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天經地義,雖然他不是酸腐的秀才學士,但是他還真沒聽說過,會有多少女子會不期待一樁美滿的姻緣。哪怕是被婚約束縛,如若未來夫君是權貴之人,門閥世家,再有天人之貌,恐怕追求者如過江之鯉,飛蛾撲火也在所不惜吧?
「恐怕不是你想不被束縛就可以不被束縛的。」淡雅如玉的聲音響起,卻是適當的給冷寒煙澆了一盆冷水。
簡直是,透心涼,心飛揚。
「怕是他沒有我這麼好說話。」簡直是神補刀。
「他是誰?」
「以後你自然會知道。」
「我現在就想知道」冷寒煙撇了撇嘴,說道。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嗎?我們不是解除婚約了嗎?」歐陽熙絲毫不在乎,把玩著手中溫熱的暖玉,眼裡有著令人看不懂的深思。
冷寒煙感覺牙口有些酸酸的,她想或許是氣的。
要是是她以前的下屬,她真想沒形象的大吼一聲:「要你何用。」然後叫他收拾鋪蓋走人。
可是現在這個絲毫套不著消息的人,竟然是她名義上的前未婚夫。要麼不說,說就說的徹底,最不喜歡的,就是有事說道一半的人。
也罷,大不了啟用錦繡山莊的情報系統。要不是從這個男子身上套不到話,她真的不喜歡讓手下的人去打探自己的私事,還是這般驚世憾俗之事。
「既然事情都已經解決了,那我就不耽擱尉遲公子了,慢走不送。」
尉遲熙有些驚訝,平淡無痕的眼裡略過一縷不一樣的色彩:「柳小姐竟是這般不近人情之人,好歹在下還是你的前未婚夫。」
「既然是前了,想必也沒有近人情的必要了,尉遲公子,你說是嗎?」冷寒煙此時倒是毫不客氣,既然解除婚約了,她想也沒有繼續喝歐陽熙接觸的必要了。
尉遲熙,尉遲家族的少莊主,一代隱世豪門世家,百年前的貴閥門庭,即使隱世,也沒有人敢小看了去。
更何況是一手遮天的少莊主,鍾靈慧秀,人傑輩出的尉遲世家,能夠脫穎而出的新一代繼承人,又怎麼可能是表面上的這般眉目如畫的仙人呢?
怕是,表面如仙似畫,骨子裡的涼薄卻如雪山般冰冷無情,是不是連血液,都是冰冷無情,妖冶冷凝呢?
傳聞,尉遲少莊主繼承新一代少莊主之前,狠辣無情的滅了嫡系旁系中所有與之爭奪莊主之位者,其中包括他的嫡親兄弟,同父同母的歐陽桀。
「自然。柳小姐後會有期。」言罷,尉遲熙深深的看了一眼冷寒煙,起身離去,自是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但是冷寒煙卻莫名覺得尉遲熙沒有之前的令人看不透。
一個人,無欲無求或者心似深淵,自然看不透,摸不著,但是一旦有所求,那便不會是看不透摸不著的人。
賞心悅目的水墨畫,哼。終究還是染上了俗世的色彩。
從懷裡重新拿出那一墨黑的的玉佩和淺紫色的絲絹,不出所料,上面寫得姓名並非尉遲熙,而是尉遲桀。
尉遲桀。冷寒煙細膩的讀著這三個字,臉上浮現出不一樣的色彩。
「按理說你才是我的前未婚夫,只是不知為何被尉遲熙搶了那莊主之位。傳言你已身死,可是自幼便被尉遲老一輩看好的一代天驕怎麼會如此簡單的就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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