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孔成是個急性子,他喃喃的看著面前的情形,但是就如此情形之下,他都並沒有開腔說話,而是淡然的看著面前的女人,一言不發,就是這樣看著。筆下樂 www.bixiale.com
瓶兒姐左右看著兩方的人,面色並沒有任何的波動,而是顯得十分的冷靜,她左右看了看,並沒有選擇任何一方,只是冷笑道,「想不到你們拍不到暗頭,現在開始玩這些花樣了。」
「哎,瓶兒姐此話怎講啊?」孔成笑道,「我們三人一同拍這個暗頭,現在兩方人覺得這個暗頭不合理,想要跟你重新拍一次,您看意下如何?」
「笑話,老娘在這三州府之中混跡了這麼多年,頭一次聽說暗頭出了門,還能重新拍的,你們不就是仗著人多,想給老娘來個下馬威,你以為我是這麼屈居的人?」瓶兒姐看了看周圍的兩伙人,「我話放這兒,你們隨便來,只要我明兒個一早沒有回到了府上,你們看一看今天的事兒,誰都托口得出去!」
「小小的江湖門派,也敢在我的面前擋路,你到底是不知道皇權是如何寫的吧?」瓶兒姐看著擋路的五爺,厲聲道,「還不趕緊讓開,小心我把你的那什麼破山莊,給你一把火燒了。」
話直接撩在了五爺的頭上,五爺冷漠地看著瓶兒姐,笑道,「你可能沒搞清楚狀況。」
「什麼狀況,你今天敢殺我?」瓶兒姐厲聲道,她的眉宇之間英氣逼人,看著五爺冷聲問道,「你知道人和人的區別麼?就是我一個弱女子站在這裡,你們一百個老爺們兒,也不敢動我,因為我背後的人,你們是惹不起的!」
說著,瓶兒姐調轉馬頭,馬長鳴了一聲,轉頭看向了後方五爺的位置,瓶兒姐雙腿一夾,馬兒得令這才開始向後方走了出去,五爺冷漠的目光看著面前走過來的瓶兒姐,他算是賣了個面子,讓到了一邊。
瓶兒姐鄙夷的目光看了一眼五爺,懶得搭理他,昂首挺胸這就要走出包圍,正在這個時候,也就是五爺距離那瓶兒姐最近的時候,五爺忽然說道,「你知道麼,台子上的人都死了。」
這句話有著一定的震懾力,瓶兒姐頓時一怔!
馬車停了。
「你說什麼?台子上的人?酒樓誰敢動?」瓶兒姐怔了。
范閒皺著眉,這台子說的應該是自己殺人並且一把火燒了的那個酒樓,看來台子應該在他們的世界裡,是賭場的意思,范閒琢磨著面前的這個瓶兒姐真的是頭髮長見識短,誰敢動?誰都敢動……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不知道誰家能得勢,就像,你不知道誰會在什麼時間殺了你。」五爺笑道,「人生不就是如此有趣麼?我們無法預知下一步,卻又想要猜測,猜對了的人欣喜若狂春風得意,甚至顛覆人生,獲益匪淺,猜錯了的人輕則失意失金,重則丟了性命。」
「人生不就是一場豪賭麼?這一次你的底牌,被我抽的乾乾淨淨了。」五爺笑道,「現在殺了你,根本不會有人知道是我做的,也不會有人知道是什麼原因,發生了什麼問題,畢竟台子已經沒了,按照所有人的想法來講,他們想的應該和你一模一樣,我老五,不敢殺台子上的人。」
「你!」瓶兒姐此時的面容之上,已經沒有了方才的鎮定自若,相反則全部都是驚慌失措的臉色,她看著面前的五爺和他身後的人們,此時她才第一次感到,那股危險的氣息來到了自己的身邊。
五爺說的沒錯,若是那台子倒了就沒有人可以給她作證明,那麼誰都不知道她今天晚上幹了什麼,若是府裡面想找人報仇,都不一定能找對人,到時候石沉大海,自己不就是白死了?
畢竟來台子上打暗頭的人,都是不可能提前知道對方是誰的,一來是保護了來人的資金實力,而來就是擔心有人提前埋伏,再來的路上就對對方進行狙殺。
有了這一層,此時的瓶兒姐可是真的慌了,她吞了吞口水,看著五爺,「你……你到底想做什麼!」
「知道為什麼做大事的女人很少嗎?」五爺笑了笑,將手放在了瓶兒姐駕車的馬背上,輕柔的撫摸著馬的鬃毛,最後摸在了瓶兒姐的大腿上,他滿臉的淫笑,「女人總是以為自己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可是如若是男人放棄了獸性,那麼這樣的優勢,其實就沒有了。」
說罷,五爺直接冷笑了一聲,一把抓住了瓶兒姐的大腿,向下一撤,這個全身黑袍的女人,直接被扯到了地上,她趔趄摔倒,驚恐的看著五爺,「你……我分你一半!」
「一半?」五爺笑嘻嘻的看著瓶兒姐,「一半可不行!」
說著,抓著身後手下人的刀,直接刺向了瓶兒姐的脖頸!
「慢著!」
清脆的聲音,打斷了行刑。
「五爺,你什麼意思!」打斷了五爺對瓶兒姐的殺伐,孔成冷冷地看著五爺,他擦拭著手中秀珍的短劍,輕蔑的問道。
五爺顯然很煩躁旁人打斷自己的事情,他剛才似乎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就是自己的身後還站著一個人,這個人和自己的實力相當,他也是來搶奪這個馬車的。
「五爺,你是看不起我孔家,還是看不起我孔成呢?」
世界上沒有絕對的盟友,有的只是眼前的利益,范閒躲在遠處看著眼前的一行人,他們真的是將這句話發揮到了極致的地步,此時的范閒一擺頭,看著兩個人趴在自己的左邊,低聲的問道,「你們那時候的紙條是怎麼寫的?」
王啟年和高達則同時回想起來之前范閒的交代。
范閒聽聞整個事情的經過之後,將一個非常簡單的任務,交給了兩個人,他只是粗略的交代了,將馬車裡面有十萬兩黃金的事兒通過隱秘的方式告訴這兩個人之後,自己就去休息了。
王啟年和高達則寫下了兩張紙條,就在他們暗頭拍完之後,雙方人出門的時候,遞給了兩方的人,並且保證沒有被對方的人知道。
這件事情做得非常保守,顯然並沒出現什麼破綻,所以這兩方人馬雖然不知道是誰告訴了他們這個消息,但是仍然深信不疑。
「我寫的是……」王啟年思索了一下,「馬車中有十萬兩黃金。」
范閒聽聞點了點頭,然後轉頭看向高達,「你呢?」
「哦,我寫的是,沒拍到黃金就去搶吧,十萬兩。」
捂著頭,范閒感覺腦仁疼,不過無傷大雅,既然話都已經傳到了,那麼現在的這個局勢就掌握在范閒的手中了。
「怎麼會?孔少爺。」五爺笑道,「我們說好了五五分成,自然少不了你這一份,這十萬兩黃金,我必然要給你五萬兩,分文不差!」
「此話當真?」顯然孔成也不是很信任面前的這個老頭子,他看著五爺的嘴臉,滿臉疑問地問道。
「此話當然……」五爺的話還沒有說完,只聽地上的少女已經打斷了五爺的話,她厲聲道,「孔成!你給老娘救下來,老娘分你七,我三!」
孔成聽到了這句話,嘴微微一咧,「你是將死之人,我為什麼要和你談條件?」
「因為十萬兩黃金是眼前的利益,可是你想想,我如若嫁給你,可是我正陽府和你孔家雙喜臨門的好事!」瓶兒姐厲聲道!
五爺登時渾身一震。
「正陽府二小姐,就在這裡把自己嫁了?你願意,你家那朝中的老頭,不知道願意不願意!」孔成笑道。
「今日我於瓶兒跟你立誓,若是你孔成能救我出去,我定然嫁給你,若不從此誓,我家祖業必敗無疑!」玉瓶兒大聲說道,「我爹在朝中乃是工部侍郎,你家正好又經營農田貿易,土地買賣的家業,若是我嫁給了你,豈不是錦上添花,雪中送炭,此乃名利雙收之舉,你可要想好!這老頭刀一下來,我的命可就沒了!」
孔成看著五爺,微微一笑,「五爺,看來今日總要有一個人,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孔成,我告訴你,今日你我兵不血刃,你便可以帶走五萬兩黃金,出了這北風峽,你我都不知道此時,你大可帶著五萬兩黃金逍遙自在,無人問津,但是如若是你跟我開戰,你有可能一兩黃金都拿不到!」五爺怒道,他知道現在孔成已經被於瓶兒收買了,自己必須要拿眼前說事兒,因為無論怎麼樣,只要這個女人活著出了北山峽,自己就是死路一條,不光是自己,整個家族都可能面臨土崩瓦解!隨即繼續說道,「若是你今日信了這個女人,明天她出去倒打一耙,就算是十萬兩黃金都在你孫成手裡,你有幾條命能花出去!」
孔成看著五爺,低聲地說道,「我這裡可是有八品的高手,五爺你那裡最高六品,甚至也只有一個,實力相差不用我明說,我大可不必擔心,我若不想讓你殺她,她今日就不可能死。」
「八品?」五爺一怔,他方才刀脫手,顯然對方的實力異常的強勁,可是沒有想到竟然有八品到場,這種地的人現在竟然也有如此恐怖的財力,能夠股用得上八品的高手,五爺心中一癟,但是仍然強撐著說道,「難道你以為,我只會帶著這三十個人到這裡嗎?」
「難道你以為,我只有這些人嗎?」孔成笑道,「我有一個八品,就可能有兩個八品!」
五爺心中慌了,但是仍然鎮定地看著面前的孔成,他冷冷一笑,「你可要想好,孔成,此女出去倒打一把,你該如何?」
「我自然有我的辦法,這就不勞五爺費心了。」孔成笑道。
他當然自認可以抓住於瓶兒的弱點,他真的不介意直接和於瓶兒來一個洞房花燭夜,到時候生米煮成熟飯,也不擔心於瓶兒變卦,若是魚死網破,她一個朝中做官的爹,定然不想要這個醜陋的名聲傳出去才對,想來這些人的名聲比命都重要!
「好!今日你就算是要跟我槓上了是吧!」五爺冷聲道,他皺著眉看著面前的孔成,深吸了一口氣。
「五爺,我也可以給你一個機會,並且,我還能給你二成的黃金,讓你不空手而歸。」孔成忽然一個想法出現在了腦海之中,他繼續說道,「並且,還能保證,你出了這個北山峽,不會有任何的麻煩找上你。」
「嗯?」五爺冷哼一聲,這十萬兩黃金都到手的人,還會有如此行為?必然沒有什麼好事,但是既然是條生路,不放讓對方說一說,他笑道,「說來聽聽。」
「聽聞你的買賣做的也是極大,三州府之中,除了儋州之外,沙洲和滄州都有你的青樓生意,你分我兩個,買你家族一條命,不過分吧?」孔成笑道。
「你!」五爺瞪大了眼睛,看著孔成。
孔成胸有成竹地看著面前的五爺,此時的他非常明白,面臨抉擇的人並不是他自己,而是面前的這個老人,五爺的模樣已經告訴了孔成,他一語中的,對方的軟肋被孔成看穿了。
其實這並沒有什麼天大的難度,畢竟說白了五爺他家的事兒也就是那些事兒,孔成猜一猜就能知道五爺在擔心什麼,五爺是做皮肉生意的,他能吃的如此之開,一方面就是這個人的八面玲瓏,和官和商的關係都弄得非常不錯,所以他基本上沒有什麼敵人;另一方面就是他的小心謹慎,他不會讓自己出現任何的危險,顯然若不是這十萬兩黃金,五爺不會讓自己進入這麼大的險境。
但是既然進來了,那麼五爺一定會選擇一個將他的受傷率降到最低的辦法,而他要和自己拼殺,顯然危險是非常大的,並且也不是一個非常好的辦法,而自己開出的條件,是他無法拒絕的,畢竟這個方案,他有舍有得。
「怎麼樣?五爺。」孔成的笑容綻放開來的時候,顯得那麼的噁心。
可是五爺似乎已經沒有了談判的籌碼了,他看著孔成,心中似乎有些擔心。
「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讓你考慮,如果你答應我,那麼馬車裡,你拿走兩萬兩黃金,現在掉頭就走,你我算是同生共死,若是我沒有控制住於瓶兒,那麼我們兩個人誰都跑不掉。」孔成說道,「如果我控制住了,五爺,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你的兩間青樓和兩萬兩黃金相比,你賺翻了!」
五爺當然也知道這個道理,他的青樓打造下來,里里外外都算上也不過是幾萬兩銀子,滿打滿算,兩間算他十萬兩銀子,可是這裡是兩萬兩黃金啊,金燦燦的黃金!這就算是融了,都能給他再來兩間自己的店鋪沒問題,所以里外里,如果這個協議是真真正正的達成了,那他還是可以接受的。
可是如若對方搗鬼,自己就被動了。
「我如何才能相信你!」五爺將謹慎發揮到了極致,他看著面前的孔成,仍然是不敢相信。
這就是一個利益權衡的問題,五爺說道,「按照你說的,我和你達成了利益互換,我可以給你你要的東西,但是你怎麼能保證,你們除了這裡不會給我倒打一耙?」
「因為我現在就可以這樣做,不必等到出去之後。」孔成有些失去耐心了,他看著五爺說道,「看你歲數大,我尊敬你,叫你一聲五爺,這是我給你最後一次考慮的機會了。」
五爺看著孔成,似乎下了極大的決心之後,才緩緩說道,「好。」
孔成忽然咧開了嘴,笑了起來。
雙方達成了一定程度上的共識,既然如此,就該是握手言和了。
范閒長出了一口氣,看著面前的一伙人握手言和,自己則覺得有些意思,「這幫人顯然就比儋州的人要實在多了。」
「大人此話,有趣。」王啟年說道,「大人啊,據我分析,這個滄州的局勢要比儋州的複雜得多。」
「那還用你說,當然是複雜得多,畢竟儋州只是山匪攔路,一個芝麻綠豆大的官都能執掌天下了,如今現在看來,江北三洲府之中,儋州還算是清閒的營生了。」范閒道。
其實他明白,江北三洲府作為自己的第一站,見到的東西可能還是自己能夠掌握得了的,若是繼續向北走,很可能就是范閒根本想像不到的東西,況且滄州作為距離京都城最近的一個州府,很多的官員都會在滄州居住,所以這裡的水深,當然是可以理解的。
看著面前的情形,范閒並沒有再做什麼,因為現在的一切基本已經塵埃落定了,對方達成了協議之後應該不會劍拔弩張了,范閒看著面前的人,對著王啟年和高達,皺了皺眉說道,「哎,怎麼覺得非常無趣呢?」
「大人是何意?」高達問道。
范閒忽然笑道,「我們跟了這麼久,看著他們談笑風生的握手言和,是不是有點無趣?」
二人看到范閒這般的玩性,當即笑了笑,會意了范閒的意思。
瞬間三人身影閃動了起來。
遠方的一行人此時已經達成了共識,五爺鬆開了手中的於瓶兒,於瓶兒趔趄了幾步,走向孔成,孔成向前走了兩步,將於瓶兒挽了一手,摟在了懷裡。
此時的於瓶兒其實非常抗拒,可是她畢竟還是要活命的,所以她也不敢如何忤逆孔成的意思,只能被他得摟在懷中,隨他亂摸。
「瓶兒姐的身材還是不錯的啊。」孔成道,「要什麼有什麼,屁股是屁股,腰是腰的,不知道前面這個……」
就在孔成的手伸向於瓶兒的時候,忽然,一聲風呼嘯而過,正好打在了那正走向馬車的五爺的手上。
五爺的手拄著拐杖,他本來就上了年紀,根本吃不住這樣的一擊,對方的實力又在五爺之上,若不是留手,可能現在的五爺一條腿和一條胳膊已經廢了。
這麼一打,五爺手中的拐杖直接脫手而出,掉在了地上,而整個人一個偏斜,摔倒在了地上。
這一下,剛剛才完全安靜了的北山峽之中轟然再次出現了吵雜的聲音,幾個人立刻擋住了五爺和孔成中間的道路,沒有一點縫隙露了出來,此時的五爺已經憤怒了,他雖然沒有受到重傷,但是顯然對方已經出手了。
「孔成,你真的是忍不住,我還沒怎麼樣,你他娘的就忍不住了!」五爺怒喝道。
「你別血口噴人,老子雙手摸著好東西,誰他娘的有空動你!」孔成大罵,「放開那個馬車,你要是敢動一步,我就要了你的老命!」
「與其在這裡跟你這個狗樣的玩意繼續玩心眼,不如給你們全殺了!」五爺憤怒的喝到。
頓時,幾瞬息之前還安靜的北山峽,戰火四起。
而范閒則是站在最後方,打著哈欠,憨憨地笑著。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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