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夜細細磨蹭著冷寒煙的身子,微微的替她蓋上一層薄毯。
「春日睏倦,煙兒小睡片刻,等到了,我再叫你。」
看了一眼獨孤夜,冷寒煙將柔若無骨的身體輕輕的側倒在獨孤夜的胸膛,細膩的手環繞著他的腰肢,全然相信的撞進了獨孤夜的懷抱。
「好,到時候見皇祖父,怕是不容易對付,你也休息片刻。」
獨孤夜撫摸著冷寒煙背脊的手微微一顫,紫眸一深。
「無事。」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誰又能從他的手上奪走她呢?
終其一生,只要他活著一日,誰敢阻擾,至死方休。
*
鳳鳴都城,車馬喧囂。
日夜星辰,悄然轉換。
「我睡了一夜?」冷寒煙慵懶的靠在獨孤夜的懷裡,迷離的眼睛打探了一下四周的環境,發現日上三竿,顯然離昨日黃昏,過去一夜的時間。
「恩,我點燃了休眠煙霧,有助眠之效,你幾日未曾好好休息,身體吃不消。」
獨孤夜的手帶著一絲絲微涼的感覺在冷寒煙如玉般光滑的臉上撫摸著。
「別摸,癢。」
冷寒煙意識還不太清晰,可是獨孤夜的動作在她這兒卻放大了數倍,那曖昧繾綣的觸摸仿佛電流一般,讓她一陣陣的戰慄。
獨孤夜笑:「別摸?是這樣,還是這樣?」輕輕的在她的眉目之間落下輕飄飄的一吻,獨孤夜存心逗一逗冷寒煙,抱著她的力度更甚。
一隻空餘的手在她涼薄如玉卻帶著淡淡初醒的淺粉色的身體上點著火。
冷寒煙窩在獨孤夜的懷裡不說話,輕輕的隔著衣襟咬了一口獨孤夜的胸腔,引起他全身微微一僵。
「壞死了。」
微微起身,環抱著獨孤夜的脖頸,將整個人的重量都貼在獨孤夜的身上,學著他的模樣微微磨蹭著他的身子。
「還有六天。」
*
無頭無尾的一句話,卻讓獨孤夜心花怒放,忍不住又親了親冷寒煙精緻的額頭。
「恩,還有六天。」
冷寒煙嗅著獨孤夜身上淺淺的薄荷清香,混著一股醉人的綠茶味,慢慢的意識清醒了不少。
「到了鳳鳴,離皇宮也近了,皇祖父若是脾氣不太好,你多體諒。」
獨孤夜挑眉:「怎麼個不好法?」
冷寒煙微微抬頭,淺淺一笑:「你會知道的。」
*
一個時辰之後。
夜色皇宮,奢華中帶著濃厚的霸氣,暗黑和明黃色相間,巍峨的高殿,訓練有素的士兵宮女,皆向冷寒煙低下了頭。
尊敬道:「歡迎公主殿下回宮。」
冷寒煙拉著獨孤夜的手,勝似閒庭信步一般行走在夜色皇宮。
「雜家歡迎公主殿下。」祁公公老邁的臉上帶著威嚴和一絲隱形的慈愛。
「祁公公。」冷寒煙對著站在宮殿門口靜候的祁公公微微頷首。
「帝君交代,只准駙馬入內,請公主殿下與偏廳靜候。」
祁公公一語罷,冷寒煙和獨孤夜同時挑了挑眉。
「公公可知道皇祖父是何意圖?」冷寒煙問道。
祁公公搖頭:「帝君這麼做自然有自己的道理,老奴不敢妄自揣測,不過公主放心,帝君最疼惜公主殿下,不會太為難駙馬的。」
*
冷寒煙輕笑,真是人精,不會太?所以說是會為難了?
給了一個獨孤夜自求多福的眼神:「去吧。」
獨孤夜牽著冷寒煙的手一緊,頗為哀怨的看了一眼冷寒煙:「煙兒就如此放心我?」
「如何不放心,祁公公都說了,皇祖父不會太為難你的,去吧,早去早回,丑駙馬總要見長輩的。」
獨孤夜神色莫辨,深深的看了冷寒煙一眼,紫眸中閃過不為人知的暗芒。
「如此我便去了,你在偏廳等我。」
牽起冷寒煙的手放在接近心臟的地方片刻,而後遲緩的放下了冷寒煙的手。
「等我。」
冷寒煙的心莫名的一緊,看了一眼雲淡風輕的獨孤夜,心裡忽然有一些不好的預感。
下意識的又拉住了獨孤夜準備收回去的手。
*
獨孤夜失笑:「捨不得了?」
冷寒煙鳳眸微閃:「哪有。」
獨孤夜捏了捏冷寒煙有些涼意的手:「放心吧。他始終是你的皇祖父,也是本君的皇祖父。」
冷寒煙抿了抿唇,看著獨孤夜那仙魔莫辨的俊臉,不知為何產生了濃濃的不舍之情。
她竟然怕,怕皇祖父會為難他。
「祁公公,帶路吧。」
知道冷寒煙的不舍,獨孤夜給了一個溫柔痴戀的眼神,而後輕輕的放下冷寒煙的手,轉身,離去。
*
冷寒煙靜靜的站在原地,忽然一陣心慌,一直青蔥玉手緩緩的移到了心臟的位置。
一下又一下,就如同夜剛才那熾熱的心,跳動的那麼快,那麼不可自控。
默默的又朝著獨孤夜離去的方向邁了一步,抿著薔薇色的唇畔,緊緊的,不留一絲間隙。
半響,薄唇微啟,喃喃自語道:「現如今,竟離開一刻,也這般魂不守舍了嗎?」
靜靜的看著那緩緩緊閉的大門,冷寒煙竟然發現腳步生根,再也離不開。
一旁靜候的宮女們微微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喘一聲,恭敬的站著。
*
一盞茶後,冷寒煙終於是忍不住,邁開腳步朝著宮殿處走去。
「公主且慢,帝君交代,任何人不可打擾。」
祁公公送獨孤夜去見君臨帝後,便回來了,守在殿門口。
冷寒煙看了一眼祁公公:「本宮不屬於任何人。」
祁公公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恢復正常:「公主憂心駙馬之心可知,但是公主是否考慮過君上?君上一直疼惜愛護公主,想留公主在夜色,可是公主欲嫁之人,卻是絕色霸主,若是他心有異,公主……」
「不要說了。」冷寒煙打斷祁公公的話。
轉身認真的看著祁公公的臉,半響,竟微微笑了,那傾城絕色,那眉目流轉之間,竟生出了幾分讓人不敢小覷的霸氣。
「祁公公,你該知道,我自幼不長與宮中。若本宮說與皇祖父過分親厚,我自認為還不到那個份上。你要說,皇祖父疼惜我,我認同。
但是這不代表我要放棄夜,亦或者讓皇祖父為難與他。」
祁公公看著冷寒煙眉目間淡淡的桀驁,忍不住一陣恍惚,這模樣,竟然和皇后娘娘當年巾幗不讓鬚眉之勢甚是相像。
「話雖如此,帝君交代,老奴不敢不從,請公主贖罪。」
冷寒煙眉目微微一凝,這是要攔著她的意思了?
雖然知道皇祖父那兒不好處理,但是她覺得,還不到要聊這麼久的地步。
「既然如此,寒煙得罪了。」
祁公公一愣,活到現如今,竟也顯少見到小輩見他說話到這份上了還是固執己見。
這是後生可畏,還是不知禮數?
「皇宮裡的這一套,我並不吃,祁公公還是讓寒煙進去吧,免得誤傷了公公。」
祁公公雖然臉色一變,但是腳步還是絲毫不讓。
*
冷寒煙輕笑,手上凌厲的玄氣一出,瞬間襲上了祁公公。
「得罪了,只是固定身法而已,一盞茶便可解除。」
冷寒菸頭也不回的走了,留下了一臉驚愕的祁公公。
這一手,竟然能在他察覺的情況下不動聲色的攔下他?公主殿下她,竟然會武?
如法炮製,任何阻擋她的人,都被冷寒煙不動聲色阻攔了,感覺到暗處的皇家影衛並沒有動作,冷寒煙微微勾唇。
還好,倒不是全部不知死活。
緩緩的推開殿門,入鼻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冷寒煙瞬間身子一僵,猛地推開門。
美玉一般潤澤的臉龐深沉了不知道幾個色度。
「夜。」
「我沒事。」
殿中一個暗黑色的身影如同遠古的魔族,傲然挺立的身軀在身旁數個黑影之間顯得鶴立雞群一般突出。
那暗紫色的眸子在看見她的一瞬間微微一亮。
冷寒煙看著呈攻擊之勢圍繞著獨孤夜的數十位高手,眸子微微凝結,染上冰寒。
看向坐與皇位之上的皇者,臉色微沉。
「皇祖父,你這是做什麼?」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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