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草三人東逛逛,西走走。
有好些東西都是小從未見過,眼中也是多出幾分新奇之色。
孔萬書一遍欣賞著眼前盛景,一邊笑著問道:「你就不怕這一次之後,那些暗中籌謀者隱藏的更深?」
剛剛買完一份小吃的謝草還沒來得品嘗,就被劉文倩一把拿走。
無奈笑笑,扭頭回道:「先斬枝葉,在砍軀幹,事情總是要一步一步做,再說我這天天躲在劉家,三皇子也不干啊!」
劉文倩白一眼謝草:「我家有沒有趕你,再說三皇子也不敢來我家。」
孔萬書看一眼兩人,謝草的爛事他可是不願摻和其中。
他只要知道謝草有後續準備就行,至於對手是誰,孔萬書從來不在乎,他也知道謝草不在乎。
大秦之內,改革最大的阻礙就是夫子,現在夫子已經離開。
大秦之外的敵人,那是朝堂的事情,輪不到謝草去對付,更輪不到還沒上位的他來對付。
「三皇子是不敢上門,但我這心裏面總是有些過不去。」
孔萬書和劉文倩對視一眼,對著謝草的目光鄙夷而敬佩。
總是這樣!
希望用無恥的表現遮掩自己內心的想法,儘管他們兩個很想問謝草累不累,但想了想還是沒有問出口。
謝草每一次這做,最後的結果都不錯。
既然會有不錯的結果,也就沒有必要打破這個默契。
這邊三人逛著,另一邊一隊隊人馬已經在悄無聲息的朝著朱雀廣場前進。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在這繁華的喧鬧聲中,一個個暗探消失在這繁華之中。
一個時辰一晃而過,謝草三人這才來到問策樓前。
登上五樓,三皇子已經坐在酒桌前端著酒杯,目光幽幽的看著窗外的盛景。
謝草坐到三皇子身旁,一拍對方肩膀笑問道:「在想什麼?」
三皇子收回目光,喝一口酒,淡淡的嘆息一聲。
「很漂亮,但本殿下每一次想要觸碰,但又感覺好遠,遙遠的不可觸碰。」
伴隨著低沉的話語,三皇子伸手向窗外,但當手伸到窗口的時候又停頓下來,最後還是滿臉遺憾的收回手臂。
「以前站的太高,現在接觸的黑暗太多,說白了就是矯情。」
謝草淡淡的說著,拿起酒壺給自己倒一杯,直接拿起筷子,吃喝起來。
三皇子扭頭看著謝草,凝視許久,有些不敢想相信的問道:「能和孔萬書一起打造浩然天下,能夠引領大秦改革,你為什麼不能理解此刻的我?」
「不是不能理解,而是只感覺你就是吃飽了閒得蛋疼,沒事幹去田間不用修為翻翻地,什麼亂七八糟的想法都會消散。」
三皇子指著謝草,氣的手指顫抖。
「粗俗!」
「廢話真多,就是脫離老百姓太久,距離他們太遠。還是說說收穫吧!」
謝草可不想在這個時候與三皇子糾纏,三皇子面對的問題本就是千古難題。
只要位置比別人高一點,就會慢慢的遠離老百姓,這就是無解的問題,不是口上說說分工不同就能夠消除。
與其聊著無解的問題,在謝草看來還不如各司其職,做好自己的事情,這樣還能得到相對的公平。
現在三皇子要做的事情,就是清查長安的各國暗探,為後續拍賣會進行打造一個好的基礎。
只有有好的基礎,才能為後面大秦改革打開局面。
「殿下不必有此心態,老百姓的快樂很簡單,但同樣也很難,簡單是對他們而言,因為他們的欲望本就不大,很難是對統治者而言,因為統治者溝壑難填。」
三皇子一聽孔萬書這話,直接選擇閉嘴。
這話題不能在談下去,再談下去,他父皇就是這天下欲望最大之人。
子不言父之過,這個話題對他就是死穴。
謝草看著閉口不言的三皇子,笑著嘲諷道:「繼續說啊!說下去看看會是什麼結果?」
「清剿暗探三百八十二人,至於這些暗探是隸屬於哪裡,還需要審訊之後才有結果。」
三皇子直接繞開謝草的嘲諷,而是順著謝草的問題說了下去。
「看吧!這才是正事。」
孔萬書眼中則是閃過一絲失望之色,三皇子能夠在朝堂屹立到現在,無疑以後還能代表皇室在朝堂之上站下去。
這樣的人必定與將來的改革息息相關,原本他是想藉助這個機會,試探一番三皇子對一些事物的看法。
同樣,三皇子也應該有類似的想法,只可惜被謝草一兩句話把話題給說死了。
謝草感受到孔萬書的那一絲失望,無奈道:「浩然雖好,但萬事需要一步一步來,並非能夠一蹴而就。」
這句話如同一記重錘砸在孔萬書心上,瞬間讓孔萬書的心思無比沉重。
謝草所言他何嘗不知,但他無法確定後面的皇帝還能不能如同現在的秦皇一樣支持改革。
「時不待人。」
「浩然和浩劫只在一念之間,不要想著前人就比我們差,前人或許比我們還聰明。」
謝草說著,直接拿起酒杯放在孔萬書面前。
事情果然和他猜想的一般無二,孔萬書雖然在草棚之中靜心讀書,但有時候看的越透徹,心就會越急切。
孔萬書看著謝草用來堵自己口的酒水,目光極其複雜。
「你今天做這些事情,為的就是給我說這幾句話吧?」
瞬間劉文倩和三皇子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朝著謝草看過來。
「扯淡,為的就是清剿那些暗探。」
謝草直接一推二五六,打死也不會承認今天這一出就是為了和孔萬書說這幾句話。
有些事情能夠擺在明面上,但有些話絕對不能擺在明面上。
如何實現浩然,這個過程中需要做什麼事情,做到哪一步,這些需要的是孔萬書自己去感悟,而不是謝草直接說破。
今天謝草想要的結果就是在孔萬書心中種下一顆種子,一顆不急功近利的種子。
只要種子種下,那麼其他事情謝草覺得都無足輕重,當然不能把他擺在明面上。
就像之前劍斬浩瀚書海一樣,在眾人眼中也只不過是孔萬書借了謝草一劍而已。
喜歡憑實力得機緣,怎能說我是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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