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寒煙隨便的態度讓冷寒鈺無可奈何,他決定,以後一定不能娶一個比他有錢的姑娘當媳婦兒。
不然,會被這當錢不是錢的模樣氣死。
*
「對了,哥哥,下午我要去拜見穆帥將軍,一起嗎?」
冷寒煙看著冷寒鈺的神色,知道這貨受了些小刺激,於是趕緊轉移話題道。
果真一聽見冷寒煙的話,冷寒鈺瞬間忘記了剛才的情緒,疑惑的問道:「拜訪穆帥將軍?他日理萬機,訓練兵崽子都來不及了,哪裡有空見你?」
「什麼沒時間見我,難道你不知道前日他親自上門拜訪了嗎?」
「什麼?」
冷寒鈺驚呼,一副不太相信的模樣,放下手中的玉色筷子,認真的說道:「你說真的?」
「你難不成沒有關注我的動態?」
冷寒鈺挑眉:「哪能呢,我當然關注你了,只不過你這公主府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所有的人都是你自己的人,我從哪裡得到消息?我讓我的人守在你的公主府外,記錄下監視你的人,所以我只知道很多人登門拜訪罷了,這幾日也無大事發生,我自己也有其他要事要處理,所以倒是沒有看影衛記錄下的名單。」
冷寒煙抿了抿唇:「所以說,你還是不夠關注我,所以你才不知道穆帥將軍親自前來的事情。」
「好吧,是我的錯,所以呢?你上次難不成閉門謝客,連穆將軍都拒之門外了不成。」
冷寒煙笑米米的說道:「沒呢,知道他位高權重,月兮請他去會客區小坐了一會兒。」
冷寒鈺無奈的瞥了一眼冷寒煙那笑意盈盈的樣子。
這還是沒見到,去會客區坐了一會兒,和直接被拒之門外,差別很大嗎?
「也就你敢,這麼些年,除了皇祖父和其餘和穆帥將軍有交情的舊友,我倒是沒聽說有幾個人能夠讓他親自上門一見的。」
「那是一般人,你妹妹是一般人嗎?不過,這都是他對我有所求,自然要登門求見了,只不過這幾日我也確實有要事要處理,所以讓月兮拒絕了所有的來客,也有些意外他會親自來找我,所以準備等會兒備車親自前往府上拜訪。」
冷寒鈺笑:「你都趕了人家穆將軍一次了,還指望人家會好生招待你?小心吃閉門羹,不尊老愛幼,可是要遭天譴的。」
冷寒煙早起慵懶的梳妝,一頭青絲也只用了一隻低調卻奢華的步搖斜插著,幾縷碎發凌亂在如雪肌膚之上,平添了幾分嫵媚。
伸手捋了捋細發,冷寒煙笑道:「恐怕要讓哥哥失望了,清晨我讓月兮送禮上府,穆帥將軍請我上門一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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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鬼,他妹妹的面子有這麼大嗎?他怎麼不知道。
「你小心被那老傢伙算計了去,據我所知,他的三個兒子,都還是未娶妻妾呢。」
冷寒煙瞥了冷寒鈺一眼,嫌棄的說道:「就你一天到晚東想西想的,不正經,穆將軍找我不是為了婚事,你以為人家一輩子保家衛國,滿腔熱血的軍人,會玩這些陰人的計謀嗎?」
「會,而且是很會,妹妹,穆將軍可是智勇雙全的武將,不然怎麼能成為夜色的第一大將?當初皇祖父御駕親征之時,他也是跟隨左右的,戎馬生涯數年,什麼陰謀詭計沒見過,戰場上的複雜血腥一點也不比宮廷內差幾分。」
冷寒鈺的眼睛很美,認真的時候一雙桃花眸微微眯起,更是像獵豹一般含著算計人的陰狠又有著君子的雅潤。
「雖然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我保證不是此時,不信你就跟我去看看。」
「不請自來不太好吧?」冷寒鈺猶豫了片刻。
「你紫衣郡王不請自來的事情乾的還少嗎?」
當初,破窗而入,不請自來,被她下藥的人,是誰?
才短短几日,就忘記雞鳴狗盜的行為了嗎?
冷寒鈺語塞,說的好有道理,他竟然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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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內,冷寒鈺再次占據了冷寒煙的軟榻,得了冷寒煙一記冷眼,卻還是當做沒有看見一般自顧自的慵懶的側睡著。
悠哉悠哉的模樣讓看著毒書的冷寒煙恨不得揣上幾腳。
「我以為我已經夠懶了,沒想到你比我還懶,你說你這麼多年,除了吃喝玩樂,還會什麼?」
冷寒鈺看著冷寒煙手中的書名,桃花眸閃了閃,薄唇微啟:「還會嫖和賭。」
「我靠,你這敗家玩意兒,你還真敢說。」
「不許罵髒話,小心皇祖父讓你去國子監聽那老夫子說那禮義廉恥。」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若是有一天真的發生了這麼不可理喻的事情,我就和皇祖父說是哥哥教的,讓哥哥和我一起去聽那老夫子講講學問。」
冷寒鈺眼皮跳了跳,似乎已經看到了童顏鶴髮的老夫子拿著戒尺威脅的看著他的模樣,身子顫了顫。
「你敢?」
「老說這句話我聽得都快沒意思了,你知道我敢不敢的,郡王爺。」
冷寒鈺冷哼一聲:「哼,爺才不和你一般計較。」
其實,不計較的原因,當然也是因為冷寒鈺害怕那國子監的老夫子了。
從小聽那白鬍子的老夫子嘮叨到大,小時候不能反抗,長大了反抗會被皇祖父教訓,犯事了還要會國子監一個人專門受訓,這聽得多了,耳朵都要生出繭子了。
「你那懼怕的表情,抽動的表情,閃躲的眼神,已經表明了你害怕的心裡了,哥哥。」
冷寒鈺微微羞惱:「閉嘴。」
冷寒煙也不理睬冷寒鈺,拿起手中的毒術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閉嘴就閉嘴。
不過,她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她實際上,風骨疏狂,如紈絝子弟一般的哥哥,害怕那國子監的老夫子。
看來,又是一個可以威脅他哥哥的把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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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在鳳鳴,不多時,馬車便到了將軍府,肅殺的冬日,將軍府外人跡罕至,雖然隔一條街就是繁華的街道,可是偏偏這裡冷清的可以。
幽靜的胡同,青石板上的街道有著微微的淺綠色的青苔和細碎的小石子,不過朱木大門前的兩尊石獅子還是霸氣威武的仿佛活得一般令人心下膽寒。
連路人百姓經過都是一副又怕又敬的表情,不敢多做停留,腳步匆匆。
鎏金的扁上,將軍府三個字燁燁生輝,帶著蒼勁的筆鋒,沾染了歲月的漣漪。
冬日,幾隻寒梅從屋檐瞧瞧的伸出細枝,似乎預示了這戶人家的天生傲骨。
「主上,到了。」
影的聲音從馬車外傳來,涼涼的,卻帶著一絲絲年輕男子的清脆。
一把拉起冷寒鈺繁複奢華泛著寶石光輝的腰帶,冷寒煙將他從軟榻上拉起。
「快,下馬車。」
「好好好,不過下次下手要輕些,你這丫頭,就知道在好東西身上動手,你知道這腰帶上的寶石夠尋常人家吃幾輩子了嗎?」
冷寒鈺心疼的摸了摸腰帶上諾大反光的寶石和鑲嵌進衣服的玉石。
冷寒煙掃了一眼冷寒鈺的腰帶:「不就是黃金千兩嗎?扯壞了大不了我賠給你一條新的,一個男子,這麼看重這些俗物作甚?小氣吧啦的。」
什麼,他小氣?
「妹妹,有些物品是用錢代替不了的,你知不知道用的久了也會有感情的,我不是看重俗物的人,我是真的喜歡這條腰帶……」
「十條,夠不夠。」
冷寒煙打斷冷寒鈺的長篇大論,似笑非笑的看著冷寒鈺那一副肉疼的表情。
「成交。」
*
冷寒煙戲謔的笑了笑,下了車。
留下一臉懊惱的冷寒鈺,靠,答應的太快了。
一聲巨大的重物開啟之聲如同遠古傳來的歷史的轟鳴,緩緩的在耳畔迴繞。
朱木大門緩緩的打開,走出了一排精神氣爽的將士,而領頭的人顯然有些眼熟。
「清雅公主,家父靜候已久,咦,紫衣郡王也來了,微臣穆容,乃禁衛軍副首領,恭迎郡王。」
冷寒煙笑:「原來是你。」
穆容也勾了勾唇,臉上帶著少年的稚氣和軍人的鐵血,兩種不相符的氣質卻奇蹟般的在這個少年身上融合了。
「清雅公主,家父靜候已久,咦,紫衣郡王也來了,微臣乃穆帥將軍第三子,禁衛軍副首領穆容,不知郡王大架,有失遠迎。」
冷寒煙笑:「原來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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