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三人各有事做之時,好動的魏嬰又開始作妖。
當藍啟仁從他身旁走過,他直接在人身後貼了一張畫有烏龜的紙。
藍湛看見後,用靈力化成一陣風,直接取了下來。隨後,他側頭看向魏穎,怒目而視。
李蓮花坐在一旁,把他倆的動作看得一清二楚。
撫摸著琬琰的手一頓,又見魏嬰因此收斂下來,便繼續手上的動作。
只不過才安分了一會兒,這人又開始坐不住了。
他拿出一個紙人,然後施法讓他飄向藍湛。好巧不巧的,這一幕剛好被藍啟仁看見。
「魏嬰。」
「在。」
「既然你已經不用聽我講了,那我就來考考你。
妖魔鬼怪是不是同一種東西?」
魏嬰搖頭。
「不是。」
「既然不是,那應該如何區分?」
魏嬰聞言,緩緩道來。
「妖者非人之活物所化,魔者生人所化,鬼者死人所化,怪者非人之死物所化。」
「妖與怪極易混淆,舉例區分。」
魏嬰向四周看了看,隨即看向藍啟仁身後的大樹。
「好說,好比你身後的那棵活樹。
沾書香之氣百年,修煉成精,化出意識,作祟擾人,此為妖。
若我拿了一把板斧,攔腰砍斷,只剩下個死樹墩兒,它再修煉成精,此為怪。」
「清河聶氏所操何業?」
「屠夫。」
.....。
兩人一問一答,看呆了眾人。
只藍啟仁問他最後一個,有關於如何處理怨氣問題之時,魏嬰沉默良久,半晌不答。
最後,藍啟仁點名讓藍湛起身作答,結果藍湛回答得和書上所寫一字不差。
於是,藍啟仁便藉此語重心長的告誡魏嬰,不要驕傲自滿,頑劣跳脫。
魏嬰卻抬頭提出一個疑問。
「雖說是以度化為第一,但度化往往是不可能的。
了其生前所願,化去執念,說來容易,若這執念是得一件新衣裳倒也好說,但若是要滅人滿門報仇雪恨,該怎麼辦?」
不等藍啟仁回答,藍湛便說道:「故以度化為主,鎮壓為輔,必要則滅絕。」
「那這不是暴殄天物嘛!
我方才只是在想第四條路。」
眾人都好奇的看向他,藍啟仁冷哼道:「我從未聽說過還有第四條路,你且說來聽聽。」
「這名劊子手橫死,化為凶屍,這是必然。既然他生前斬首者逾百人,那為何不掘此百人墳墓,激其怨氣,結百顆頭顱,與凶屍相鬥?」
大家聽了一片譁然,藍啟仁氣得鬍子都快翹起來了。
厲聲喝道:「不知天高地厚。
伏魔降妖、滅鬼殲邪,為的就是度化!
你不但不思度化之道,反而還要激其怨氣?本末倒置,罔顧人倫!」
魏嬰不服的頂嘴說道:「先生,有一些東西橫豎是無法度化的,何不加以利用?
大禹治水亦知,塞為下策,疏為上策。鎮壓即為塞,豈非下策。
靈氣也是氣,怨氣也是氣。
靈氣儲于丹府,可以劈山填海,為人所用。
怨氣也可以,為何不能加以利用啊?」
藍啟仁聽後,一本書砸向魏嬰。
怒聲問道:「那我再問你!
你如何保證這些怨氣為你所用而不是戕害他人?」
魏嬰一邊躲一邊說道:「這個,我尚未想到。」
「夠了。
小弟向先生道歉。」
李蓮花站起身,嚴肅的看著魏嬰。
場面頓時安靜下來。
「為什麼呀?
我說得不對嗎?」
李蓮花深吸一口氣,意味深長的道:「你能不照本宣科,有自己的思考,很好。
我讓你向先生道歉,是因為你對先生說話的態度。
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頂撞先生,這便是錯。」
「我沒有頂撞他,我只是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小弟,你可知先生為何生氣?」
魏嬰疑惑的說道:「難道不是因為我反駁了他。」
李蓮花無奈的搖搖頭。
「有一句話叫死者為大?
若是你父母的墳被別人給挖了,你作何感想?」
「我.....。」
魏嬰被問得一時有些語塞。
隨即,李蓮花看著魏嬰,又道:「小弟,這古往今來,有多少在修煉一道上驚才絕艷的天才。
你以為他們會想不到你所說的這個問題嗎?
他們不是想不到,也不是做不到,而是不願意去做。
你想,那一百個人,本來已經安息。你再去激其怨氣,化作鬼祟,不僅使人死後不得安寧,還讓世間又多了鬼祟。」
「可那本書上說,陰氣也是可以用來修煉的。」
「陰氣和怨氣是不同的。
世間萬物分陰陽,就如男人與女人一般。
生人為陽,死人為陰。
它是合理的存在,所以陰氣可以如靈氣一般,加以利用。
但,怨氣則不然。
怨氣乃是人的負面情緒所化,人掌控的怨氣越多,接受的負面情緒越大。
直至最後無法自控,輕則反噬己身,重則霍亂天下。」
喜歡應龍和李蓮花的修煉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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