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過了多久,方多病被馬車顛得一個趔趄,猛然醒了過來。
「你醒啦?」
李蓮花抱臂看著突然醒過來的人問道。
方多病敲了敲自己的腦子。
「啊,我怎麼突然睡了過去。」
隨後,他撩開帷裳看向馬車之外。
「這是要帶我們去哪兒?
周圍看著也眼生啊?」
李蓮花側頭看了看窗外。
「這我也不知道呀!
你怎麼睡得這麼沉啊?」
他頓了頓,垂眸思考道:「一進馬車就被迷暈,看來這個玉樓春,是不想讓人知道漫山紅到底在哪兒。」
方多病撓撓頭,一時也想不出其他答案。
此時,在外趕車的人對著他們說道:「公子,我們快到了,一會兒請兩位公子換小舟啊!」
方多病一聽,急忙出聲問外面的駕車人。
「我們那兩位朋友呢?」
「我們家主只見收了請柬的賓客,公子朋友們在別處被好好招待著呢?
等漫山紅一結束,我們會送公子回去的。」
方多病一聽這話,便有些不高興的說道:「你倒是很會自作主張啊?」
「罷了,這來吃席就客隨主便吧!」
方多病聽了李蓮花的話,心中的憤怒稍稍平息。
琬琰此時卻是在李蓮花的腦海中,出聲問道:「花花,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會這樣?。」
「只是有一點猜測罷了!
這玉樓春請人吃席的條件都如此苛刻了,又怎麼會隨便同意客人再帶著其他人去呢?」
琬琰聽後,若有所思。
幸好她是條龍,可以變成手鐲被戴著去!
兩人一龍被馬車送到了岸邊,隨後,便被蒙上眼睛上了小舟。
等到他們最終上岸之後,方多病看著周圍,新奇的對著李蓮花道:「這前前後後換了三次舟,前兩次都是蒙著眼睛的,總感覺是在上行。這么小心謹慎,難怪沒人知道這玉樓春的住處啊!
哎,這還挺逗的啊!
你說這半天也沒個人來接我們,不知道本少爺不能等嗎?
有人嗎?」
「哎,你耍帥也比不過他呀!」
李蓮花抬了抬下巴,示意方多病轉身看去。
方多病順著他的視線轉身一看,就見江面上停了一獨舟,一個穿著紅衣的男子正踏水而行,不過瞬間便登上了岸。
方多病看後,不屑的嗤笑了一聲。
「嘁,雕蟲小技,要不是你攔著我,我早這麼飛過來了。」
李蓮花上前一步,對著不遠處的人問道:「喂,這位朋友,你也是去參加漫山紅的嗎?」
紅衣男子轉頭看了李蓮花和方多病一眼,隨後踏步離去。
方多病剛剛揚起打招呼的手,又重新落下。
「嘿,這麼沒禮貌,都什麼人呀,這是?」
「你自己都說了,玉樓春邀請的也都是奇人。」
李蓮花的話,剛剛說完,他們身後便出現了一個背著包裹,拿著書的人,正彎腰在一旁狂吐。
兩人走過去,方多病面帶關心的看著他。
「兄台,你沒事吧?」
「哇,哇!苦膽都快吐出來了!」
琬琰聞著空氣中,淡淡的酸臭味,急忙順著李蓮花的胳膊向上爬了爬。
真是太噁心龍了!
李蓮花感覺到了琬琰的動作,直接把左手背到了身後。
等那人狂吐一番之後,起身看見李蓮花,驚訝的行禮道:「李神醫,恩人。」
「是施文絕兄啊,好久不見。」
方多病看著施文絕,一臉好奇的問道:「你就是那個為了考取功名自殺,被李蓮花起死回生的鐵甲門少爺?」
「正是在下。」
「你怎麼也來了?」
施文絕剛剛因為暈船,吐了一通,現在身體正是不舒服的時候。
即便聽見了方多病的問話,他一時也無法回答。
李蓮花見此,便對著方多病介紹道:「這大約七歲呢,便可造出神兵利器的天才,卻十考十不過,你說這稀不稀奇?」
方多病聽後,看著面前站著的施文絕,面上帶了些戲謔。
「都說這白面書生,白面書生,他這一臉包公像,完全不像個書生啊!」
施文絕聽了,也不生氣,而是出聲說道:「一邊打鐵,一邊讀書。
這個有句話怎麼說來著。
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
你知道吧,這十考十不中啊,重在參與。
嘿嘿......。」
說完之後,這人自己都樂了。
喜歡應龍和李蓮花的修煉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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