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夫人?」靈兒見我過來,還很是意外,她有意無意地向周圍看了看,才迎上前來,「蕭夫人,您......您怎麼來了,是有什麼事嗎?」
說是迎,但是她的架勢......更像是把我擋在了門外。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我想來看看孚姬如何了。」我當時並未疑心過多,想著是不是我來早了,孚姬還未起身,故而靈兒才有些刻意阻攔,「昨日分開的時候,孚姬的心情看上去並未恢復,我不太放心,過來看看她有沒有好些。」
「那......」靈兒接下來慌張的反應,才引起我的好奇。她推說著,「那夫人她......還未......蕭夫人,您不必擔心,夫人昨夜便好些了,只是她昨夜受了涼,睡得晚了些,身子怕是不得勁,現在還未起身......」
「是這樣嗎?」她病了?昨天分開的時候,孚姬看上去確實不太好,我問靈兒,「要緊嗎?有沒有讓郎中來看過,她病得嚴重嗎?」
「不礙的,夫人說不必麻煩,就是......就是休息一下,就好了。」
靈兒的話能夠分明聽出她的斷句有些奇怪,儘管她已經在掩飾了,可還是能夠聽得出來。她故作鎮靜,但是心裡早就亂成一團了......我想我應該沒有做什麼嚇壞了她的事情,好端端的,也不知她怎麼會......嚇成這樣。
「靈兒,你在害怕什麼?」我問。
「啊?」她一怔。
「你害怕我嗎?為何昨日還覺得你好端端的,今天,你就這樣小心翼翼了。」我想這應該不是我的錯覺吧,尤其是在我問過這句話以後,我看到靈兒的反應後就更加確定我的猜測了。
「沒有啊......」她有在暗中調整自己的呼吸,試圖放慢說話的節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沒那麼輕飄飄的。可這些反應恰好說明了她心裡有鬼......
「發生什麼事了?」我知道這些不對勁,可能都和孚姬有關。「是不是孚姬出什麼事了?靈兒,孚姬到底怎麼了?」
「蕭夫人......」靈兒很緊張,害怕我和她說的話讓旁人聽去,急忙把我拉到一旁,「蕭夫人,您別著急。夫人她真的沒事......她還在休息,您先回去,等夫人起了,我會告訴夫人您來過了,那時候......那時候您再來探望夫人......」
靈兒急得快哭了。
「她真的沒事?」我在說話的時候,無意間抬頭看向孚姬的房門,猛地驚出一身冷汗,剛才還緊閉的房門,不知什麼時候開了條縫隙,然後......
眼睛......
那絕對是一個成年人的眼睛。
有人?!
有人靠在門邊上,正向這邊打量著......
那不是孚姬......
我的直覺告訴我,門內偷看的人,絕不可能是孚姬。
我立刻移開自己的眼睛,避免在一處停留過久引起懷疑。我的心思也亂了,有驚恐、有疑惑......那隻眼睛不斷在我記憶里浮現出來,揮之不去。
「真的沒事。」靈兒鄭重其事的說。
我點點頭,即使再和她糾纏下去,她應該都不會讓我見孚姬的,這可能和門縫裡那隻眼睛的主人有關,不是孚姬,卻出現在了孚姬的房裡......孚姬的房裡有人,所以靈兒不管如何都會竭力阻止我的。既然她向我保證了,孚姬絕不會有事......「那好吧,既然孚姬沒事的話,那我就先回去,等到孚姬起了身,你告訴她我來過了。」
自始至終,那隻眼睛都在,躲在門縫內觀察著外面的一舉一動。
我轉身,忍住所有的好奇,在明知身後有一隻眼睛死死盯著的情況下,我一步一步地走開。究竟是誰呢......一大早,孚姬見了什麼人?該不會是和她哥哥有關的人吧......難道她是孚國國君留在公子濡身邊的內應,好知道公子濡到底都在府里做了什麼......
這樣的情節,會發生在真實情況里嗎?
可是想到孚姬對於公子濡的恐懼......又不禁懷疑那可能是真的。
回到房裡,連蕭珏都不見了......
我急忙找到最近一處的婢人詢問,想知道蕭珏去了哪裡。
「蕭大人?......噢,應該是去了後院吧。早些時候有個生人在後院衝撞了老夫人身邊的人,吵了起來,被帶到老夫人那裡去了。蕭大人聽聞此事後,便趕了過去。」婢人回說。
「生人?什麼生人?」我心裡的預感不好妙。
「就是昨日和蕭大人蕭夫人一起來的那個人。」婢人的回答,再一次印證我精準的預感,竟然就是淮山。
昨日淮山去送信兒後就沒有回來,這今早一回來,竟然就和府苑裡老夫人身邊的婢人吵了起來,被人送到老夫人那裡去了。難怪蕭珏急得連句話都沒有留下,就匆匆趕去......我被氣得半死,怎麼都沒想到淮山如此沉不住氣,唯恐我們在這裡全都暴露了。
我知道了這件事後,便向婢人詢問了老夫人處,急著趕去。
然後,蕭珏和淮山恰好轉過長廊來,我們就走了個對頭。
蕭珏仿佛正在低聲和淮山邊走邊囑咐什麼,在看到我的時候,他立刻就不再說話了。
我快步走了過去,問道,「出什麼事了?」
「沒什麼,一些誤會而已。」蕭珏解釋說。「淮山從後門回來,遇上了老夫人身邊的婢人,婢人沒見過他,便誤會他的來意,爭執間被人發現,一同送到老夫人那邊去了。」
「真的沒事?」才不過一個早上的功夫,誰能想到出這麼多的事情,我看向淮山,他的神情呆滯,在發覺我盯著他看的時候,他還避開了我的視線。這引得我更加好奇,「老夫人說什麼了?」
「霍汐,放鬆些。」蕭珏說,「老夫人什麼都沒說,證實了淮山的身份以後,也只是囑咐我們,後院多是女眷,需得小心些,免得招惹閒話才是。」
「只是這樣?」我這一次並不是完全相信蕭珏的話,我看得出來,「你在替他隱瞞什麼?」
而且,我上前一步嗅了嗅,那種味道好像是從淮山身上傳來的。
我問淮山,「你掉河裡了?」
他身上一股雨後河水的腥味,昨夜的一場小雨是在過了子時的時候,下得不大,持續了有一個多時辰就停了。子時他還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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