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從那時候,我練習了不錯的身手,後來我還去派出所把名字改了,就準備必須當兵去,可是正一頭心思去當兵,我姥爺沒了,跟著倆月不到,我姥姥也沒了!」
「那會兒姥爺姥姥過世對我打擊很大的!當兵的心思一下就沒了,畢竟我媽那會兒身體也垮了不少。」
「後來只能去廠子裡上班,街道煤球廠,88年倒閉的,正好我上了7年班,其實在86年那會兒就不太行了,那會兒有人從白城哐哐往吉市這裡倒騰煤炭,便宜好燒,誰還來街道煤球廠的。」
「其實那會兒那個煤炭就是街道上自己人弄來的,用的還是街道上的機器,掙錢都讓他們掙去了,我這樣的小工人幹了活還不給錢,可是沒辦法,畢竟到月工資還是有的。」
畢參軍說著,扔掉了手裡的菸頭,杜大用繼續給他續上了,畢參軍這才笑笑以後繼續說了起來。
「我們家那會兒日子還算能過,可是二瘋子家裡那是真的窮,他爹長期藥罐子,家裡全靠他老娘一個人支撐著,上面一個姐姐,支援啥建設去了貴省,結果一去不回,就在那兒紮根了。」
「那會兒他早早就出來幹活了,就在化肥廠當裝卸工,說起那個偷化肥,按照現在來說,他就是冤大頭,偷的最少,判的最重,我們三個人,剛剛忘記說了,其中一個在90年出車禍死了,要不然這會兒肯定是我們三個人在外面幹活的。」
「我們三個人那會兒總共偷了不到五十袋化肥,一百斤一袋,還是零碎偷的,賣的一毛錢一斤,總共五百塊錢,那些廠子裡領導偷的化肥那都是幾十噸幾十噸的,結果一個都沒事。結果上面一查,他們就把屎盆子扣我們身上去了,結果就我們這些鏟邊角料的倒霉了,二瘋子是跑的時候腳崴了,還有幾個都是跑回去也給抓了回去。」
「我和瘦子倆人以為我倆也得出事,都準備跑了,可是愣是一點兒事情沒有,最後才知道二瘋子一個人把我們三個做的事給扛了下來,要不是他抗揍,威脅說領導的事,那會兒都能判無期,最後實際判了五年。」
「出來以後,剛剛也說了,瘦子出了車禍,人沒了,那會兒我也閒著,天天社會上晃悠,家裡又沒錢,所以真的想出去闖一闖。」
「我倆一直在都堰那個場子裡面待著,雖然掙得不多,但是吃喝住不愁,香菸也是配好的,直到96年有人來砸場子,人家我們不知道,我和二瘋子是真的往上沖,拿著刀就砍,那會兒我和二瘋子左胳膊上都天天綁著一塊鐵皮子夾棉墊子,就是怕打架時候有人砍,我們好擋著,所以也就我們傷人傷的最重,結果這一架打完,二瘋子又給抓進去了,我不是有意潛逃啥的,我是幫著老闆送錢離開的,什麼幾百人追捕我,都是扯淡,我都跑出去了,才圍起來,那哪兒抓得到我的。」
「我送完錢,老闆給了我五千塊錢,讓我趕緊躲起來去,我知道二瘋子不會在裡面吐我的,不過我沒想到,裡面和我們關係不錯的幾個小姐,把我實底給撂了。」
「我那會兒買了一張假身份證,一路跑回了吉市,結果通緝令都到了我家那裡,那自然家都回不去了,我那會兒身上還剩一些錢,就奔著黑省加木市去了。」
「在那兒的煤礦上我干臨時工干到了98年,因為那會兒還和都堰有著聯繫的,知道二瘋子判了兩年。」
「也就是那兩年那會兒認識了我現在的女朋友,她家裡是華川縣的,種點菜給煤礦上送去,有時候送苞米粉來的時候,我也幫著搬一搬,這一來二去就認識了。」
「長得談不上多漂亮的,嫁過一次人,男人和我一樣,礦上的,人埋了,連個種都沒丟下,當時和我一個班的,他們是北頭作業,我們是南頭作業,結果北頭那邊塌了,人埋了三個,一個都沒回來。」
「那會兒有個班長,自從她男人死了以後,就對她挺有意思的,可是班長自己有家室,想著吃著鍋里的,霸著碗裡的,所以那會兒經常動手動腳的,一開始我就是幫著說點說點話,沒想到那個班長帶著幾個人蹬鼻子上臉要收拾我,那我還能慣著他,來了幾個人我給全部放倒了,我自己也吃了幾棍子,接著她沒送菜了,就把我接回去了,我的身上好了以後,就鑽我被窩了。」
「過了沒多久,她就懷上了,那會兒我還不知道,反正我就在地里幫著幹活,等到孩子已經打不掉的時候,她才告訴我,而那會兒二瘋子也放了出來,讓我帶著假身份證去都堰市,那會兒說句實話,還不想去的,直到她肚子大了,紙包不住火了,原來男人家的人也找了過來,把地收了,我倆也被趕走了。」
畢參軍說到這裡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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