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門前坐了好久,腦子裡很亂,我不禁在想孚國國君命我追查下去的原因。一筆閣 www.yibige.com
我實在不覺得他會是因為憎惡有人在孚地壞了風氣,才會命我徹查。除此之外,莫非還夾雜私人恩怨?可他身為一國之君,不太可能沒有能力私人報復吧,況且以外界對他的評價來判斷,這孚國國君可是個「槓精」轉世,憤世嫉俗,什麼都看不慣,有什麼不滿也都是當場就會表示出來。他至今隱忍不發,可能嗎?
除非,是和孚姬有關。
我設想了很多種可能,卻始終猜不透孚國國君的心思。
甩了甩頭,想早些恢復意識,免得在沒意義的事情上耽誤時間。
我們是來追查當年與克尹大人聯手,在城中販賣女子的幕後主使,可是現在,所謂的「元兇」被公子濡送來了,卻再也不能說話了。這件事的背後另有隱情,那麼這元兇必定是遭人滅口,公子濡肯定和他的死有直接或間接的關係,而公子濡這麼做的目的我們之前也分析過了,就是為了阻止我們繼續追查下去。
同一天,孚姬來請我,卻一再提醒我不能再追查了。
從孚姬處出來,還沒出大門,又被孚國國君的人請去,但是孚國國君的意思卻和公子濡、孚姬背道而馳,反而希望我追查到底。這件事情上公子濡和孚國國君的意見相左,孚姬言語上是傾向於隱瞞真相,庇護某個人的,倒也是為了勸說我,免得我被攪進來牽扯其中難以脫身,可見孚姬應該是有所察覺的,至少她已經知道某些危險已經開始了。
那麼下一步又該從何追查起呢。
公子濡既然敢把這些婦人送來,肯定也有把握她們不會說出實話。而這些婦人不想離開孚地,甚至下跪請求,那麼能夠要挾她們的,只有她們的丈夫和孩子,難道公子濡擄走了她們的丈夫和孩子作為威脅?
可不管怎麼說,我認為能夠從她們口中獲知真相的幾率,幾乎為零。
現在唯一能追查下去的,也就是那所謂自盡的元兇了......
「娘?你在這裡做什麼?」毓兒路過,恰好看到了我。沒等我解釋,他便說道,「公子濡要請你去調查一件事情,已經讓人在堂內等了半日了。」
「公子濡?」早上的時候,我才見過他,可當時並未聽他說起過什麼要請我去調查事情。從孚姬那邊回來後,怎麼就......
即使如此,我還是跟著毓兒去見了公子濡特意派來的人。
不止如此,我還見到了那人帶來的一個女子......
「就是她嗎?」毓兒看過那女人後向公子濡的人詢問,「真的?」
「......殺人了!殺人了!!!」
那女人一開口,我就確定了,她正是前兩日我和淮山救下送回家中的女人。原本當日可憐她,留下了幾個錢幣給她,還想著等回來後讓人送些糧食什麼的過去,順便幫她修一修屋子,結果回來以後事情繁雜,我竟然給忘了。
「殺人了,殺人了......」她到處揪著人重複著這一句話。
「什麼殺人了,什麼意思?」毓兒不解,因她反覆只說這一句,聽得人也是糊裡糊塗的,根本不知道她到底想說什麼。
「是這樣的,這個女子是附近一個村子裡出了名的瘋女人,說是從昨天晚上開始,她就一直嚷嚷著殺人了。說是什麼,她親眼看到她的鄰居殺人了......」那人說,「事情鬧大後,我家大人就派人去查看過了,可是根據這女子交代的,根本就沒有找到她所說的屍體,更別說她的鄰居殺人了。所以我家大人希望能得到蕭夫人的幫助,來確認這女子所說是不是真的。」
「若真是殺人了,那這件事就不是小事。」我知道公子濡這個時候派來一件案子給我們,絕不可能像他們說的那樣,只是請我幫個忙而已。他分明是見早上的情況並沒有完全打消我的懷疑,所以找了這麼一件案子來為難我,希望藉此來拖住我,免得我再繼續追查下去。
我在她面前蹲了下來,她很害怕,好像不太記得之前發生過的事情。
我問她,「你還記得我嗎?」
她這才抬起頭來,仔仔細細地端詳著,她搖頭,接著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又偷偷地看著......卻一言不發。
「你還記得嗎?那天我們見過的......你的腳好些了嗎?」我問她,試圖勾起她的回憶,讓她記起之前的事情。
說起她腳上的傷,她低著頭盯著腳腕,好像是記得她扭傷了腳的事情,然後慢慢的......「是你,是你!我記得......我記得你......你,你給我錢......」
她說著,伸手從身上掏出我之前留給她的錢幣,她很小心地跟我說,「你是好人,你給我錢......你是好人。」
「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看到了什麼。你說你的鄰居殺人,是真的嗎?你真的親眼看到了嗎?」我見她好不容易恢復了一些理智,便立刻向她確認。
她卻想了半天,最後也只是反覆說道,「殺人了......」
「這......她都這樣了,這說的話能當真嗎?既然你們調查過了,沒有找到屍體,也並未發現她所說的鄰居有嫌疑,那這案件還有追查下去的必要嗎?」毓兒說,「如果覺得有疑問,為什麼不去調查一下最近失蹤的人呢?如果有人失蹤了,再來說可能是不是被殺害了,被殺害之後被拋屍在了什麼地方,不是更加穩妥嗎?連屍體都沒有找到,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追查案件,未免也太心急了吧。」
「這位公子有所不知,此女的腦子不太好,但是讓她一直鬧下去的話,可能會導致城內人心惶惶。到時......我家大人的意思是,在事情惡化之前,希望蕭夫人能幫我們確認一下她所說的事情。以便......」
「孩子!」沒等那人說完,女人又開始發作了,她突然一聲連我都有些嚇著。「孩子,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在哪兒,我的孩子......」
孩子?!
「什麼孩子?」我問她,「你有孩子嗎?」
「......女兒,我的女兒。」她急得痛哭流涕,「我的女兒不見了,我的女兒......我的女兒在哪兒?她在哪兒?!你們把我的女兒藏到哪裡去了?!把她還給我,把她還給我!我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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