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因為拗不過那小丫頭的執意邀請,也是清楚她不過就是中間傳話的,我們不答應,最後為難的只會是她,所以還是跟著她一起來到了那馬車主人的家......
「你猜,這裡住著的是什麼人?」進門的時候,我驚嘆於院落中的陳設布置,怎是一句奢華可以比擬的,便猜想這房子的主人究竟是什麼身份。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說這裡是孚國的行宮我都信。
敢把府邸建成這樣的,背後的主人一定不是個一般的大人。
「我們應該是想到一起去了吧。」蕭珏很從容,比我鎮定得多。
不像我這般「劉姥姥進了大觀園」的樣子,他看向左右,平靜的很。
「也不知道這輩子有沒有機會,把我們家也弄成這樣。」我嘀咕說。
「你喜歡這樣的?」蕭珏的語氣,好像對我的話充滿了無限懷疑。
「不喜歡啊。」我說得理所當然。
「那你為何,要把我們家弄成這樣?」蕭珏問。
「氣人啊。」我說,「誰看誰不得氣死。」
我能清楚看到蕭珏眼底深深的無奈。
「欸,你是什麼人。」門口的家奴將淮山攔下。
我們回過身來,蕭珏說,「我們一起的。」
家奴看向將我們帶來的小丫頭,小丫頭想了下,上前去湊到他耳邊囑咐了什麼,家奴心懷疑慮地放行,讓淮山跟著我們一起進到了院子裡。
「這種地方,規矩真多。」淮山抱怨說。「不是要查......怎麼到這兒來了。」
「先看看再說吧。」我說,這些人自然講究些,不比我們家的小院自在。
「請到這邊來......」小丫頭領著我們走到一旁的房前,示意我們進去等。「我這就去找府里的郎中過來。」
看著她離開,這院子裡過來過去的婢人紛紛投來好奇的注視,我轉身先進了房裡。
這房內布置得還算是雅致,她領著我們是從側面小路過來的,自然是避過了前廳,那麼現在我們的位置,應該是這府苑裡某一處院落中的其中一間。「先歇會兒吧。」
反正來都來了,只希望不要發生什麼意外的事情。
「這府上的大人......該不會是孚國國君的兄弟吧。」我猜測著主人的身份,在我的認知里,也只有這樣身份的人,配得上住這樣好的地方了。
「沒聽說過孚國國君還有其他兄弟的呀。」淮山說。
「那難道是......」我看向蕭珏,話還沒說完。
門外傳來腳步聲......我只得閉嘴,以為是那小丫頭將郎中帶過來了。可是卻乍見一貴氣美貌的少婦站在門外......她,大概是在二十四、五歲年紀的樣子,膚如凝脂,唇紅齒白,儀態雍容大方,絕非一般富庶家小姐的樣子。站在門外,定定地凝視著我們,才在一旁婢人的伺候下一步步地走了進來。
「你是......」我恍然脫口,只因覺得她似乎眼熟,然後反應過來,才發覺自己失了禮數,「不知這位夫人,可是方才馬車上的那位?」
「蕭夫人,你不認得我了?」她卻如是說道。
我一時間想不起來,只是覺得眼熟,卻真的不記得是在何處見過她了似的。看向蕭珏,可是蕭珏也似乎並不知情......
「才不過六年的時間,你竟然真的把我忘了。」她嗔怪道,同時對跟在她身邊的婢人吩咐說,「你們先下去吧,難得遇上了故人,我想和這位多年未見的故友好好聊聊。」
「諾。」跟在她身後的婢人,應聲退下。
諾......果真,是王宮裡的人。我問她,「你是孚國國君的妹妹?」
「是。」她走近了兩步,「蕭夫人,看來你真的不記得我了。」
「......我,恕我唐突,我著實沒什麼印象了。」我說,按理說這樣特別漂亮的女子,很容易給我留下深刻印象的啊,我若是見過她,也肯定會有印象,可是怎麼......怎麼我就一點都想不起來,我到底是在何處見過她的呢。「我們,真的見過嗎?我剛才見到你的時候,覺得你很面善,好像在哪裡見過,卻不知為何怎麼都想不起來更多了。」
「這也難怪了,蕭夫人歷來遊歷各處,所見的人多了去了,我們六年沒見,你記不得也是自然的。」她沒有要怪罪我的意思,「可是,這一次蕭夫人你怎麼會出現在孚國呢?難道你有什麼案件要追查,查到了孚國來嗎?」
我聽到她的話,當時就跟被澆了一盆冷水似的。心想說這怎麼一下子就被人知道我們的來意了呢,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明明心裡已經沒了底,卻還在一直給自己做思想工作,告訴自己這個時候千萬不能亂。一定要穩著,也許她並不知道什麼,而且聽她的話,她好像也只是猜測,沒有實際證據,那麼......
「案件?什麼案件......哦,之前我們確實處理了一件案子,本來打算回去了,卻恰好路過孚城,所以到城裡來走走,歇歇腳再趕路。」
若是這話換做別人跟我說,只怕我定會懷疑,說話這人到底有沒有腦子。
但是說來奇怪,眼前這位雍容華貴的孚姬卻絲毫沒有懷疑。
「原來是這樣,嚇了我一跳,我還以為這城裡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連蕭夫人都驚動了。」她笑笑著說,「方才在路上,府里的車馬碰著了蕭夫人,確實是無意的,只不過我不方便露面,才讓靈兒把蕭夫人請了回來。」
「你當時就認出我了?」我現在是一頭霧水,對方完全知道我是什麼身份,甚至連我做什麼的她都知道,可我到現在還沒有想起來,她到底是誰,這就變得很尷尬了。
「是啊,蕭夫人的聲音,我是不會忘的。」她說。
說話間,剛才那小丫頭就帶著郎中回來了,孚姬便要請郎中幫我看一看,「......馬車方才碰著了這位蕭夫人,不知碰傷了哪裡,還是好好的確診一下吧。」
「不必了。」我連忙推辭,渾身都覺得窘迫,「孚姬,你既然知道我是誰,那也應該聽說過我的夫君吧,有我夫君在,這些小傷都算不得什麼的。況且,剛才只是受到了一些驚嚇,並未確實傷到哪裡,你還是不要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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