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能進宗祠。筆神閣 bishenge.com」
我原是跟著鍾離瑾一起應階尹大人的邀請而來,沒想到在門口竟然會被人攔下。
宗祠?
我抬頭看了看,心下有些疑惑,階尹大人將我們請到這裡來究竟是什麼意思?
而且......「那你去吧,若是有什麼事,且差里翀出來與我說一聲就好。」
我不認為在宗祠之中,會有什麼對案件有幫助的線索。
「那,只能這樣了。」鍾離瑾也沒辦法。
「我和紅玉先去看一看公子驕,等下我們院子裡會合。」我聽說公子驕已經醒了,反正宗祠我進不去,不如去向公子驕詢問一些線索。
「也好。」鍾離瑾應過,又囑咐了一句,「多加小心。」
目送鍾離瑾和里翀進了糜家的宗祠,我和紅玉折返回去,到了糜老夫人的院子外,又被糜老夫人院子裡的人攔下。
「煩請稟明老夫人,我們是來探望公子驕的。」我說。
「請稍候。」婢人欠身後進了屋子。
「這糜家的規矩還真多,趕上王宮了。」紅玉說了句。
「畢竟是大門大院的,規矩不多難以樹立威信,我聽說不僅是糜家出身高,連老夫人的娘家也是不同尋常的,甚至比糜家的地位還要高一些。」我說,在這個講究門第出身的社會裡,階級差距總是不可避免的。
「難怪了,糜家一出事,糜老夫人就把自己的親侄子叫來幫忙。只是她應該也沒有想到,這件事竟會連累她的侄子受傷吧。」紅玉留意著院子內外的情形。
「那可不一定。」我來這裡的目的,其實就是為了確定公子驕到底傷勢如何。
雖說在失火那日他遇襲了,可是經過我對彥公子住處的勘察,卻有很多的疑點,似乎都指向公子驕與整件事的關係。
「夫人懷疑公子驕?」紅玉自是聽出來了的。
我點頭,又怕旁邊的人看到,壓低了聲音。「我現在能確定的不多,可是我覺得公子驕定然與這幾件案子有些關係,他不太可能是兇手,但卻一直在為兇手打掩護。留下的破綻太多了,即使我不想懷疑他也不行了。」
「可是公子驕不是兇手的話,那誰會是兇手呢?能夠在這裡,讓公子驕替其打掩護的,莫非......是糜老夫人?」紅玉很直接的就聯想到了那個在這裡唯一能夠讓公子驕服從的人。
「不知道,還得問他自己。」我若是知道的話,也不會走這一趟了。
眼看著婢人從房裡出來,我連忙示意紅玉不要再說了,免得被人聽到些什麼。
「蕭夫人,老夫人請您進去。」婢人說。
我謝過她之後,便回身看了一眼紅玉,帶著紅玉進了門。
糜老夫人端坐在內廳里,看起來似乎在憋著一股即將爆發的脾氣。我給紅玉使了眼色,讓她小心行事。
「老夫人。」我說,「初到府上,便來拜見過,只是那時老夫人尚在病中,我只見到了公子驕和糜氏夫人......」
「蕭夫人。」糜老夫人不等我把話說完,便直接打斷了。「聽說,你在調查近日來發生在我家裡的事情?」
語氣不善,聽起來有質問的意思。「不敢,我夫婦與階尹大人是舊友,此番亦是受到舊友所託,前來調查發生在竹苑裡的兇案。未成想竹苑裡的兇案背後竟牽連出了這許多的事情......」
「我只問你,襲擊驕兒的兇手,你可知道是誰了?」
我在腦子飛快的分析她這句話的意思。
確實有些出乎意料。
按照我的推測,公子驕應該是知道了那個在府里行兇之人的身份,而且,停放屍體的院子失火和整理了彥公子的院子這兩件事,公子驕應該或多或少都有參與,他會這麼做的理由,也是在替那個兇手打掩護,而那個兇手......正是目前下落不明的糜老大人。
如果公子驕知道兇手是糜老大人,那麼糜老夫人理應也是知情的。
可她突然問我,是否知道襲擊公子驕的兇手,又不像是假的......這是怎麼一回事呢?該不會是糜老夫人並不清楚其中內情?還是公子驕對糜老夫人尚有隱瞞?
「這......並不知道。我夫君前些時候在百鬼竹林幫忙驗查四娘屍體的時候,誤觸一種有毒的花刺,自那時起便陷入昏迷至今未醒。霍汐縱有些本事,可終究是個女子,又......挺著個大肚子,這幾日照顧我夫君本就身心俱疲,還未來得及打探更多。今日我夫君的情況稍微穩定了些,我照料他勉強服下了一些郎中開的藥以後,才想著來看看公子驕的情況,向公子驕詢問一些線索......對了,不知老夫人可有聽公子驕說過些什麼嗎?」
她不去問公子驕,反而像審犯人一樣審問我知不知道誰是兇手,也是夠可笑的。
「他若是說,我還用這樣費盡心思嗎!」老夫人勃然大怒。
看來真正惹她生氣的,是公子驕並不肯向她坦誠那日發生的事情,老夫人並不是傻子,那日的事情蹊蹺,她肯定也看出來了些許,以我之前與她接觸過的那一次經歷來說,我認為她多少已經有所懷疑了。尤其是在問過公子驕以後,公子驕不會直接回絕她,但若是他不想說,有的是法子能夠帶著糜老夫人兜圈子,糜老夫人自然也是能夠察覺的,這麼下來,糜老夫人難免生氣,她不理解為什麼公子驕不願意告訴她實情。
「那......」
「老夫人。」從後庭過來的婢人走上前來,「老夫人,公子驕聽聞蕭夫人來了,想要請蕭夫人到後面去說話。」
糜老夫人的眼神立馬就變了,她猛地轉過頭來打量我。
我則靜靜等著她的吩咐,我和她之前的那次並不怎麼愉快,而且這府上的許多人也並不知道我們倆已經私底下見過面了,月黑風高的避人耳目,如此行事大家心知肚明,現在也都是在裝罷了。
在這件事上,我們還是比較有默契的。
「既然是驕兒的意思,那你就去吧。」糜老夫人說,「你最好問清楚驕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回來要把你知道的告訴我。」
「是。」我應了。
只是不想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橫生意外。
公子驕居然差人過來送話,主動提出要見我,我在猜他會不會也有所懷疑,所以想要向我透漏些線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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