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夫人......」
夜半,正在熟睡中,卻被突如其來的敲門聲驚醒。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迷迷糊糊,覺得那聲音耳熟,門外的人叩門很輕,聲音不大,像是擔心驚醒其他人。
我翻了個身,蕭珏已經醒了,他推了推我,「好像是紅玉。」
「嗯?......嗯。」我就說這個聲音我很熟悉吧,原來,原來是紅玉啊......我在半夢半醒間掙扎著,好容易才奪回自己的意識,可身體卻偏向於本能,對床有著過分的依賴。
「去看看吧。」蕭珏在我耳邊說,「紅玉找你,怕是有什麼事情。」
我艱難起身,身體可以說完全沒有知覺,虧得是蕭珏推了我一把,否則我可能又躺回去了。甩了甩頭,讓自己還沉睡在夢裡的意識儘快回到身體裡來,我起身去開了門。
紅玉站在門口,不安地等候著,見我開門,她幾乎激動得快哭出來了。
「夫人......」
「出什麼事了?」我問,我知道她不是一個會隨便因為一點小事就冒然打擾的人,突然大半夜找過來,低聲在門口喊我,肯定是不想驚動蕭珏的。
「麗夫人,麗夫人她......她不肯吃藥啊。」紅玉焦急地說。
麗夫人?
「過去看看。」我聽到麗夫人三個字的時候,就已經完全清醒了,知道麗夫人不肯吃藥,我心想壞了,恐怕她現在的狀況已經到了我所能設想到最壞的地步。我顧不得解釋,帶著紅玉便趕到了麗夫人的房間。
她蜷縮在床上,依舊昏迷不醒,渾身發燙,緊緊咬著嘴唇,在顫抖。
「她怎麼了。」我問。
「從傍晚開始,麗夫人就一直這樣了,我想把藥餵給她,卻一點都餵不進去。剛才又開始發熱,我實在擔心,才去......才去找的您。」紅玉說。
傍晚?我估算了一下時間,這麼說來,從麗夫人開始出現這個症狀到現在,已經至少過去了兩個時辰......她的情況不容樂觀,餵不進去藥,就意味著只能任由她繼續惡化下去了。
「發生什麼事了?」毓兒也聞聲趕來。
「再去把藥熱一下。」我摸了下湯藥的碗,藥已經是溫的了。
紅玉端著湯藥,立刻去熱。
「這是怎麼了。」原本和毓兒同住的鐘離瑾也聽到了動靜。
「麗夫人的情況不太好,但是,應該沒什麼大礙,你們先回去休息吧,這有我照顧著就行了。」我擔心麗夫人,又不想驚動他們,蕭珏之前說過的,只要她能把這藥喝下去,就不會有事的。我心裡已經有了主意,該怎麼把藥餵下去,只是一群人湊在這邊,著實讓人覺得難堪。
毓兒卻沒有聽懂我的意思,反而湊得更近了。「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突然間就病得厲害了。」
說話間,紅玉端著藥回來了。
「搭把手,把她扶起來。」我一手接過了藥,另一手力氣不夠,沒辦法把麗夫人扶起來。
紅玉提著裙擺坐到麗夫人身後,用自己的身體,撐起了麗夫人的身子,才勉強讓麗夫人坐了起來。我端著湯藥,便含了一口,捏住了麗夫人的下巴,硬是灌了進去。
紅玉驚得呀了一聲,便再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一碗藥來來回回,好歹也灌進去了大半碗,我用衣袖擦去麗夫人嘴邊流下的藥汁,把碗遞給了還傻站在一旁的毓兒,傾身去扶著麗夫人躺下。這麼一通折騰,我是睡意全無,別提多精神了,就是累得很,忙得滿頭大汗。
「你們先去休息吧,我照顧她。」我催促大家離開,他們都湊在這裡實在不像話。
我瞪了眼毓兒,他才怯怯地走了,並且帶走了鍾離瑾。
「夫人,還是讓我留下來吧,也好能幫幫您。」紅玉不肯回去,她放心不下。
「你累了一天了,昨晚就沒休息好,你先回去睡一下,等你的狀態緩過來了,再來接替我照顧麗夫人。」我說,「麗夫人這病,也不知一日兩日能不能好,你我都守在這裡熬下去,只怕她還沒有醒,我們就撐不住了。」
紅玉自是說不出更多的道理。
「回去吧。」我說,我實在不忍心,讓她繼續耗下去了,原本特別有精神的一張小臉,連著都面如土色,憔悴得看不下去了。「等你睡醒了,來接我的班,換我去休息。」
「嗯。」紅玉點了頭,依依不捨的退了出去。
我安頓好麗夫人,想坐到一旁,昏睡中的她卻突然拉住了我。
我一愣。
「......幼茹......」麗夫人呢喃著一個名字。
她好像在說什麼。
幼茹?幼茹是誰?從未聽她說起過......我見她的嘴唇在動,便湊過去想要聽清楚她到底在說什麼,難道睡夢間夢到了過去?
這一偏頭,恰好看到門的方向,一個人影立刻閃了過去,消失不見了。
是誰。
我被麗夫人抓著,自然無法去追,不過毓兒他們剛才離開,就有人湊到門前偷聽......我想,我知道那個偷聽的人是誰了。
我守著她一整晚,她在天蒙蒙亮的時候,退了熱,才慢慢睜開眼睛。
用沙啞的聲音問道,「......你在這裡等了一晚上?」
我去倒水給她,扶她起身,讓她潤口。「你感覺怎麼樣?好些了嗎?」
她捧著杯子,似有似無的點點頭。
「幸好,蕭珏說你吃了藥就沒事了,」我抬手用手背在她額頭試了試溫度,看來已經恢復正常了。「你再睡一下吧,難受了一晚上,現在應該一點力氣都沒有吧。」
她還是點頭。
「你餓不餓,我讓客舍的人去弄些吃的?」我問說。
「不了,我不餓。」麗夫人拒絕了。「你一定累了吧......」
「麗夫人,幼茹是誰啊?」我還是好奇昨晚她喊出的那個名字,感覺上是個女人,難道是她的家人?姐妹?
「幼茹?」可她的反應,卻好像從來都不知道有這麼一個叫做幼茹的人。反倒還在問我,「幼茹是誰?」
「是啊,我在問你呢。」我很奇怪。
麗夫人還是一頭霧水,「我不知道啊,我不認識什麼叫幼茹的,她是誰啊,你為什麼會問我呢。」
「是你昨晚做夢的時候說的,我還想著是不是你家人呢。」我更糊塗了,她喊出來的名字,她自己卻不知道是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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