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世界和死的世界只有一條波浪洶湧的河,這條河就是戰場就是戰場,捲入這場戰爭就如坐上了這條河上的船,隨時隨地都可能會被洶湧的河水捲入河中,同船的兄弟們只有齊心合力的控制好這條船,沒有彼岸、沒有盡頭只能隨波逐流直到不知名的碼頭,然後補充好食物繼續向前沖,沒有時間多想為什麼,為什麼會是自己!只有拼命,也只有用自己的拼命找到下一個碼頭......
騎在馬上走出一段路後不由的調過馬頭看著已經看不到的那個沒有人的屯子,心裡還是一陣失落,失落的只是為那些死去而不反抗的人而失落!.......
我不知道的是,就在我們離開的同時,距離我們很遠的一個鎮子也有五輛木輪馬車離開這個鎮子,二十多個年輕的漢子騎在馬上將五輛馬車圍在中間向薩爾圖(註:DQ市)出發.....一輛有廂頂的馬車裡坐著武奎元、張艷萍、王麗娟三個女人......
「武姐!你現在這身子可是顯懷了!要不你回新京(註:長春)等我們的消息,也等晏掌柜的和其他兄弟們!要不你的行動不方便呀!」張艷萍看著坐在棉被上穿看灰色棉祆的撅腚棉褲,圍著棉圍巾雙手交叉在棉套里的大肚武奎元小聲說;武奎元雙眼看著張艷萍嘆了一口氣:
「唉!我也不知道怎麼就懷上了他的孩子,我還想著不會這麼快呢!離開上海時我才發現!而且我覺得他們不會跟進!你們想一想我們踏上「關東洲」那一刻開始,我們就沒消停過!現在我真的想明白了他為什麼老是罵我是豬頭,老是相信局裡的按排和情報!我真的明白了!關東洲我們的站長已經變節了,幸虧我們發現的早,要不......錦州也是,幸虧我有中統的緊急聯絡點,我們才搞到了新京的良民證和武器!但是我們在新京不能去聯繫軍統新京點!我和你那天去看新京點的周圍,那雜貨鋪周圍的人怎麼都看著有問題」武奎元抬起手整理了一下棉圍巾繼續說:「我們雖然沒有新京的戶籍但是有良民證也可以暫時無事!到了薩爾圖再說!」!
馬車上沉默了!
忽然王麗娟伸手摸到懷裡掏出勃郎寧手槍挑起棉布簾看了看外面這才繼續坐下小聲說:「武姐、張姐!我老有種感覺,我們在被日本鬼子監視之下,日本鬼子距離我們不遠!而且日本鬼子好像是故意讓我們向薩爾圖前行」!王麗娟的話讓武奎元和張艷萍一時不知如何說了......
「要是晏掌柜在就好了,雖然兄弟們私下都說晏掌柜平時看著話不多,但是跟著晏掌柜不用操心,晏掌柜想到的日本鬼子都想不到,而且兄弟們也看不透他在想什麼,他的眼睛深邃的像沒有底的深洞,而且他是敢殺也管埋,還在日本鬼子的眼皮下,然後發一筆財帶著兄弟們有吃有喝後這才不慌不亂的離開!所以兄弟們都願意跟著他」王麗娟看著武奎元笑呵呵的說;
「我知道!而且他也是誰的命令都不聽,藉口就是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他舅舅是局座,局座幾次大的露臉都是他完成的任務!我們沒法和他比呀!我們那個不知道「家法」!你們掌柜那死鬼現在還不知道我肚子裡有他的兒子!知道了肯定來!」武奎元自己說完都笑出了聲......
「咚咚咚咚」一陣敲車廂聲,王麗娟快速掏出手槍看了一眼武奎元和張艷萍這才挑開棉布簾看著外面騎著馬的陳曉銀、范紅海用上海話小聲說:「什麼事?」;
陳曉銀小聲說:「王麗娟!我們在前面找一個地方停下不走休息兩天!不是因為冷!而是我和幾個兄弟老是感覺有人在跟著我們!前面地圖上有一片林區,那裡有一個鎮子,我們商量了一下停止前行!讓我們仔細觀察一下是不是有跟著我們的.....」......
距離武奎元他們一行的後面五六里地有兩輛馬車和四個騎馬的,一匹馬跑到有廂的馬車邊,馬車裡的一個日本鬼子中佐挑起棉布簾……
在馬車後跟著三十多個統一騎著白馬的日本鬼子騎兵........
中午我們一行繞過了「哲里木盟」(註:TL市),在一個叫馬家窩棚,這是一個不大的鎮子,但是讓我感覺到奇怪的是這個鎮子一邊的鋪面全是日本開拓團開的,一邊是中國人的鋪面!
吃飯!在大冬天裡十在沒有辦法了才露天荒野的自己做飯,即然有鎮子我們就在這個鎮的飯鋪吃!有錢就能讓兄弟們吃飽肚子!管他什麼好壞呢吃飽為原則!
劉駱駝和趕車的兄弟們用木棍先將馬車撐起,然後開始給騾馬餵草料也是忙的不可開交!
騾馬多了也是問是,還有五匹駱駝也要餵......
楚晉堂和李項村領著七八個兄弟去買東西,其實就是去買酒!順便去日本人開的商行看一看……
東北人的飯鋪里就是什麼「亂燉」和玉米面發糕!窩頭!這在這樣的冬冷寒天也算是上好的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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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速吃飽肚子看了一眼打著飽嗝的礦諾川和劉劍站起來轉身向飯鋪外走去.......
看著站在馬車邊端著冒著熱氣吃的劉駱駝和其他兄弟笑了笑!心裡也明白這也是沒有辦法!側眼看了一下前面圍在一起抽菸的路東灃和錢林他們........
「長官!這天太冷了!咱們從這裡到新就還要走三四天呢?路上兄弟們是不是......嘿嘿.....」路東灃一口酒氣的對我說;
笑著看了一眼兄弟們腰帶上的水壺再看了一眼李項村:「買了多少酒?」?
「嘿嘿!這裡的高糧酒還不錯!買了十壇」李項村笑著對我說!
「去!多買點!路上每個兄弟都可以喝!但是不能喝多!讓努基沙、阿廖沙他倆跟你們走在前面!他倆是俄國人會講俄語!懂嗎!我們現在是和「162俄羅斯聯隊」一起前行嗎?」我笑著意味深長的說......
看著路東灃他們騎上馬向前走去我這才轉回身順著對面日語的罵聲看去,一個中年日本女人領著兩個十多歲的女孩和一個男孩,日本女人顯得十分虛弱,穿著破爛露出棉絮的棉衣手裡拿著一個破布袋子和三個孩子跪在一家日本商行門口苦苦的哀求著,此時我感覺到能聽懂日語也是悲哀了!
但是心裡不明白日本人對日本人也是如此狠,罵的如此惡毒……
目光看向這跪看的日本女人和三個半大的小孩子,心裡猛然發現這個女人好像在哪裡見過,但是一時又想不起來,是哪裡見過呢……
停下腳步皺著眉頭快速回憶著......
「礦諾川這天氣讓我想起了咱們的兄弟楊樹、梁....唉!可惜我們兄弟再也不能一起說笑了」劉劍和礦諾川小聲的嘀咕中猛然讓我想起了自己背包中放著的三個錢包,其中一個裡面有一張照片!
這是護送軍工專家時混入我們中的日本特務,我殺了這三個日本特務……
這一刻心裡快速閃過當時的情景……「礦諾川你去把我的背包拿來!劉劍去叫楚晉堂拿些關東軍的軍票和錢來」我對身後兩個兄弟說!
此刻心裡也沒有什麼糾結,雖然我殺了她的丈夫!但是現在看到這一幕,也算是我的命運吧……
我從背包里找到那個錢包拿出照片看了一下然看了一眼走過來的楚晉堂:「錢和軍票有吧」;
「有!幹什麼用」楚晉堂疑惑不解的問我;
「有用!跟我過來!見機行事」我看著楚晉堂說.......
「あなたは...久川五郎(註:千里護送中日本特務周匯)の妻鈴木桜子?!(註:你...是久川五郎(註:千里護送中日本特務周匯)的妻子鈴木櫻子?!」我用日語問,同時讓自己的臉上表情更加豐富了些!同時遞給她手中的照片!跪在冰冷土地上的女人抬起頭吃驚的看著我然後伸手接住照片,看看她臉上的凍傷和凍傷的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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