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猜測,很快就找到機會印證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昌和君的到來,還是很突然的,至少在我們都沒有預料到的時候,他突然出現在村子裡,很「客氣」地表示要來拜訪。女涎嚇壞了,還以為昌和君是要來調查她嫡母被毒害一案的,我讓紅玉把女涎和廉赫都藏好,才吩咐毓兒請了昌和君進門。
「蕭大人。」昌和君進門便同蕭珏招呼了一聲,隨後,向我微微一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不會是因為我什麼招呼都沒打就跑來了,你們......嚇到了吧。」
「哪裡的話,我們也不過是身在鍾離家的地界上,我夫人身體不適,需要休養,便向鍾離大人借了這塊寶地而已。」蕭珏請昌和君進了屋子裡,不溫不火地回道。
「哦?」昌和君一聽,即刻回頭看向了我,好像一副驚訝的樣子問道,「蕭夫人身體不舒服嗎?」
我挽著蕭珏站在一旁,「本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是我夫君太緊張了而已。」
蕭珏看著我,我向他點點頭,意思是我還好,沒事。
「早有耳聞,蕭大人蕭夫人伉儷情深,今日一見,果真如此。」昌和君並不是打算來看我們「秀恩愛」的,我也沒有忘記,之前他的人險些闖了這裡,目的是......
「昌和君今日前來,不知所為何事?」蕭珏輕輕拍了拍我的手,示意我安心。
「這......」昌和君表面上面露難色,然而他的眼神卻不只是如此,他一雙眼珠子轉動的速度很快,分明不像表面上的那樣為難。「說來真是慚愧,許多事,原不該與外人道的,只是我這病......似乎只有蕭夫人能夠醫治的了。」
只有我能夠醫治?心病?
蕭珏故意往我身前擋了下,在知道昌和君的來意後,他不禁緊張了起來。
「啊,哈哈哈......」昌和君看到蕭珏的反應,卻忽而大笑,讓人頗有些摸不清頭腦的感覺。等到他笑聲止住,才見他向我們擺手,「蕭大人不必緊張......我此行是有求於蕭夫人的,自然不會為難你們二位。只是蕭大人身為醫者,醫者仁心,必是了解求醫之人飽受病痛折磨之苦,還望理解,我此番冒然前來,叨擾二位。」
「沒事的。」我對蕭珏說,我雖然並不相信這位昌和君,但是他把自己的來意說得這樣清楚,今日未必會做些什麼事情。隨即走上前問道,「不知昌和君請我醫治,可是要醫心?」
「正是。」昌和君很痛快的回答道。
「那,可有何症狀,或是反應?」我目前為止,並未看出他有何不適。
「蕭夫人,如果我說,我的身體裡睡著另外一個傢伙,你信嗎。」
昌和君的語氣突然壓低。
他的身體裡睡著另外一個傢伙?「是什麼人?」
他在聽過我的話以後,怔住片刻,然後,大笑起來。
我留意到蕭珏的反應,他像是擔心昌和君會對我不利似的,時刻提防著。
「蕭夫人,」昌和君說,「你是第一個,這麼問我的人。」
第一個?
「這樣的話,我跟許多來為我診治的大夫說過,可是沒有一個人相信。」昌和君的語氣漸露悲涼,反而像是他真正的情緒,「他們都說我病了,可是我告訴他們,我身體裡有另一個人的時候,他們卻都以為我瘋了,或者......是以為我中了邪,還說要為我驅邪。你說好笑不好笑?」
「......並不好笑。」我說,「醫心與醫人不同,醫人,問題出在了身體上,幾乎都有明顯特徵,可根據個人情況開藥治病,這是我夫君擅長的。醫心,問題並不在身上,而在患者的心裡,大多時候患者會習慣性的隱藏病因,他們自己都不知道。可還是能夠通過細枝末節了解到一些情況,醫心者,需要完全信任自己所醫之人,若不能感同身受,便像是在致命的傷口上,又刺了一刀,所以,不好笑。」
我認為醫心也是一件極其嚴肅的事情。
「......有意思。」昌和君說。
「那,能否請昌和君作出說明,你身體裡的那個人,是什麼人,你怎麼會知道他的存在呢。」在這個時代的人看來,昌和君的說法很叛逆,可是我知道,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麼他應該是屬於精神分裂的範疇之內。不過精神分裂也分很多種,只有少部分的人知道另一個的存在,他是如何知道的呢。
「她是,一個女人。」他傾身向前,讓人覺得相當受到壓迫。
「女人,那......是什麼樣的女人?」我問道。
「一個妖精。」他說,「一個妖精一樣的女人,她有著千變萬化的樣子。偶爾,是這樣的一張臉,偶爾,又是那樣的一張臉,她能夠窺視我心裡的秘密,我離不開她,可是,我發現她逐漸的想要將我取而代之......我害怕了。蕭夫人,你說我該怎麼辦。」
他這情況,倒讓我想到了自己......我和他一樣,心裡都有一個像妖精一樣的女人,正在試圖取代我而活在這個世上。
「那你是否還記得,她第一次出現的時候,發生了什麼?」我讓自己保持冷靜,避免他的情緒影響到我,我需要清醒的去判斷,他這些話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昌和君想了很久,可是好像依然沒有想到答案一樣,他搖頭,很痛苦,「不、不記得了......很久了,她存在很久了。」
「那她,都會在什麼時候出現呢?是在......你認為自己需要得到幫助的時候,還是你認為煩躁的時候?」我現在需要弄清楚,他的情況是不是和我的情況完全一樣。
「這......我也不知道了。」昌和君對此,似乎出現了記憶混亂的情況,「有時候,她會突然出現,有時候,我希望她幫我,她卻沒有出現......不記得了。」
「那你是怎麼發現她想要取代你的呢?」我問他。
像他這樣的情況,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他沒有接觸過這一類的相關知識傳授,他只知道自己出問題了,卻並不懂得去找出自己什麼時候出的問題,甚至是,出問題前後的一系列情況,容易模糊印象,也是情有可原的。
「她,她是......她是什麼時候說的呢......」昌和君開始回憶,然後就陷入了回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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