,「你確定?」

    「是的……雖然……卑職應諾對方……對方……保守秘密,但是……二皇子殿下面前,卑職……不敢……不敢……」說完這句話,虛脫到不行的陶徐,爬了下來,他幾乎已經堅持到了極點。

    二皇子看著陶徐,他似乎已經在潛意識裡面認定了這句話是真的,那麼也就是說,這個沈掌柜的已經倒向了監察院,此人已經不能留了。可是目前想要解決這件問題的辦法,並不是去找沈掌柜的,而是去猜測范閒的下一步動向。

    命人將陶徐拉了出去之後的二皇子,恢復了些許的平靜,他躺在椅子上,思索著什麼。

    ……

    「怎麼樣?」酒足飯飽的范閒,看著一路跑過來的鄧子非問道。

    「吳涯已經到了,也已經準備妥當了,隨時等待大人發號施令。」鄧子非略帶些氣喘說道。

    范閒點了點頭,看了看大艷陽天,「現在是正午,打仗這件事情我不太懂,你呢?」

    于振子瞟了一眼范閒,呵呵笑了下,「你留我到現在的原因不就是這個嗎?還要我揣測你的陰謀詭計啊?」

    「你在的想法怎麼和正常人差別那麼大?」范閒疑惑地看著面前的于振子不解的問道。

    「哈哈哈!」于振子笑了笑,這才拍了拍手站起來,「好啊,受人之託忠人之事,況且我們還有這個……兄弟之情,那麼作為兄長的我肯定是責無旁貸的來幫助你,你說對吧?」

    范閒鄙夷地看了一眼于振子,也沒有搭理他,直接跟著站了起來,問道,「按照原計劃進行吧。」

    「沒什麼問題。」于振子說道,「入夜便開始行動,我帶幾個人先去安排。」

    「西胡的人不比南慶和北齊,他們對於戰爭的渴望和殺戮的欲望是無窮無盡的,所以你也要明白,到時候可沒有什麼人倫道德可以講。」范閒正色說道。

    「這一點你放心。」于振子撇嘴笑道,「我叱吒江湖的時候,手下死的人可不比一個繡玉堂少。」

    范閒略微一怔,他心中明白于振子的意思,索性直接點了點頭。

    于振子調走了史闡立和鄧子非,再加上吳涯帶過來的人,定然是夠用了,所以范閒並沒有再安排其他的人去幫他,則是自己將手下的所有監察院眾人召集到了一起。

    「晚上我們要攻打西胡。」范閒輕聲地說道。

    眾人看了看范閒,第一個說話的人是曲涵,「范大人,小青……」

    范閒點了點頭,「她還有一定的用處,而且二皇子現在並沒有發現她的蹤跡,現在對於隱匿來說是一個很不錯的機會,況且……」

    范閒說道這裡停頓了一下,還是曲涵這個細心地女人發現了些什麼,她笑著說,「大人還是捨不得那個護衛的頭兒死吧?」

    「哦!」王啟年驚呼,「看大人平時也沒有這般柔情似水。」

    聽了曲涵這句話,眾人也都明白了范閒的心思,心中也都同時欽佩范閒的作為和義氣,畢竟僅僅是一個仰慕者,范閒對待他都能如此,甚至於偏差一些計劃上的事情來幫助他,那麼如若是自己遇險,想必范閒也能不遺餘力,對於這樣的大人,自己能跟著他,在這樣的時代之中,無疑不是一件幸事。

    范閒到是笑道,「別給我帶什麼高帽,接下來的幾天之內,你們的事情也少不了,別著急溜須拍馬的事情了,趕緊將事情做個差不多,這樣到時候萬無一失才可以,若是讓我知道你們誰中間出了岔子……」

    假若陰冷之後,眾人嘻嘻哈哈的也就過去了,但是他們也都是心知肚明。如今能和朋友般相處的官員,全慶國上下也就一個范閒小范大人了,這般真摯定然不是因為他們的個性或者是家室,而是因為他們的本領,這些本領在范閒的激發之下也將變得更加有用,所以他們才能留在范閒身邊。

    誰都不願意成為一個廢物,一個對范大人沒有用的閒人,所以他們做事,尤其是范閒交代的事情,各個不遺餘力,只求精益求精,不會出現任何的紕漏。

    黑暗的監察院裡面似乎出現了些許的光明,當然不是這裡開闢了新的設施,而是范建和陳萍萍的唾沫星子。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范建厲聲喝道,「陳萍萍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我也不知道你的腦子裡面裝的到底是什麼,我就問你,一個去祭拜文人的使團,怎麼會去了北齊?怎麼會和西胡的人有接觸,你知道西胡都是什麼人嗎!」

    「知道啊,當年打西胡的時候,還是我把你帶回來的。」陳萍萍平靜地看著范建。

    「這一次我不想聽任何的解釋和藉口,我不管是誰說的這個話,也不管是誰安排的這件事情,范閒不會再因為你監察院,出去任何的一次。」范建的臉上已經不再是憤怒了,陳萍萍知道,這一次這個老傢伙是真的動氣了,他不知道範建是從哪兒來的消息,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挑選在今天興師動眾的直接闖入了監察院。

    「有些話,我本不必要和你說的。」陳萍萍看著范建,「但是既然你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我再瞞著你也沒什麼意思,不過你自己要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用不到你來教我。」范建也奇怪,今天這個老跛子著了魔?開始教育自己了?不過也沒有放在心上,畢竟現在對於他來說,范閒的事情,就是天大的事情,他雙手撐在全天下沒有人敢撐著的桌子上,目光如炬。

    「陛下的金盔金甲,你知道這個東西嗎?」陳萍萍問道。

    「將甲?」范建腦海之中一閃,「那可是當年陛下欲以賜給葉流雲的將甲,若不是他引咎卸甲,如今可就是葉家的一個上天頂,實打實的免死金牌,我當然知道。」

    「那個將甲,現在在范閒的手上。」陳萍萍說道。

    范建皺著眉,雖然表情如此,但是心中確實舒緩了一下,不過隨後,他立刻警覺了起來,發現了事情的不對勁,「我身為戶部尚書,如今兵馬前行,糧草都是我負責調配,如今涉及到西陲邊關的,只有那五萬大軍的糧草調遣,還有秦恆的十萬迎接軍的糧草調遣,甚至是黑騎的我這邊都會有入賬,但是黑騎並沒有動,你說陛下賜給范閒金盔金甲的將甲,是讓他做什麼?穿著將甲去西胡人堆裡面?西胡人可不認大慶的金盔金甲!」

    陳萍萍嘆息了一聲,「故事我還要給你從頭講嗎?算了,范閒收編了一個五千人的私軍,皇帝一直御令,讓六處去殺了全部的私軍,坑殺。」

    「那小子……」范建的面色終於是變了。

    「是啊。」陳萍萍再嘆,「上書一封密函,請求這一隊私軍的命,並且以官職起誓,不會發生任何管理上的疏漏和叛軍問題,這才讓這五千人活了下來。」

    「若是一般大臣,恐怕屍骨已寒!」范建一拳頭直接砸在了桌子上,「這小子現在已經開始和陛下談條件了。」

    「當然,這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陳萍萍說道,「他要留下那五千人,必須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穿上將甲。」范建長出了一口氣,才緩緩說出了這幾個字,「當他穿上將甲之後,將真正成為人人得而誅之的肉中刺,那時候的皇室子弟,恐怕都要齊刷刷的將目光瞄準這個小子了!」

    「權力是一個很有意思的東西,你說范閒會有一天,因為貪戀手中的權力,喪失什麼?」陳萍萍換了一個非常有文學造詣的問法。

    「那一天,作為父親,我會親手打死他!」范建冷漠地甩手,向外面走了出去。

    看著范建的背影,陳萍萍心中似乎在琢磨些什麼,隨後開始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他知道範建的心思,他也知道皇帝陛下的心思,但是他不能從中破壞,更不能胡作非為,至少,現在不能。

    所以陳萍萍很明白范閒遇到了什麼,也明白皇帝陛下想讓他遇到什麼。

    整個過程之中,陳萍萍的做派就像一個冷漠的旁觀者一樣,他知道,這是皇帝陛下和范閒之間的博弈,博弈的成功與否在於范閒的選擇,而並不在於其他的任何人,所以自己無論去做什麼,要不然忤逆了皇帝陛下的意思,要不然就是違背了范閒的意願,畢竟范閒如今並不是上次去北齊之前的那個被人玩弄在鼓掌之間卻不自知的孩子了,此時的范閒已經成為了一個可以獨自操縱棋局的人。

    再加上陳萍萍並不擔心,因為其實六處的影子和手下的人,自始至終沒有從滄州回來,而且蘇文茂,已經進入了范閒所在的地方,他傳出來的信息,沒有表達范閒會遇到任何危險的跡象。陳萍萍非常滿意這樣的結果,所以他表面上,並沒有干涉任何的事情。

    因為在必要的時候,無論是監察院一處的人,還是六處的人,他們的首要任務就是在范閒的身前身後,替他去死。

    這件事情范閒知不知道無所謂,但是他周圍的所有人,都必須知道。所以陳萍萍明白,范閒如若是勝了,皆大歡喜,誰回來都可以。如若是范閒敗了,那麼回來京都城的人就只能有范閒一個人。

    再加上影子的暗中保護,所以范閒根本不會有事情,當陳萍萍說出將甲這件事情的時候,范建就應該已經明白了范閒這一次的規格,所以他才會放心的離去,對於將甲的保護是整個慶國最高的待遇,也就正是因為對於將甲的保護,才讓陳萍萍有了藉口去對待范閒動用了六處全部的精英,甚至包括六處的主辦,影子。

    這算是皇帝陛下出門的安保級別了,只不過陳萍萍的幌子打得好,他明面上說是保護將甲,可是背地裡確實為了保護范閒,這小文章當然是瞞不過皇帝陛下的,但是陳萍萍明白,這也是皇帝陛下的意思,只不過自己的這頓罵定然是免不了了。

    想到這裡,他無奈地舉起了面前的茶杯,飲了一口。

    范閒安排了所有人之後,坐在了大樹下方,他悠然地躺在那裡,也算是歇息片刻,晚上他要面臨的事情非常嚴峻,所以他必須處理好,也必須處理妥當,稍有不慎可能就是要喪命的舉動。

    此時,范閒看到了一直站在他身後的蘇文茂。

    蘇文茂的眼神並沒有躲閃,在看到范閒的第一瞬間,他便對著范閒點了點頭,作禮道,「范大人。」

    范閒點了點頭,他微笑著看著蘇文茂,問道,「今年多大了?」

    「回范大人的話,今年二十有四。」蘇文茂說道。

    「比我還要年長几歲。」范閒笑了笑,說道,「婚配了嗎?」

    「還未婚配,家中並無旁人,所以……」蘇文茂尷尬地說道,「沒人催促,便沒有著急婚配的事情,再加上如今在六處做事,事事小心謹慎,若是婚配,怕是要當人把柄作以要挾,那樣生死皆是疼痛難當,不如不找那個心頭肉來的痛快。」

    「這已經就將自己的一生奉獻給監察院了?」范閒問道。

    蘇文茂撓了撓頭,「倒也不是如此盡忠職守的感覺,只是當下在監察院做事,就要做好,如若是為了慶國奉獻什麼,也是理所應當的,畢竟范大人您也說過,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我就是個匹夫但是也心繫天下啊。」

    「好一個心繫天下。」范閒笑道,「那你可否答應我一件事情。」

    「大人儘管直言,蘇文茂萬死不辭!」蘇文茂立刻跪在了范閒的面前說道,「絕不會有任何的推辭。」

    范閒樂呵呵地向後一躺,倒在了樹上,笑吟吟地說道,「我先來問你,你是決定了要跟著我,還是仍然打算留在六處?」

    「我可是提醒你,現在我只是代理監察院一處的主辦位置,而且已經不是監察院提司了,我如今是監察院的副院長,換句話來說,影子也是我的部下。」范閒說道,「所以,我可以任意調用任何一個處的人員,到我的麾下。」

    蘇文茂看著范閒,似乎略微明白了他的意思,但是這個話他可不敢去戳破,為了謹慎起見,他還是裝作不懂的問道,「大人的意思是。」

    「和你想的一樣。」范閒站起了身,對著蘇文茂說道,「當你劫獄的時候,想的藉口其實還是非常拙劣的,但是我並沒有排除你在我身邊,就算是暗中保護也好,伺機去死也好,我都可以理解,這畢竟是你的使命,我也沒有打算讓你放棄什麼服從的義務,我只是想說……」

    說到這裡的時候,范閒頓了頓,目光英氣逼人的看向了蘇文茂,嘴中浮現出了微笑,「我不需要。」

    蘇文茂一怔,看了看范閒,他似乎一時之間根本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范閒知道和他們交流,以目前自己的方式,恐怕對方很難接受,但是范閒並沒有想要去更改自己的方式,畢竟和他們相處,還是讓他們了解自己比較好。一來省去一些不需要許多的麻煩,二來能和他們誠摯的相處。

    「大人……你都知道了?」蘇文茂說道。

    「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既然做出來了,就要做的完善,這一點你還要繼續學習。」范閒笑道,「不必聽從那些人的,什麼擋槍替死之類的,你范大人的命硬著呢,真要到了我也得死的地步,一百個蘇文茂都攔不住,如若我死不了,你轉頭就跑這才是我對於你的要求,明白了嗎?」

    蘇文茂站在原地,他不敢同意范閒的觀點,但是也不可能當面否認范閒的說法,他只是換了一個方向說道,「大人的重要性和我一個六處的暗探不一樣,雖然大人沒有舉國輕重的地步,但是已經有了舉國輕重的名望,這不是旁人之所能及的。大人的未來是對於慶國大有益處的,可是……」

    「妄自菲薄。」范閒搖頭道,「我不是一個自詡清高的官,也不是一個自詡天下無雙的人,沒必要把我當成未來朝堂如何如何的人物,你和我一樣都只有一條命,在事情沒有發生到最壞的地步,不必要每時每刻都在思考是你的命值錢還是我的命值錢,這是一樣的,都是一條命,沒有哪一條命有貴賤之分。」

    這話蘇文茂更加不能理解了,他開始變得尷尬了起來,他實在無法理解自己的命和皇帝的命一樣值錢道理。其實范閒也知道他不能理解,畢竟這是悠久的歷史長河經過無數的迫害和敵對才出現的思想,蘇文茂並沒有耳濡目染,所以他也不懂什麼叫做革命先烈的犧牲,也不懂什麼是來之不易的幸福。

    范閒想了想,繼續說道,「我的話就是這個意思,你能理解好也罷,理解不了也罷,現在的監察院能夠對你發號施令的人,只有我,明白了嗎?」

    「是!大人!」蘇文茂說道。

    「叫影子過來見我。」范閒擺了擺手,示意蘇文茂去做事。

    「是,大人!」說完這之後的蘇文茂轉身離開了。

    范閒茫然的看著他的背影,他知道,自己並不是和蘇文茂的關係有多好,只是覺得他是一個可以踏踏實實在身邊的人,范閒當然怕死,可是他也不想身旁的人枉死,因為自己的底牌,他們並不知道,並且他也不想牛欄街的事情再一次發生,他雖然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可是頂了天立了地,中間也是要有人在才可以。

    若是都是踏著屍體走到了最高峰,范閒也不會有一絲絲的開心。

    這也就是他不喜歡強權的原因,整個要經歷的事情,不是他隨隨便便就能計劃好的,他的計劃要一步一步的來,中間出現任何的問題都是在所難免的,若是出現了問題,身旁的人橫加一足,出了事情,范閒生怕自己會控制不了自己。

    其實人們只知道信陽離宮之中的那個女人是瘋的。

    但是不知道監察院的那個音容笑貌的少年,也是瘋子!

    徹頭徹尾的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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